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洁俩人本在膳堂,听闻离恩被罚去守卫三静洞,广场上都贴了告示。
司徒洁立马拉着花轻语前来一看究竟,于是乎便看见沈十方也在。
“离恩,这……。”司徒洁现如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着众人面前也没有过度关心,以免造成误会。
毕竟,刚才花轻语跟她谈过心,提醒自己有婚约在身,注意影响。
可是她感觉自己并不是对沈十方有儿女之情,只是后者身上有着吸引人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地走近他身边。
沈十方回头看着有些愤愤不平的两个姑娘,他轻声说道:“无妨,对于我来说,去那都一样。”
“哼,这老头,我去找他。要是不收回这告示和对你的处理。我就…我就这几天不理他了,让他孤独一个人。”花轻语十分不满意自家父亲的做法,可又拿他没办法。
“师姐好意,离恩心领了。只不过,无需改变,这样挺好。”沈十方说道。
沈十方说完便潇洒地离去,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眼不见为净,本就只为了完成离脩夙愿,何须在意这些纷纷扰扰?
亥初时分,沈十方如约来到后山三静洞。只不过今夜,花泯出于意外地出现了。
他静坐在洞外的石椅一动不动,似乎专门等待沈十方一样。
“叔父,今夜您怎么来了?”沈十方向前行礼说道。不是说每隔三夜才来此处教导吗?难道是因为今日发生的事?
“这个暂且不说,我姑且问你,对于今日对你做出的处理,你是否会有怨念?”花泯一开口,果真是关于今日之事。
沈十方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正合我意。”
“那你可有什么想法?比如说修炼这一块。”
“弟子无需修炼流云宗其他武功,一个踏雪寻梅足矣。况且弟子今日修炼千击战技,业已修成大成境界。学习太多,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沈十方将他的想法说出。
花泯思考了一下,颌首说道:“我让你来三静洞也是正因如此。既然你千击战技更上一层了,我也不必操心了,我自认流云武功无法与之相比。”
“叔父言重了,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沈十方可不会自恃武功而高傲,便中规中矩地回答。
“好,那你从今往后,安心跟我学习踏雪寻梅,其他的不用理会。至于陆仁,由于比较复杂,我会警告他以后注意的,你也别在意。”花泯说道。
如果陆仁不是太过分,沈十方是不会计较的。
“叔父,有个事情我需要向你认证。”沈十方听到踏雪寻梅,便心生起昨天的问题。
“嗯,你说。”花泯说道。
“踏雪寻梅的练气恐怕在不使用真气的情况下,没人能坚持一柱香时间吧?”沈十方问道。
花泯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你还是明白了。”
开玩笑,能不明白吗?换一个仙灵强者也不能憋气半个时辰啊!除非是点穴假死,但是这是一个极高的手法,沈十方可没能学会。
“所谓练气,不过是一个幌子,其目的是训练控制自己身体,从而达到轻身的效果。”花泯继续说道。
他就是想看看沈十方的气量以及有没有刻苦的心去学习,果不其然,还是没有让
他失望的。
“我懂了。”沈十方猜的八九不离十,果真如此。
“你白天修炼精神力,晚上修炼气。达到目标后,我将教你踏雪寻梅的要诀及步法。”花泯说道。
像他这样一步一步的修炼方法虽然会慢一些,但相比内门和修炼塔的方法会最为有效,不走偏道。
沈十方应喏后,便投身水缸,开始他的修炼。
一个月后
光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彻底进入夏季的灵山,虽然没有了春天那样的绿油油,但也充满着生机。
此时正当午后,一个青年穿着黑白布衣,头上用布条绑着发髻,袖口佩戴着护腕。
他走出流云宗门口,深呼吸了一下,发现空气在门内门外没有不同。在门口守卫奇怪的目光下,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直径往山下去。
沈十方每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平时除了和小杨睨几个说说话之外,没和任何人接触。包括陆仁见到他,都有所忌惮的意思。
今天他跟花泯请了假,去白溪城办几件事,至关重要的事。
来到山下,用流云宗手令,在流云宗所属的马厩领了一匹马,扬长而去。
白溪城
沈十方快马加鞭,短短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此处。他牵着马行走在闹市间,周围的叫卖声不断,倒有几分人间烟火味。
不像在流云宗,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沈十方来到一间茶棚,栓好马后坐下喊道:“劳烦,来一壶雾里青。”
“来咧,雾里青一壶。”
时间不久,一个店家模样的瘦弱男子点头哈腰地送上来一壶茶、一个小碗。
“劳烦店家。”沈十方客气地说道。
“小哥客气了。”店家说完又去忙活去了。
天气酷热,茶棚生意比以往会好一些,几张桌子都已坐满过客。
沈十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暗自观察着路人,这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打听最近东乾帝国以及缺月宗的动向,这可关系到他接下来的行动。如果一不小心因为缺月宗,间接让自己进入修罗殿视线,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还会连累流云宗。
喝了两壶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便丢下一颗银石说道:“店家结账。”
既然没有动静,沈十方牵着马走去城东方向,那里有一家店,叫做天纵银庄。
沈十方走进银庄,发现人有些多,便走向一边坐下。
等客人无几的时候,窗口里面的账房先生,注意到了坐在那里有一会儿的沈十方。于是走出有着几道锁的铁门,前来问道:“客官,请问是兑金换银还是取金存银?”
沈十方站起来审视着账房先生,然后他轻声说道:“天黑了,看不清金银的颜色,进来借个灯光看一下。”
账房先生一愣,紧接着看向门外,不由得一笑:“哎呦,客官您真会逗我玩笑,这天还没黑呢。更何况是金是银,那怕是在黑夜也能分清,您就别寻我开心了。”
账房先生一听这莫名其妙的话,打心里就认定沈十方来这捣乱。
沈十方凝重地思考一下,心想他不是沈家军的人,否则不会认不出这暗语的。
于是他说道:“你家东家可在?我有事寻他。”
“呦,巧了,咱家东家平日里繁忙无比,不接见客人,您请回吧!”账房先生有些不耐烦了。
看沈十方的粗布麻衣,也年轻的离谱,更不像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打跟随自家东家以来,可没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便下逐客令了。
“劳烦,你且通报一声,告之我姓离便可。”沈十方说道。
商人势利,这是不管在何地都一样。更何况,自己确实不像达官贵人。
“什么梨啊水果的,东家可没空见你,走吧!”账房先生作挥手赶人姿态,可没心思跟他玩。
沈十方摇头苦笑,伸手在怀里取出几张千额金石票和段龙印章,叫住转身离去的账房先生:“等等,我找你们东家有生意商谈。”
账房先生心想你一个山野小子还能有什么生意,随意回头看了一下,眼睛瞬间冒着星光。
只见这年轻人手里扬着几张票子,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于是快步走回去,一看竟然是三千金石票,眼神更是大放异彩。
现在怎么看这年轻人都顺眼,仿佛他就是自己家的亲爹一样。
账房先生谄媚地说道:“哎呦,贵客,刚刚在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莫要在意。”
这变脸速度,快能和百变生一比了。
沈十方没有计较,对于这种人,得上点物质手段。于是他说道:“去通报一声,说有个姓离的故人之子找他谈大生意。”
“实话告诉你,东家真的不在店里,他在府中接待生意往来的伙伴,今天恐怕无法来店里。除非……,您的生意够大,我可以带你去他府中,否则怪罪我失职,我也不好交代不是?”账房先生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若是能将这买卖做成了,好处可少不了他的。
“那便带我去他府中,你大可放心,不会责怪于你。”沈十方淡淡地说道。
“贵客随我来,请。”账房先生陪笑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不到一刻钟,他便领着沈十方来到目的地。沈十方抬眼看门上牌匾,刻着小篆“陈府”二字。
看来是对的,因为他要找的这个人,便是沈家军最后的一个护队长。
按照目前来看,沈十方已知的沈家军有:三个护卫将,离脩、莫寒非和重一。
护队长是韩不朽、韩不悔、百变生以及这最后一个,名叫陈信。
这是上次通过韩不悔所知道的,他负责白溪城的天纵银庄。
“先生,这会儿时辰你怎会来此?这位是谁?”门卫见银庄的账房先生前来,还带着一个青年。
看沈十方的打扮,也不像大人物,何须账房先生亲自带路前来。
“这位是银庄内的贵客,与东家老爷谈大买卖,劳烦小哥通报一声。”账房先生这回没有对待沈十方那般客气了,而是非常冷淡地说道。
“还有,跟你家老爷说,我姓离。”沈十方补充道。
生怕他不接见,徒费时间。对于这个,他可没有多少,今晚必须回到流云宗,这可是门规。
门卫虽然好奇,依旧是小跑进入通报。
不一会,他便带着一个精壮的中年人出来,穿着锦衣,戴着珊瑚发冠,脸上透着强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