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被抓入狱
苗氏很意外,看着陆江白手中的诗,她还有些没有明白。
陆江白接着说道:“夫人可曾听说文良诗案?”
苗氏立即反应过来,前朝大诗人损落,皆因一首诗引起的悲剧。
苗氏立即起了身,眼神盯着陆江白,忽然觉得此人真是可怕,明明咏燕是他的提议。
不过细想起来,同样咏燕,陆江白的诗词中不曾提到国号,而谢玉却无这种避讳。
苗氏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随后看向陆江白,下定了决心,“好,我必让谢家一族损落在洛阳不可。”
陆江白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赏花宴过后,有诗词传了出来。
小包子还在福宅里跟家人在一起,正是休假之时,魏府就匆匆派人过来将他叫回去了。
来运送的小包子去的魏府。
那会儿天已经黑了,谢宁正催促着几个孩子洗了澡好睡觉,来运便面色苍白的从外头跑进来。
看到谢宁,他急得快哭了,说道:“五姐,不好了,小包子犯事儿了。”
“什么事?”
谢宁的眼皮子猛的跳动。
萧煜和唐氏也走了出来,萧煜面色严肃,命令来运慢点说。
来运方说道:“今个儿魏大儒将小包子匆匆召回去,是因为那日赏花宴上,小包子闯大祸了。”
来运将听来的诗作告诉了谢宁和萧煜,还有魏大儒的话,大意是这首诗有影射国政一意。
谢宁听后,脸色大变,这是要犯文字狱的意思?
这明明咏的是燕子,一清二楚,非要往这上头曲解,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煜却开了口,“去魏府。”
谢宁也立即跟上。
于是谢宁和萧煜坐上了马车,来运赶的车。
唐氏一路追到了宅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去,心却是扑通扑通的跳动。
唐氏随即关了福宅的门,交代孩子们守好家,她便去了隔壁的闵府。
闵氏听到唐氏说的话,她便开了口:“前朝文良诗案再次呈现,这是有人要对付小包子。”
唐氏自然也听说过文良诗案,只是为何会落到她家小包子身上的,她不甘心,家中孩子何其无辜。
唐氏抬袖掩面,心头难受至极。
闵氏安慰着她,“佳芝,莫着急,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会查清楚的,绝不会冤枉了好人。”
唐氏仍旧难过,孩子才十二岁,这么小,什么也不懂。
此时的谢宁和萧煜坐着马车往魏府去,可是天有些黑,街道两边的灯笼并不太亮。
正在来运全速前行时,前头忽然出现一个人横穿街头,于是马车毫无征兆的撞上去了。
来运急忙停下,谢宁和萧煜从马车上下来,当谢宁看到车轮下血肉模糊的身影,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萧煜面色凝重,他和来运将人从马车下弄出来,然而已经没有了半丝气息,人死了。
此时街上围满了人,谢宁和萧煜都来不及赶到魏府,就被报了官,送到了衙门。
衙门公堂之上,忤作上前检查,人是真死了,而且很明显,是马车撞上去辗压至死。
此时有几人自称是死者家属的冲进衙门,上前就痛苦出声。
谢宁脑中一片空白,她竟然撞死了人。
“大人,查出来了,此人洛阳城的街坊,家住西市,家中祖辈在城西做些小生意,此人今夜出门是去收帐回来。”
“没有喝酒,也没有病痛,收了城北赵老三的帐后走在街头被马车撞死,大人,此案可以结了。”
捕外向上头的知县吴立禀报。
这边受害者的家属二话不说上前抓住谢宁的手,怒骂道:“杀千刀的,我家当家的没了,你叫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燕国律令,杀人偿命,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家当家的作主啊。”
那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粗糙的手却是将谢宁的手抓得紧紧地。
谢宁想要挣脱都没有办法,萧煜上前将妇人的手挡下,随即将谢宁护于身后。
“知县大人审案,岂能容你站着,还不跪下。”
差兵上前要扣住萧煜,却被萧煜一把掀开,吴知县怒了,当即定了案,将谢宁和萧煜直接扣入牢中。
待案卷交入刑部,便可问罪施刑。
谢宁穿越以来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没想自己在这个时代还坐了牢。
牢里头一股子骚臭味,被差兵扣押进来,萧煜没有再动手,反而变得异常的安静。
牢门上了锁,差兵离开了。
谢宁和萧煜坐在那唯一的草堆上。
萧煜握紧了她的手,小声说道:“莫急,夜里我就出去,明个儿咱们便能明正言顺的放出去。”
整件事发生的太快,谢宁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这会儿听到萧煜这么说,忙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么?
萧煜眼神微微一眯,说道:“陷害咱们的人,都不得放过。”
谢宁面色疑惑的看向他,小声道:“萧煜,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局?”
萧煜点头,“来得太巧,忽然撞死了人,又连夜审案,家属来得如此及时,一切都像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就等着咱们往上撞。”
谢宁也慢慢地冷静下来,萧煜说的对,一切来得这么巧,不对劲。
那么是谁要害他们,莫非连着小包子的事也是对方所设下的计谋?
谢宁和萧煜坐在草堆上,到了子夜时分,萧煜起了身。
祝圣和狄家两兄弟就这样凭空出现了,想来这牢房哪关得住他们,除了学艺不精的谢宁外。
谢宁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她又在草堆上静坐下来,她还不能离开,不然这算是越狱,案子没有结,她仍旧是个犯人,对方能用律法来整治她。
此时的福宅里,唐氏见孙女儿出门后,一夜不曾归来,心都焦了,守在院里,就这样等了一夜。
萧煜离开牢房,他并没有回福宅去,而是去了知州府。
没想那会儿纪老爷还在知州府上。
历府的堂前灯火通明,历知州与纪老爷对面而坐,一身锦衣的纪老爷将面前的盒子往前一推,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历知州却是接过纪老爷的盒子,将里头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些地契与田产,他便立即合上了。
“纪老爷今个儿过来是何要紧之事,夜深了,派个人过来传个话就成了,何须劳烦纪老爷子亲自来一趟。”
纪庆庶却是摆手,说道:“有一桩案子,恐怕还得劳烦知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