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荣枝并没有向于丽透露自己的事情,反而问于丽——什么年轻轻的就被送进来。
于丽伤心地说:“我来自一个不和谐的家庭,由于父母经常吵架,我很早就没有家庭的温暖,所以,我的刻苦地学习,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个没有一点幸福感的家庭。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在学校里又认识了一个男孩,他叫赵勇,他来自一个单亲家庭,性格很孤僻,我很同情他,于是,我们这两个孤独可怜的孩子就走到了一起。
可是,我们双方都很困难,不能像其他相恋的同学那样,开着车出去兜风,出入豪华的酒店,甚至最起码的影院都望而却步。”
有一天,我们在路上,遇到几个在街上兜风的同学,他们把车停下来,邀请我加入他们的队伍,其中一个在校很有名的花花公子对赵勇挖苦地说:“穷光蛋,你也配找这么漂亮的女友,将来怎样养活她呀?识趣的赶紧让贤,别让这朵鲜花败落在你这堆牛粪身上。”
赵勇当众受到了侮辱,他愤怒地冲上去打了那位同学,结果他就被警察抓进去了,后来交了5000元治安处罚,并当面向那个侮辱他的男同学道歉才被放出来。
从那以后,赵勇很少说话,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这个世界,是个金钱至上的世界,我们不能让他们贬低,瞧不起,我们也要有钱,同在蓝天下,平生什么他们就可以尽情地享乐,而我们却过着卑微的生活。”
我劝说他:“我们跟他们是无法比拟的,他们的父母都是大老板或是实权在握的官员,他们都是富二代,可我们的父母要么就是小商贩,要么就是下岗职工,我们有什么资格与他们相比?”
这时,赵勇忿恨地说:“既然他们有钱,那我们就管他们要。”
我鄙夷地对他说道:“管他们要,他们会给吗?不会的,这些有钱人很吝啬,平白无故的,一分钱他们都不会给的。”
此时,我能感觉到赵勇发自内心里忿恨的怒火,他直勾勾地说:“不给,我们就抢。”
我听完,吓得直摆手说:“不
要,千万不要啊!那样是违法的,被抓住我们会坐牢的。”
可是赵勇坚决地说:“不会的,这些有钱人背地里什么坏事都干,我们就抓住他们干坏事的理由,让他们主动拿出钱来,又不敢报警。”
我困惑地对他说:“那怎么可能,他们在背地里干坏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又正好被我们撞见?
赵勇好似早就胸有成竹地说:“你注意到那些豪车上经常遗留的小卡片,还有丢在宾馆房间门口的那个?”
我恍然明白了,气愤地指责赵勇:“你想钱想疯了吧你?你竟然想让我干那事?我不干。”
这时,赵勇哀求着对我说:“我是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真的干那种事?我只是让你当做诱饵,让他们上钩,在他们对你不轨的时候,我就会出现,然后说你是我的老婆,让他拿钱,不然就告他。他们这些有钱人既怕丢人,又怕丢面子,肯定不敢声张,他必然会乖乖拿钱出来平事,这样,我们不就有钱了吗?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听完这话,我犹豫了,想到身边的同学,可以随便购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高档的化妆品,而我,却干眼馋,不就是因为没有钱吗?再说,那么作,也是惩治那些有钱人,我似乎能想象到,他们在我们面前低三下四,求饶的滑稽样子。
于是,在我男朋友的怂恿下,我就答应他了。
女人见面倾诉,聊天,这是她们的天性,任何人也不例外。于丽滔滔不绝地向劳荣枝倾诉,可劳荣枝看上去却异常地痛苦,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于丽的故事唤起了她什么痛苦的回忆。
于丽依然滔滔不绝地说道:“于是,我和我的男友就开始行动了,他去复印社印花20元钱做了数百张小卡片,又用捡来的身份证办了张新的移动电话卡,然后他就在市里繁华地带的宾馆、酒店、及停车场散发。
果然,当晚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当时,我很紧张,很害怕,赵勇在我身边鼓动我大胆地接听电话,并同意去那边指定的地点。
我胆怯地接听了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听语音,应该是江
浙一带的口音,他说他是外地来的商人,住在**大酒店,很想找一个当地的女孩过去陪陪她,他是因为看到我预留的卡片,所以打来电话,让我过去,还说他很有钱,不会亏待我的。
于是,我和赵勇就过去了,她让我先进房间,等五分钟后就冲进去,让我配合他及时把房间门打开。
这时,劳荣枝痛苦地摆手不让于丽讲下去了,她温情地将于丽揽入怀中,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她摇着头说:“小妹,不要再讲下去了,后面的事我能想象得到,我可怜的小妹妹,你的男朋友这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呀?这将令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太小,你太天真了,男人的欲望是无休无止的,当时你就应该有勇气拒绝他,甚至毅然决然地离开他。”
于丽偎依在劳荣枝的怀里,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温情,胆怯地说:“姐姐,我没那个勇气,我更舍不得抛弃他,那样,他会死的,他跟我说过,他没有亲人,没有人在乎他、关心他,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我,如果我离开他,他就要毁灭自己,甚至连同我一并毁灭。”
劳荣枝极度痛苦地抱紧于丽,闭着眼睛,摇着头说:“小妹,你太善良,太软弱了,我痛恨,为什么我们女人都这样善良?这样软弱?又这样纵容这些坏男人?”
于丽此时已经感觉到了这位大姐姐的痛楚,她好奇地问道:“姐姐,难道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吗?你也遇到过这样的男人吗?现在我后悔了,我知道,我纵容他是不对的,如今,他把我们两个人都坑了,他也被抓进来了。”
劳荣枝痛苦地用手梳理着于丽的头,仿佛是从痛苦中醒悟过来,点点头说:“是的,姐姐跟你有着几乎相同的经历,但是,我遇到的那些男人,比你遇到的还要坏上十分,手段还要残忍十分,我跟你一样,此生毁在了他们手里,但是,你与我还不同,你们只是勒索了别人的钱财,可我们却…
劳荣枝突然警觉地停顿了。
这时,于丽好像也警觉了,猛地从劳荣枝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诧异地面对劳荣枝问道:“姐姐,难道你们真的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