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还要作死的纪府
虽然不知道苗氏为何匆匆过来自己弄伤自己是何缘故,但是她今个儿受的伤不轻,若只是用苦肉计,也太下得了血本,连对自己都是如此狠心。
苗氏被护卫救了,赶紧回了洛阳。
一入纪府,立即请了大夫入府看伤。
陆江白就等着的,一听到苗氏受了伤,他便是淡漠一笑。
事实上,陆江白从来没有将纪夫人放在眼里,果然这么相信他,他说什么都信,将自己伤成这般。
现在该临到他出手了,谢家,他有的是手段弄死他们。
一想到先前谢氏买通赵夫子故意传消息,害他在纪府失去威信的事,他早已经记恨上了。
左右谢氏已经知道是他害的谢玉,那他也只能将谢家人制于死地,再也翻不了身,他才罢手。
于是陆江白立即将谢玉姐姐将这一次牢狱之灾的帐算到了纪夫人头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要杀纪夫人,如今纪夫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是六月飞雪,世道不公的大冤情,谢家借着朝中有人好办事,在洛阳城里为所欲为。
消息很快传出来。
万事通的眼线立即听到了,连忙给谢宁传来消息。
到这会儿谢宁才知道纪夫人为何会跑到她家里来自残,原来是为着这一步,堂堂一位权贵夫人,就为了对付她,不惜伤害自己的性命。
这是多深的仇,多深的怨?
谢宁很生气,她很想现在就回洛阳城去,但是一想到萧煜交代她的,等他把一切事办好,就来接她的话,她还是隐忍在这处庄子上。
万事通的眼线一直在打探,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传给谢宁。
不过是一日光景,倒是传得洛阳城里人尽皆知,无盐招牌下的所有生意都没法做了,街坊都在议论此事。
谢宁终于在这日晚上等来了萧煜。
萧煜回来了,他独自人一骑,就这样回到了庄子上。
他穿上了谢宁给他做的衣裳,头发也放下了,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谢宁和唐氏看到他,心头安心了不少。
院里的孩子们也纷纷围着他叫萧哥哥。
萧煜看着一家人期盼的目光,他心头不舍,这里才是他的家。
在庄子上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一家人正大光明的回洛阳城去。
再次回到福宅,万书岚就来了。
自打谢宁一家出事后,万书岚派人去找过谢宁,只是他并不知道谢宁买的庄子在哪儿,如今看到他们平安归来,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纪府,苗氏还人事不醒,纪庆庶却是回来了,齐王派木离送他回来的。
纪府想留木离,木离却是匆匆离去,并不做停留。
当纪庆庶看到妻子受重伤躺在床上人事不醒时,心头惊讶,管家说是谢氏所为时,纪庆庶咬了咬牙。
随后纪庆庶给齐王传了消息。
正好齐王才回府,就得知城里传的谣传,谢氏将纪夫人刺伤了,如今纪夫人还人事不醒。
齐王一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皱眉,谢姑娘不会做这样的事,又是这风口上,而且她一直不曾回城里,难不成是纪夫人找上门去受的伤?
齐王对岳丈一家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是不信。
转眼纪府又给齐王府送来了信,说起了这一桩事,萧柏见了,却是心头不舒服。
这一次他舍下老脸,求了福王将人放了,他们还不知道收敛。
木离看到了王爷的脸色不对劲,于是建议道:“要不由属下过去传个话。”
萧柏却是起了身,“去纪府。”
还是过去么?
木离赶紧退下去准备马车。
纪府里,纪庆庶还在生着气,谢家人将他妻子弄伤成这样,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一码归一码,纪府哪能这般欺负,太过份了。
齐王萧柏来了纪府,纪庆庶立即恭敬热情的去迎齐王。
然而萧柏却是面无表情,话也不多,比往日来时完全的不同。
纪庆庶也发现了女婿的不对劲,似乎翁婿二人之间像是隔着一层,再也没有以前的融洽。
纪庆庶也是心虚的,这一次他的确犯下了罪行,若不是齐王保下他,他难逃此劫。
萧柏屏退屋里的下人,面色认真的看向纪庆庶,问道:“外头都传谢氏伤了纪夫人,岳丈如何看?”
纪庆庶自然是生气,他给齐王去信,想必齐王也该知道他的心思,可是现在这么来问他,这是何意?
纪庆庶于是说道:“在谢玉一案中,我的确对不住谢家,我是亏欠的,我愿意去弥补。”
“但是她伤了我妻子,那是另外一桩事,她若是在谢玉案上怀恨在心,何不冲着我来,或者咱们将话说开了,也不至于这般下狠手。”
“现在我夫人还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叫我如何能原谅。”
萧柏一听,却是没有接话,纪庆庶说完,不动声色的去打量女婿的脸色,见女婿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的忧心着岳母,他就心头郁闷。
“大夫怎么说?”
萧柏终于开了口。
纪庆庶自是往坏里的说,还声情并茂,瞧着老泪都要下来了。
萧柏皱眉,却是叫来木离,吩咐道:“去查查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姑娘一家在城郊庄子,她是如何对付纪夫人的?”
这话说得怎么味儿不对,纪庆庶看向齐王。
木离领令退下。
萧柏也起了身,瞧着是要走了,纪庆庶连忙将人留下。
此时纪府东院里,纪恩茹在母亲身边守着,心头沉重。
有嬷嬷进来禀报,齐王来纪府了,老爷的意思是让小姐过去前堂一趟。
纪恩茹一听到姐夫过来,心中一暖,一定是姐夫听到了她母亲受伤的事来主持公道的。
她就知道,姐夫一定会帮着他们的。
于是纪恩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她便去了前堂。
只是才到前堂门口,正好听到里头父亲与姐夫的争执声,纪恩茹止了步。
里头齐王说道:“……岳父这意思是,此案查都不查,便让本王给谢氏定罪么?”
纪庆庶一听,心头不舒服,怎么叫查案,这还需要查么?他夫人就躺在床榻上,如今伤成了这样,难不成她自己伤了自己?
纪庆庶不高兴了,却是没有说这案情,反而语气悲痛的说道:“我知道这样为难了王爷,要是我大女儿在,她一定会心痛着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