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披拉的家,娜姆还有些依依不舍,尤其是对蓝岚,她想多听听蓝岚讲得关于华夏的故事,也希望能够成为像蓝岚那样完美的女人。
回到酒店,陆平和胜子一个房间,蓝岚自己一个房间。
胜子早就已经放弃了逃跑的想法,因为经过这几日相处,他发现陆平晚上从来不睡觉,只是坐在那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见,可是今晚,陆平竟然睡着了。
胜子装迷做样地喊了几声,见陆平没有动静,冷哼一声:“哼,小子,终于累坏了吧,我就不信了,人还有不睡觉的,拜拜了。”
胜子悄悄地下了床,穿上衣服,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可是他刚出去,陆平便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根白色的气丝,追心锁魂丝。
胜子逃出了酒店,立刻拨响了一个号码,在响了五声之后,胜子自己挂断了,然后又拨过去,对面立刻就接了起来。
“我是胜子,我逃出来了。”
“你怎么逃出来的?”对面是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我趁那小子睡着了偷跑出来的。整整三天,那小子三天了,头一次睡觉。”胜子一边说着,一边鬼鬼祟祟地左右瞧着。
“确定没被发现吗?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尾巴?”电话那边的男人问道。
“放心,绝对没有,我都检查过了。告诉阿柳哥,姓陆的小子将他的资料交给了一个曼谷的警察,叫披拉,明天开始会全城搜查,务必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来吧。”
“好的,三叔。”
挂上电话,胜子一溜烟跑进了黑暗中,却不知道陆平一直在后面跟着他。
酒吧,似乎无论在哪个国家,这里总是特别受到一些特殊人士的偏爱,解压、消愁、渴望艳遇的、避难的……还有一些人,尤其喜欢酒吧的感觉,一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浑身都透着一股爽利,胜子就是这样的人。
自认为甩掉了陆平,胜子便不觉得身上再有什么压力,何况该上报的已经全都报了,想来现在阿柳哥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有时胜子真的不得不佩服阿柳哥的未雨绸缪,当然他不懂“未雨绸缪”是什么意思,五年前订下的暗号和规矩,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了怎样的突发状况,都能轻松应对,使警方到现在都不知道海南最大的毒枭是一个叫阿柳的人。
比如说这一次,看似胜子是被抓的,其实恰恰相反,胜子一直在监视陆平,自打他们进了渔村,行踪便暴露了。
泰国机场那一幕,便是村长特意安排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除掉陆平,杀人没什么必要,重伤也就可以了。
至于那个叫阿茶的人,不过是花钱雇来的而已,在泰国,这种从小苦练泰拳却没混出什么名堂的大有人在,为了钱,杀个把个人,太稀松平常了,只不过在飞机上闹个事而已,最多也就是关上三五个月罢了。
虽然行动失败了,但至少弄清楚一个问题,陆平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这样,阿柳便会根据反馈过来的情报来制订更加详尽的计划了。
因此对于陆平,胜子只不过是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其实骨子里一直在嘲笑他,说白了,警察抓匪徒的游戏他见多了,还从来没见过哪个警察能玩得过阿柳哥。
胜子要了杯酒,今晚他得好好放松一下,明天一早就要回海南了,好不容易来了趟泰国,却没能芭提雅,真是一大遗憾啊。
一杯酒下肚,成熟男人所特有的一种邪火便油然而生,跟着陆平这么多天,就跟合上念经一样,光吃素的没有荤腥,整天守着蓝岚这样的美女,却像座冰雕似的,远不如酒吧里随便挑出个妹子惹人心痒,就算是些庸脂俗粉吧,至少能勾起人的欲望。
胜子拦过一个女人,或者男人吧,反正外表看起来跟女人一样,手上的触感也十分逼真,早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拍了几张钞票在桌子上,搂着怀里的美人就要往外走,就算是人妖,今晚也认了。
可是胜子刚走没几步,却突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立刻四处张望,除了像妖怪一样在扭动着身躯的男男女女们以外,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了,难道是错觉?
可是就在胜子正准备继续走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立刻将他小腹中高涨的火焰给灭了个透心凉。
“陆平!大爷的,他怎么追来了?”
胜子扔下了怀里的性感尤物,撒腿就跑。
酒吧一般都是有后门的,而且后门外通常都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子,似乎已成为了酒吧标配。
胜子一口气跑出巷子,外面就是灯红酒绿的繁华街道,打上一辆车,便钻进了车流之中。
“妈的,这陆平是瘟神吗?怎么找到我的?我身上没有什么追踪装置啊,难不成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植入体内了?那TM的不是只有电影里才有的黑科技吗?不,不可能,巧合,一定是巧合。”
出租车在城市中大大小小的街道里兜了很长时间,在确定陆平不可能追上来的时候,胜子终于喊停了出租车,支付了一笔十分可观的费用,对于这些钱,胜子是绝对不会不给的,如果因为拒付车费而惊动了警察,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胜子找了个不怎么起眼的旅馆,要了一间隐蔽在走廊尽头还能看得见街道的房间,这些都是阿柳哥教的,十分实用。
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至于泄火的事情,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回海南再解决吧。
很快,胜子便迷迷糊糊地好像睡着了,酒精起作用了,半睡半醒之间,是这么认为的。
突然,一阵奇怪的风吹了进来,然后胜子便下意识地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见床头上好像站着一个人,太黑,看不太清,不过似乎是应该有一个。
胜子搓了搓眼睛,一支手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好像见鬼了似的大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