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范公子表白
谢宁洗漱出来,带上来富去范府。
范公子醒来了,怎么说她也得去看看的,她心头仍旧愧疚。
只是在马车上时,来富小声说道:“五姐,派人查过城西谢国东的小院,小院里没有什么线索,只看到谢国东藏着的一袋银两,还来不及用上。”
谢宁知道谢国东这人好财,只是这些银钱是从何而来?他当初从驸马府出来是什么了没有带的,不然依着他的性子不会租住在落泊的城西。
来富将银袋交给谢宁,怕是百来两银子了,但这银袋却不是普通人和的银袋子。
“五姐,你看这上头的针线,不像出自皇家之手。”
这么一来,银袋也不是从驸马府带出来的,那这银袋是谢国东在外头得到的。
上头的针线很细密,是一双巧手,这布料也不是普通的,谢宁将银袋放下,问道:“除此外可还有别的?”
来富摇头,说道:“范府最近有些奇怪。”
“为何?”
“公主府里有范家的暗卫出没。”
难怪来富会带着她在街头向她禀报的,原来公主府上已经不安全了。
谢宁听了后,心情复杂,范家这是闹哪出,是因为范公子对她舍身相救后,来打探他们公主府的诚意?还是别的企图?
两人说完这些话也就默了声,毕竟在街头,说话不方便。
不过马车很快到了范府。
谢宁从马车上下来,范府的管爱看到她,比上一次热情的多,似乎范公子醒了,范家人也就放心了似的。
管家直接将谢宁带到了范小公子的院里,谢宁进来后,发现这小院里的下人对她也是和善多了。
去了内室,看到床榻上躺着有些面色苍白身子虚弱的范小公子,谢宁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她在床沿边坐下,范家的下人正好端来了药碗,于是谢宁接了手。
范家的下人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都自动的退下了。
床上的范松平看到谢宁,有此慌乱的要挣扎着起身,谢宁上前搭了一把手,扶他靠在软枕上,方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药。
范松平有些过意不去,虚弱的开口说道:“谢姑娘,我的伤很快就能好了,你不必自责,这件事是我自愿的,也是我下意识的上前挡刀,与你无关。”
这话说的,是人听着都会感动。
谢宁却叫他别说话了,赶紧吃药,接着好好休息。
范松平听着这话,眼帘垂下,眼神微微一闪,却是忽然伸手握住谢宁的手,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谢宁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她不动声色的挣开手,还在喂他吃药。
范松平接着开了口:“你一定也能感觉得到,我初次见你时,便被你的容色折服,我当时就在想,要怎么样才能与你再见一面。”
“直到那日在人群里看热闹,我看到了你,我当时心喜若狂,当我要靠近你的时候,发现有人要行刺你,便想也没想的上前挡了一刀。”
“若是你受了伤,我会非常的难过,如今是我,我并不觉得什么了。”
谢宁听着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笑了笑,劝他少说话,多休息。
可是范松平不甘心,他自认为自己的长相出众,家世不错,自己的能力也不差,为何她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
“谢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太过轻浮,你难以接受?”
范松平那漆黑的丹凤眼看着谢宁,谢宁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坦荡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你很好。”
“那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何又无动于衷?”
范松平有些委屈。
谢宁将手中的药碗放下,看着范松平说道:“我真的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我对范公子没有感觉,这种事强求不来,但这一份恩情我一定会记得的。”
范松平却是苦笑,“我宁愿你不要记得这恩情,我听说你要参加赏花宴的,赏花宴也是为你选夫婿,我一定会努力的养好身子,赏花宴上我一定要去参加。”
谢宁错愕,她看着范松平认真的眼神,她却起了身,退后几步朝范松平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范松平见人已经出去,他原本还有些无辜又温柔的脸上忽然变了一个样,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随即坐直了身子。
转眼范松平从床榻上下来,朝桌上的苦药看去一眼,刚才喝了几口,嘴巴里全是苦味,他最是讨厌吃药了。
范松平起身,理了理衣裳,接着动了动手腕,这么躺着真是辛苦。
而谢宁从范府出来,心头仍旧郁闷,范松平做为读书郎,学的是圣贤书,却在见她第三面时居然拉她的手,说出这不舒服的话。
谢宁知道今日来必定会不好过,范松平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与下属的对话,主动让她听到,她就知道此人心思不简单。
如今更是敢如此明目张胆。
若是她是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小姑娘,那还不得被他撩到了,如此大胆,毫不顾及女子的名声。
回去的马车上,谢宁吩咐来富一定要紧紧地盯着范府,有什么事情不要在府上说,两人回到铺子里再说。
于是马车到了公主府,谢宁下车时,她想起来富说的话,她不动声色的朝院里屋顶上扫了一眼,便是两边能藏人的树杈上也瞥去了一眼。
她隐若感觉到这些老树上的确藏有了人。
于是回身向正要赶着马车去马厩的来富说道:“今日去范府的事千万别传出去,等到了赏花宴那日,我自会给范公子一个答复。”
“范公子出身名门,学识渊博,而我不过是庄户出身,是我高攀了他。”
谢宁的话令来富有些没搞明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只是点了点头,赶着马车走了,谢宁却是回了屋。
果然在两人离开后,树上有黑影飞身而去,转眼往范府的方向去了,刚才那一番话自是传入了范家人的耳中去了。
谢宁独自在书房里,她将自己在外城西市的铺面全部归了一个总,就从当初邬淼教她收购了这些铺面后,她又陆续买了些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