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天下板荡
白浪浑身气劲如龙如涛,他这一次并没有带女奴来,所以他一个人结下了所有人的攻击。“你这姑娘,我杀过你爹么?那多半是替鞑子卖命的,死得不冤哪。只是你这样来,死了你爹不就是绝后了?”白浪一边应付攻击,一边还有空说话。气劲在他身边不再是乌龟掼石板那样的金钟罩罡气反正也放不出来。
现在的气劲更像是一阵阵的风绕着白浪,那些向他递出的攻击刚刚到他身上就滑偏了。“这可不太好,我更喜欢反震之力呢。”白浪晓得这还是要研究,现在他这个是练歪了的金钟罩,还是要继续修炼一番,那天能将几种武功融会贯通之后,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有古怪!”不止一个人这样喊道,他们的兵器难以砍中眼前这个人,反倒是白浪的随手攻击他们不得不飞快地闪开格挡都不敢,那力量大得异乎寻常。白浪也没搞明白的一点就是内力对力气的加成,要说这力量可不就是取决于肌肉纤维的粗细么,内力是如何让肌肉纤维爆发出更强的力量的?
这事情没法深究,大概是内力能够自发地在体内形成内骨骼动力甲?白浪应付这些人游刃有余,除了那火手判官张召重的武功剑法还有那么点威胁之外,其他人的攻击并没有任何威胁。“某家当世无敌,你们到底是长了什么样的奈子来杀我?”白浪出手并不太认真,他更多地是感悟自己身上内力的变化。
这些人恐怕是除了红花会诸位当家之外,白浪遇见的平均武功水准最高的一批人了。单论个别人武功的话,张召重甚至比没出过手的总舵主展护卫还强点。但是在白浪面前都是一样的,已经有人躲避不及被白浪抓了一撕两半,场地里早已经血淋淋地。这些人也是越战越心凉,眼前的反贼漫不经心但是出手极其可怖,而自家的攻击到现在为止连对方的皮都没擦破。
这还打什么?就是跟白浪有杀父之仇的小姑娘都丧失了与之同归于尽的勇气眼前这个人刀枪不入,就跟传言之中的一样。这一身的横练功夫天下第一,否则不成其天下第一反贼跟天下第一猛将的威名。而眨眼之间,白浪虎爪翻飞再度抓住了两人,哪怕是有着三等侍卫的身份,也没能挽救他们的性命。
白浪只是手爪一紧,随着碎裂声这两个人的脑壳都被抓碎了,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手脚还在抽搐。白浪随手甩掉手上的血水跟脑浆,这个动作最后摧垮了余下人的勇气,于是皆是施展轻功要跑路。别人跑了白浪无所谓,但是火手判官张召重是肯定跑不了了。别人都跑了白浪也不会放过他啊。
于是武当金雁功刚刚施展,白浪便已经化为风,直接刷一下消失,然后带着风突然出现在张召重身边,一爪向着这个人抓去。张召重那是最正统的武当功夫,师兄弟之中怕是以他的武当功夫最为精深武当的柔劲在此世堪称登峰造极。剑法一圈便要尝试卸去白浪的爪力张召重也晓得这白浪横练功夫堪称人间之神,这一爪摸到哪里哪里便是骨断筋摧,所以是万万不能让他抓实的。
别说抓实,便是爪上透出的劲力都不敢让它侵入的,所以必须将白浪的爪隔离在体外一尺才行。白浪见那剑光圈来,也是一笑化爪为掌,一掌笔直地拍出。这一次白浪用了真功夫,掌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击出,劈空掌力根本就好像一堵墙那样笔直地推过去。只要张召重能在一刹那之间退出一丈,这掌力就只能是一阵轻风。
可惜他做不到,无论如何做不到,于是掌力及身。这一掌之力凭空而生,凭空一股大力轰击在他身上。张召重的内力根本就是螳臂当车的那条螳臂,只是稍微一抵抗立刻就土崩瓦解。张召重受力的那半身直接凹了进去,骨头肌肉全部被压碎,内脏的碎片甚至在强大的压力下直接爆破了腹腔喷射而出......
只是一掌,张召重这等高手就死透了,好在他还是全尸虽然跟烂泥差不多,也少了不少内脏什么的,但是尸体还算是完整。“大锤么.....这南斗圣拳结合了罗汉仁王拳之后就是风之大锤,倒也挺合适的。”白浪越过地上的尸体,回到了客栈他这一路行来堂而皇之,除非对方用大军堵他,否则这人一贯大摇大摆地公开住店顺便杀人。
这等反贼嚣张无比,天下也是震动不已他就这样一路往南,两广之地随着他的逼近那是越发地乱了。这里满清的统治能力本就不能跟北方比,反清复明的活动一直都在此起彼伏,而现在白浪干脆地杀掉那些知府、巡抚、布政使司、总督之流,这就是将满清统治的中层阶级几乎抽光啊。
满官直接跑了,汉官跑了三分之一,其他人倒是挺硬的直面白浪的死亡威胁光是这个,估计后世的某些历史学家就会为清史叫好......至于满清的武官跟驻军,那是比文官还不如的货色。让他们集结大军去围困白浪做不到,但是龟缩在营房里挨打倒是他们一贯的爱好。
由于白浪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大的兴致,所以这些绿营兵也学会了出卖长官的妙计。一旦白浪冲击营房,首先列个阵意思是我们当兵吃饷做到这一步已经对得起大清了,然后在白浪过来之前一哄而散丢下上官让反贼杀。要说上官也聪明,要跑大家一起跑,就大清现在这个让反贼如此横行的样子,恐怕也没这个本事砍了他们这些军官的头。
“我看这大清呐,是药丸啊。”这话甚至还是满人自个儿说的,满人八旗驻留军官尤其是中级军官跑得更快,没等列阵就已经跑了,于是下面的旗丁也卷堂大散,除了广州将军之流跑不掉。广州将军这种,也只好让白浪杀,自家的戈什哈都偷偷地溜走。广州将军那是跑不了,但是诸如福州将军之流颇有上表请辞的也就是乞骸骨罢了。
清廷现在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白浪这种反贼,发海捕文书吧对方根本不在乎也不隐藏,堂而皇之杀官而且无人能制,眼看着他一个人几乎要闹起南方半壁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