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紧身衣
他虽然半年多未练过,但应付两个毛贼是绰绰有余,他身手矫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两个抢匪,为何鑫郢拿回了被抢的钱和□□,何鑫郢感激的向他道谢,情绪激动的要请他吃饭。贺建瓴没有说几句话,直接拒绝他,骑车走了。
何鑫郢一心感念救命恩人,曾多次托人寻找,后来才得知这个人在自己的厂区,之后便明着暗着对他多有照顾,打听到贺建瓴的母亲重病住院,主动跑去给他缴清了住院费。两人这么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
贺建瓴是个很有雄心的人,他不甘于窝在厂区,要出去创业,和何鑫郢说了之后,递交辞呈便离开了。
再见面是两年后,贺建瓴创业没有成功,他一项年轻自信的神态变得沧桑许多,这让何鑫郢不胜唏嘘,他请贺建瓴吃饭,鼓励他,不要灰心,而贺建瓴好似接受了他的好意。晚上何鑫郢开车送贺建瓴回去,贺建瓴租住的地方特别偏僻,房间面积也不过十几平,家具老旧,这让何鑫郢看不下去,临走时便在贺建瓴的口袋中塞了一千块钱。
之后贺建瓴感恩于他,主动联系他几次,后来将他家乡的表妹介绍给何鑫郢。
贺建瓴的表妹美丽单纯,何鑫郢对她一见钟情,两人相处了一年多,很快结婚,有了何砚。
这时候贺建瓴向何鑫郢提了一个项目,请他加入,两人一起创业。何鑫郢仔细分析,觉得网络平台是以后的发展趋势便参与了这个项目。前期他们收益不错,何鑫郢为了不耽误项目便辞职,全心投入做这个项目。
不得不承认,何鑫郢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不过三年时间他们联手打造的网络公司便实值过亿,并在各地都有子公司。因此何鑫郢经常出差去外地,而贺建瓴则留在总部管理。
贺建瓴时常出入何鑫郢家,去看望何砚的母亲,名义上是照顾,实际上是偷情。
他们每次偷情,都带着何砚,他们在何鑫郢新买的床上、沙发上快活,把何砚就扔在一边,他们以为何砚不懂,其实何砚都明白。
有时候他们会嫌何砚碍事,将何砚锁在黑屋里。
何砚很害怕生活在黑暗的地方,他一次又一次目睹了母亲的不轨行为,他恨自己的母亲,甚至有一次想举刀砍杀她。
“那是他内心的冲动,事实上没有发生。”万邑手指点了点桌面,表情放松的说着。
宁香无法轻松,她站起身在休息室转了几圈,几步走到窗边,望着绿色浓荫的风景,心情愈发沉重。
明知道这是梦境,可何砚的遭遇莫名的让她感到心疼。
万邑却不管这些,他要自由,所以他提出回到工作岗位。宁香问他的职业是什么?万邑很自豪,他讲他在酒吧担任DJ师,有个十九岁的小女友,许久不见她,非常想念。
宁香忍不住好奇心,和万邑一起驱车去了酒吧。
酒吧是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万邑从宝马车下来,挽起宁香的胳膊进了门。
门迎见到很熟稔的打招呼:“万哥,你来啦!万哥,里面请!”
万邑居高临下的点点头,门迎笑嘻嘻的引着他进门。这个高消费的地方等闲人不敢来,能在这里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虽然万邑是这里的挂名DJ师,可大多数员工都了解他出手阔绰,每次来必定给不少小费,所以大家招待他特别卖力。
“万哥,您要以前的包厢,还是去楼上大厅?”门迎躬身问着。
“大厅太糟杂,老样子,给我来个包厢。”
门迎引着他,直接到二楼的包厢,灯光调亮了,音响悠扬,沙发柔软到坐下时身子直接陷进去,四壁都是玻璃透视墙,能清楚观察到外面每个人的动静。
不过一会儿工夫,侍应生将红酒和果盘端上来。正好赶上表演时间,侍应生顺口问:“万哥,要不要出去露两手?”
“那当然,难得来一次,必须让你们饱饱耳福。”万邑表情自信而倨傲,他一边说着一边便要转身出门。
宁香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万邑转头看了她一眼,扬着下巴笑:“不要跟过来,我又不是三岁小朋友需要你看护,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用不着你操心,现在party时间,祝你玩得开心!”
他抬手向她献了个飞吻,拉开玻璃门离开包厢。
不过六七分钟,万邑已经走上舞台,他换了一身嘻哈风格的装束,头发染成银色,手指套了指套,整个人完全变样,他的出现迎来台下此起彼伏的尖叫。他斜着唇角,痞气的坏笑,眼神目空一切,精致的五官,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台下,无端端生出一股孤芳自赏的孤傲。
灯光五颜六色的变换着,万邑手指落到唱片上,混音入耳,快节奏的舞曲将整个大厅的气氛带动起来,音乐在他的指间控制着每个人的神经,带动他们的躯体肆意摆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音乐,袭击着每个人的大脑,刺激得台下放肆尖叫,脸上露出或迷恋或兴奋的神色。
万邑变成这个狂欢派对的主人,五彩缤纷的绚丽灯光将他脸上的表情照得变幻莫测。
宁香被这震耳的音乐吵得耳鸣不断,她看向喧噪的大厅,正遇上万邑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斜睨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坏笑。
这时,有个身着黑色皮革紧身衣的女人走上台,她身形惹火,眼神含媚,配合着万邑的音乐节奏舞动身体。
宁香猜测这是万邑的女朋友,果然在结束之后,万邑带着“紧身衣”到包厢。
“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让你刮目相看?”万邑得意洋洋,明显的求表扬神态。
宁香向他竖出个大拇指:“表演很棒,现场气氛很好。”
“紧身衣”问万邑:“她是谁?”
“我们家的阿姨。”万邑说。
“紧身衣”听了,笑得花枝乱颤。
宁香嘴角僵硬,内心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