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瑶瞟了眼在外面的小半仙:“那那个江掌门有没有提起我娘?”
莫流年点点头:“江掌门人不错,还问了你娘亲的情况,知道她过得很好就没再多说。”
半仙瑶道:“我娘虽然跟我爹二十年了,但我知道她一直很想念雪山医脉。”说到这半仙瑶打住话头,她觉得自己在莫流年面前好像说的太多了。
就这样楚潇然走了,离开了雪山医脉,楚潇然一直在坚强和柔软间挣扎,楚潇然不知道怎么面对没那些同门的日子,楚潇然把思念成为一种习惯,把从前有她们的陪伴的习惯,转变为思念来陪伴半仙仁这颗漂浮游离的心。
当楚潇然想念一些人,一些场景,一段时光的时候,首先想起的是那熟悉的味道。
想念的都有点伤感,好在彼此都有着千山万水的默契,但愿如此红尘相伴,一生落尾时候,彼此都在。
楚潇然也慢慢地懂了,心里面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闷闷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委屈,也有一种不安,更有一种渴望。
渴望的是什么,楚潇然自己也不大清楚,不过倒是常常会做着一种相似的梦。
在那种梦里,楚潇然总是会走到一扇很熟悉的门前,心里面充满了欣慰的感觉,想着说这次可是回到家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再也不会走了,然后,刚要伸手推门,梦就醒了。
夜已深,听一首你我曾经一起听过的歌,然后落寞的想念你,想念那些逝去的曾经,不知道此刻谁会与我一样,
同样在听那首属于你们之间的歌,那些往事会不会也会绕过你的心扉,纠缠着痛心的过往。
我们有共同的回忆,我们有各自的未来。
谁也不必责怪谁,青春作伴,老来各散。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那个不带伞的少年,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在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在痛苦,忘掉她,
忘掉你没有的东西,忘掉别人有的东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后不能在得到的东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爱情,
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鸟忘掉湖泊,像地狱里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飞,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可我决定不忘掉她。
散落在回忆里的曾经爱过的人们哪,你们现在在哪里?
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
走失在天涯散落四方的怀念和回忆,一直埋在心底,是不是偶尔也会怀念一起疯狂的午后?
回忆里的爱情呢,你还在等吗?
你还在等待回忆里的人吗?
女子多想丈夫能靠在她身边,从未离去;她多想,那些低眉浅笑、醉意人间的日子,从未远去。
可是没办法,命运给了她曾经的幸福,却也给了她后来的寂寞。
在很多个日子里,她在思念里退无可退,纵然泪水浸透红袖,却也无人知道。
我们真的要走很远,才能够明白,自己的家曾经在哪里,又是如何的,不能再回头找到它。
我们真的要过了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
多少年离家,这明日又天涯的一刹那间的感触和疼痛,要控制起来仍是相当的困难,
好在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不然这世上大半的人会是什么情形,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夜深了,月儿爬上夜空,我不能给你写信,因为你不识字,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因为你早已不能走路,唯有,借着这清冷的月光,在心底,倾诉对你浓浓的牵挂。
没有苦涩的泪水,也没有遗憾,离去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即将是一场告别。
带着微笑远离,是最幸福的一种离别。所有的不舍,留给等待的那个人。
一天将尽,离别之后,明日我们还会相见吗明日,也许是天涯之遥。
转过学的人应该熟悉那种场景:九月的早晨,父母向你保证一切都会顺利度过,一副他们还记得当年事的模样!而你只能用哽咽的喉咙回应。
其实他们全都忘了,不过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老了。
岁月无声,悄然碾过你的眉间,世事无痕,不露痕迹的沧桑你容颜。
一段时光剪一段回忆,回忆里却没有流年。
我们都很好,只是时间不凑巧,总是有那么多离别,总是有那么悲伤,总是有那么多注定。
因为我们都没有流泪反而欢颜,时间在流逝。
记忆轻浅,只有在某个不经意的情境里,才会若有若无地想起。当年流水。
就那样一去不回头,带走的,还有一段最美的光阴。
时光,因为隔了一程山水,就生生被分成了两岸。
此岸是秋水寒烟,彼岸已是落红如雨。用一炉香的时间来回忆所有的过往,或许有些仓促,但足以让一个不经世事的女孩,长到豆蔻年华。
一杯往事,就此咽下,是否就会明了,那份期盼却是守不到你的回眸。
红尘陌上,多少聚散离合?沉默的心事归向何处?是谁错种了相思,又是谁错谱了离别曲?
半仙瑶他喟叹一声,倒了两杯茶,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下去了,只是不咸不淡地问道,“江掌门近来身体怎么样?”
莫流年还在低着头做饼,并没有注意到半仙瑶的表情,她道:“好得很,对了你们这几日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麻烦?”
半仙瑶道:“没有,倒是很平静。”
莫流年将一个做好的饼递给半仙瑶:“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半仙瑶拍拍手,倒也没客气,接过饼咬了一口,煎饼又香又松软,撒了肉末更加鲜美,一口咬下去,就尝到了柔软细腻的味道。
原本柔软酥脆的饼,一瞬间化成香气,与半仙瑶的味觉细胞亲密接触,更加凸显了生菜的爽脆,肉汁的嫩滑。
后来上了一道味道极其鲜美的肉香,轻轻咬一口,里面裹的肉粒让半仙瑶欲罢不能,后来我吃到一半时泪流满面,无法自已。
“这个饼做的真不错,色泽金黄,口味浓郁,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真是百吃不腻。”
半仙瑶想起这几日半仙逸吃自己做的饭那生不如死的表情,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差距,于是又忍不住问:“小莫,你为什么能替半仙逸解蛊?”
莫流年利索的将饼翻面:“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三年的记忆,其余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就连这名字还是你大哥帮我起的。”
半仙瑶虽然很疑惑,但知道莫流年并没有说谎,就道:“或许你失忆前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莫流年淡淡一笑:“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半仙瑶吃完一个饼,意犹未尽又不好意思你开口再要,只好问:“这饼快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