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冷着脸,那小丫鬟嗫嗫诺诺的不敢再说话!
我看着那个满面寒霜的女子,问道:“你真给她下药了?”月荷眼神凌厉的扫过来,冷笑着说:“下了如何?没下又如何?”
我叹气:“稍后在舒云飞面前可不能这么爽快的承认,那不是正中别人下怀吗?”
月荷诧异,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在下一刻又抿紧了双唇,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送到唇边却不喝,眼神飘忽!
我再次摇头,月荷跟阮冰冰比起手段来,还是嫩了点!
叶子拉拉我的袖子,我回头,她轻轻的说:“这事我们还是别掺和了!”
“我们又没有害人,怕什么?”我抬高声音说,眼角余光瞟见月荷抬头扫了我一眼!
正在此时,外面院子里进来一个丫鬟,脸色冷淡的说:“月荷姑娘,公子传你去正厅!”月荷一言不发就往外走,我和叶子远远跟在她的身后!
正厅里,舒云飞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用杯盖轻抚茶汤,阮冰冰坐在右边,一脸颓靡,脸色白的吓人,已然没有前几日初见时的惊艳!一瞬间我觉得,其实京城第一的无双美人不过如此!
月荷跨步进去就朝着舒云飞跪了下去:“公子。”
舒云飞抬抬眼皮,神色冷然:“你应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你可有什么话说?”
月荷语气强硬:“我没有做过,所以无话可说!”
只听沉闷的一声,舒云飞将茶杯重重搁在桌子上,抬眼看着月荷:“那为何冰冰吃了你送去的燕窝后就身子不适?不是你做的,难道是冰冰自己给自己下了药来陷害你?”
月荷冷笑一声:“这又如何不可能?公子好聪明!”
舒云飞眉头狠狠皱起:“月荷,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一直以为你的脾性我也知晓的十之八九了!可直到今日方才发现,我竟似完全不了解你!你做这些,到底为何?”
我缩在墙角叹气,舒云飞啊舒云飞,你今天是不是聪明过头了?
又见月荷斜睨着阮冰冰,神色冷冷:“公子莫不是问错人了?或许公子应该问问冰冰姑娘,她做这些,倒是为何?”
原本脸色苍白的阮冰冰闻言,脸色又白了许多,挣扎着要站起来,旁边的丫鬟立刻上前扶稳,她就这样半站半靠的开口:“公子!冰冰自省自住进相府,从未有过言行不谨之处!实在不知是何时得罪了月荷姑娘,竟惹得月荷姑娘如此不快,要如此对待冰冰!”又施施然转向月荷:“月荷姑娘,冰冰实在不知是何时惹你烦心,不若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有何误会之处你我二人挑明了讲,也好过总是现在这样!你说是与不是?”说完,拿起一块帕子掩嘴,好像要吐不吐,那模样十分之惹人怜爱!
舒云飞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荷神色更冷:“冰冰姑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暗指这药就是我下的?你倒是会做人,以退为进,现在好人全被你做了,我就做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阮冰冰神色急道:“月荷姑娘误会了!冰冰只是想与你解开嫌隙,不想再有什么误会破坏了你我之间的姐妹情谊,并无其他意思!”
“姐妹情谊?我与你何时成了姐妹?月荷也没那个福分,可以与金陵城排名第一的花魁做姐妹!”
阮冰冰脸色煞白,双唇颤抖不说话!反而是舒云飞渐渐抬起头来,仿佛想透了什么似得,双眼直直看着月荷,半晌才道:“月荷,今日之事确实是你做错!念你初犯,冰冰也没有大碍,我只罚你十天禁足!这十天,你就在清荷苑好好反省!这种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了!”
月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紧紧咬着下唇,眼里弥漫起水雾!
阮冰冰神色担忧的道:“公子!一定要这样吗?我想,月荷姑娘也是一时糊涂而已,这次就不要惩罚月荷姑娘了,就此作罢可好?”
“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成天做戏你不累么?”月荷恨恨的说!
阮冰冰满脸悲戚之色,看着月荷欲言又止,眼底全是委屈!舒云飞看看月荷,抬手捏捏眉心,淡淡的道:“你下去吧!我说的话,你好生想想,十日够你相通了吧?”
月荷不言不语提起裙摆起来就往外走!我偷偷看看阮冰冰,只见她虽脸色苍白,神色荼靡,却不见任何难过之色,嘴角微微勾起呈一个诡异的弧度,细看竟有些得意的感觉。我看她时她突然也朝我看过来,脸上的得意瞬间无影无踪!我对她一笑,提步出了大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吩咐叶子:“以后,离阮冰冰远一点!这是个腹黑的主,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叶子莫名其妙道:“为什么要躲着冰冰姑娘呀?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呀,刚刚还替月荷小姐求情来着!这次的事,确实是月荷小姐不对嘛!”
我摇头笑着说:“你这个傻瓜!你也以为那药是月荷下进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