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Richael大叫着,双手在空中乱舞着。
“喂,你在鬼叫些什么?”
Richael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勉强睁开闭着的一只眼睛,看清是欧阳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随即大声冲着欧阳喊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坐在客厅也就罢了,不点灯,你装鬼吓人啊?”
“你也知道这是大半夜啊?这么晚才回来,你还有理了?让你送点东西过去,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欧阳打开灯,客厅顿时亮了起来,钟表的短指针明晃晃的指向了数字11.
“切,自己担心不知道打个电话过去,就会骂我。我诅咒你明天早上喝粥被噎到,开车没钥匙,走路摔跟头。”Richael咧着嘴,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呢?”欧阳略带威胁的开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看的Richael不经意打了个冷战。
“哥,孟姐姐好很多了,不过还是有点发烧,我陪她说了一会话,就很晚了。”Richael老实交代,心里却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了,刚才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去德国那次,还说要我好好照顾孟姐姐,结果她不吃笋尖的事你都没告诉我,切,想的太不周到了吧,真应该让孟姐姐给你扣十分。”
“哦,这个啊,止歌吃笋尖会过敏,而且挺严重的,刚刚她跟你说的啊?”
“不是啊,何叙哥说的啊。”
“你说,是何叙告诉你的?”
Richael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说:“嗯,对啊,很久以前了,我想想,应该是你回德国的时候,有一次和何叙哥碰上了,吃饭的时候何叙哥说的。你说你,告诉何叙哥都忘了告诉我。”说完,Richael便起身回房间了。
欧阳站在原地,怔怔的发愣,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浓郁忧伤。
何叙知道止歌对笋尖过敏,怎么会,自己从来没有说起过。还有那天何叙深夜送止歌回的家,上次止歌过生日,何叙从英国匆匆赶回来,止歌一脸的难过。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拿起手机,输入那早已默背下来的十一位数字,可久久没有按下接听键。
心一点点下沉,仿佛没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一时间所有的血液都倒回到胸口,饱涨到疼痛。欧阳扶着墙壁缓缓坐下,有一瞬,觉得世界都在旋转,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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