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了你。”何叙的这句话一直在头脑中挥之不去,止歌烦闷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然后告诉自己,“那只是他随口说的而已。”
可是,何叙,你究竟什么意思啊!不带这么玩的。
“止歌,又来接水了?”李经理狐疑的看着止歌,也难怪他会有些惊奇,从早上来到现在不过半个多小时,止歌已经来回跑茶水间4次了。蓝色的400ml容量的瓷杯子,配着这个瘦小的身子,应该很合适啊。“止歌,该换个大点的杯子了。”李经理打趣道。
止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捧着杯子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只好尴尬的说了句:“是啊,是啊,杯子有点小,有点小。”然后在心里把何叙咒骂了无数次。
回到工作室,还是无心工作,索性放下铅笔,望着窗外出神。自从回来,或者说自从见到他,自己已经有多少次这样的反复无常。何叙,你对我的影响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呢。
欧阳站在工作间的门口,看着止歌,她背对着自己,还是一袭白色的衣裙,似乎她一向偏爱白色,清纯自然的颜色,恬淡静雅的气质,的确很适合她,无形中让人移不开目光。
昨日,欧阳就从德国飞了回来,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却丝毫不觉得疲惫。
马上赶回公司,想在下班前见到止歌,给她一个惊喜。只是扑了空,李经理告诉他止歌请了一天的假,然后行色匆匆的出去了。欧阳马上打电话给她,可是一直无人接听,焦急害怕席卷了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子,搜索着所有的大街小巷,只为看见那倩丽的身影。后来,电话终于打通了,听到止歌声音的那一刻,自己竟有些如在梦中的感觉,反而不敢相信。
放心的长吁了一口气,驱车来到止歌家楼下,想象着止歌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惊喜,会不会也像自己这般思念若狂相思成疾。那些只因她而婉转的心思,以最柔软的方式触动心弦,婉延至眼底眉梢,带着无尽的暖意。
等待的时间似乎比那十一个小时的飞机更加漫长,直到晚上九点多,欧阳才看见止歌从一辆车里出来,而那辆车,他也清楚地认得,是何叙的那辆迈巴赫。
一时,失去了语言,就连勾起的嘴角都不知如何安放。闭上眼,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可是睁开眼,人景依旧,无法控制的心痛。
止歌,你有事请假,是什么事?你有事在外,是和谁?17个电话都没有接,又是在做什么?那么多疑问,我该向你要解释吗?
欧阳把车开走了,亦没有告诉止歌他曾来过。独自一人去了pub。
一夜的酒,却还是无法醉下去。
“欧阳,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你。”止歌转过头,看到立在自己身后的欧阳,语气很轻快也很惊讶。
欧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清秀干净的面庞,弯起的眼角,欢快的神色,止歌,看到我,你是开心的。这于我而言,我已满足。
止歌见欧阳一直盯着自己,茫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衣冠端正,不过是一手拿着杯子,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正想着,却在下一刻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进怀里,杯子中的水险些洒在欧阳的衣服上。
欧阳把头埋在止歌的颈间,鼻子里是她独有的薄荷香气,似乎只有这真实的触感才能告诉自己,日思夜想的她此刻真的就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去,也不曾离开,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搂在怀里。
止歌,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是无上的快乐,只要抱着你,我所有的疲惫和不快都可以消除。至于昨天的那一幕,让它过去,我选择相信你,也相信何叙,是我自己多心了。当你微笑着转头,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所有的涩意都蒸发掉了。
那一刻看着你笑靥如画 便觉得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我,只要你。
欧阳抱的很紧,止歌有些喘不过气,咳了一声,持着杯子的手也有些发酸,略微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有些不安的问:“欧阳,你怎么了?”
他觉察到了她的不适,稍稍松了力道,但仍是轻轻环着,像是怕她下一秒会跑掉,这样的不安,让自己都觉得太过孩子气,可就是舍不得放手。把下巴抵在止歌的肩膀上,轻轻在她耳边说:“没什么,止歌,在外面太久了,我很想念你。”
很温柔的话,很动人的情,然而此时,止歌竟有些难过,对欧阳的歉意深深地刺痛着敏感的神经线。就在上一秒,自己还在为何叙烦心,就在上一秒,自己还心心念念的放不下一个人。
“哥,公开场合,大庭广众,你们上演这样少儿不宜的戏码,还准备抱多久,或许我该直接放员工的假,把空间都留给你们。”Richael戏谑的声音让两个人一下子分开,止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背过身,佯装把杯子放在桌案上,整理物品,不敢抬头看Richael。(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