我稍微冷静下来,屋里只有一桌四椅,连个花瓶什么的东西都没有,我想找个武器的希望落空,门紧闭着,不知门外是否还有人把守,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冷冷开口问,一方面要确认他们是否会要我的命,另一方面,纵然今日失身于此,我也要寻点蛛丝马迹,只要不死,将来有机会我定十倍奉还。
"自然是与你亲近之人。"那黄衣男人并不正面答我的话,眼神定格在我高耸的前胸,似乎恨不能一眼看穿。
我心下稍安,他们不告知我身份,定是要留我性命的,如果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能说?
那长相猥琐的男人似乎有些心痒难奈了,不住地搓着双手,像在抚摸什么,那黄衣人看了看窗外,对他轻轻点了点头,那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床来。
"啊,不要过来!"尖叫声条件反射般响起,原来事到临头,我还是怕。床就那么大,我躲了两下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他用力拉扯着我的衣裙,因为我穿的衣服和现下大多数人穿的很不一样,他不知从何处下手,乱扯一气,衣服只散开了些,却没脱下来。
他一急,双手抓住裙摆,用力一撕,裙子便从我脚下破开来,直到腰处,露出腰上白晰的皮肤,寒气入体,冷得我颤了一下。
"啊!"我惊慌地大叫,拉了残破的裙角去掩。
他更兴奋了,喘着粗气抓了我领口住下剥,我拼死挣扎,他一时难以得手,恼羞成怒抓起我的头便往墙上撞,我闭上眼,晕吧,我不想醒着。
却没碰上硬物,我又被扔回床上,他骑坐在我腰上,双手按着我的双臂,我动弹不得。
"晕了,她还怎么叫?"黄衣男人斥责着,一手持匕首伸到我胸前,我看那匕首分明就是我的。
"叫吧!大声点叫,老子就要割你的衣服了!"黄衣男人用匕首挑起我的领口,龌龊地往里看,却并不把衣服挑破,似乎在等我再次尖叫。
我却慢慢静下心来,他们想让我大叫,为什么呢?满足他们的变态心理?还是窗外有人,想要以这种方式折辱我,一个人做,一个人看,还不够?还要多几个听的?
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你们爱怎样怎样,想听我叫?我还不叫了!破身而已,只会有点疼,还能怎么样?我在这里本就一无所有,又何必在乎一具躯壳?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有生之年,定让你们生不如死!"我在心里发誓。
那人见我"视死如归","嗤"一声轻响,我胸前一阵冰凉,不知谁几下剥去了我残破的外衣,扔在地上发出"扑"的一声响。
我感觉到只剩心衣和亵裤了,不知是冷还是恨,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那二人的手每一次碰到我的肌肤,都让我一阵恶心。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在我的双峰裸露于空气中的瞬间,被拥入了一个海棠花香的怀抱。身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裸露着前胸被穆亭轩搂在怀里,后背裹着他的披风,他低头看着我,带着焦急询问的眼神。
我冲他摇了摇头,感到他呼出一大口气,我们贴得如此之近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心跳和呼吸。
"死了吗?"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原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在得救后会如此后怕。张开口的瞬间有血从嘴角流下来,染红了穆亭轩如雪的白衣。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穆亭轩眼里露出沉痛,看着我,圈在我腰上的手似乎又紧了紧。
他这样说,就是人还没死了,我咬了咬牙。"穆公子,你退开一些,我把心衣穿上。"
穆亭轩的手如触电般迅速放开了我,脸上绯红一片。他闭上眼睛展开披风替我挡着,他并没转过身去,可能担心在转身的一瞬我会走光,他的细心让我有些感动。
背上的带子还没散开,心衣松松地挂在腰间,我忙提起来遮住双峰,手伸到颈后想把被扯断的带子系起来,手很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后怕,怎么也系不上,越急越乱。
"穆公子,请你帮我系...系一下。"我捂着心衣以防滑下,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的手指碰触到我早已冰冷的肌肤,带来一丝暖意,我的心里似乎不那么冷了。
系好带子,他的披风就落在了我的背上,其实我早已看出披风是他唯一的保护色,他不想让人见到他的残缺,才会在大热的天里裹着厚重的披风。
环顾一圈,我之前的衣服已不能蔽体,屋里除了床被子,没有能和布沾上边的东西。
我示意穆亭轩把剑给我,他毫不犹豫递了过来,我知道武林中人有句话"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他是自视过高,还是真对我无半点防备之心?
我几下割了被套下来,做了件无袖衫,用布条在腰间一束,再把地上的破衣披上身,虽是叫化子造型,却比没穿衣服好多了,该不该掩的地方都掩了,还保暖!
我把披风重新披到穆亭轩的肩头,掂起脚,郑重地为他系好带子,想对他笑笑,却满心苦涩,勉强扯了下嘴角说:"谢谢你!"
穆亭轩看着我,俊颜依旧,眼里却有复杂的情绪,似难过,似心疼,似懊悔..."怪我来得迟了!"
我摇了摇头,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把剑还给他,"穆公子,烦劳你把他二人弄醒,点个穴什么的制住。"
他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却依言而行。
躺在地上的二人很快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恨恨地看着我们。
我从那黄衣人身上搜出了我的匕首,冷冷地对他们一笑,那二人才有些迟疑不定起来,死并不可怕,怕的是求死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