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仙回禀道:“婶婶,我们都没事。”
楚潇然道:“一路奔波,你们都累了吧,先回去梳洗休息。”
楚潇然拉住半仙瑶的手,吩咐福伯领着众人回房,自己则和半仙瑶回到自己房中。
一路上共工东看西看,“这院子忒小了,当年吾.......我的行宫都有这十倍大。”
小半仙瞥了他一眼,“现在有句话叫好汉不提当年勇。”
共工被噎的没话说,虽然嘴上嫌弃,眼睛倒依旧东看西看,现在一朵花一根草他都能看半天。
各自回房,该梳洗的梳洗该休整的休整,唯有共工,将房里所有陈设都看了一遍摸了一遍,依旧兴致勃勃。
小半仙梳洗后就开始修习涅功法,他看到三条龙盘旋在自己肩头和手肘处,三条金龙都威风凛凛,小半仙想摸一摸它们,它们竟也一动不动任由他抚摸。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明明是在梦中,但感觉却如此真实。
小半仙醒来时,刚过一个时辰,但他的精力却已恢复,这也是涅功法的神奇之处,小半仙发现修行功法时,精力和体力都会快速增长恢复。
休息好之后,他就出了房间,询问府中丫鬟,知道半仙仁信已经回府了,正在书房,当即就前往书房。
来到书房外,小半仙喊了声‘叔叔’,听到半仙仁信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小半仙走进书房,看到半仙仁信正伏在书案上写字,小半仙走到书桌前,恭恭敬敬的等着。
半仙仁信正在写信,等他写好信,才放下笔,抬头对小半仙道:“坐吧。”
小半仙这才在旁边坐了下来,半仙仁信道:“瑶儿已经将事情都告诉我了,这次多亏你了。”
小半仙道:“瑶儿这事与我也有关系,索性瑶儿无事,否则侄儿真是玩死难辞其咎。”
半仙仁信拿出一封信递给小半仙,“你看看。”
小半仙起身接过信打开,信中说的是吴昊所在那个组织的一些情况,那个组织名为‘圣灵’,其中最高首领被称为吕圣。
其次就是四位大人,皆以四象命名。
再次就是五使者,最后则是圣灵门人,据了解现在圣灵门人已经过百。
小半仙看来将信还给半仙仁信,“叔叔,这消息是从何而来?”
半仙仁信道:“我捉住了一个圣灵门人,从他口中套出来的。”
小半仙忙问:“那那个人呢?”
半仙仁信道:“死了,那人是最低级的门人,什么任务都还没接到过,只知道这么多。”
虽然只是大概信息,但对于小半仙来说已经很宝贵,至少比一头黑好,吴昊那样的级别,应该不会是普通门人,至少也是五使者的级别。
而且现在这个圣灵门和那些大妖勾结在一起,实力更加深不可测。
半仙仁信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小半仙摇摇头,半仙仁信道:“因为你身上的封印。”
半仙仁信瞥了眼小半仙,道:“老爷子连我都瞒着,若不是此番探听,我竟不知你身负天龙八部阵法。”
知女莫如母,虽然顾妍妍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是燕青雨却一下子听出了其中的压抑和愧疚。“羽儿。“燕青雨绕过屏风,果然看见顾妍妍正站在两张榻中间,硬撑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竞秀和四儿为白水兰和兰儿剪开粘着鲜血的衣服,房间内充满了血腥味儿。
“是,老奴告退。”陈大用木着脸,躬身应答了一声,一派无所谓状地领着书房里的一众小宦官们退出了书房,只是在转身的那一霎那,其眼神里那隐隐的讥讽之意却是掩饰不住地冒了出来,立马便被始终在注意着其一举一动的李显看得个正着。
目光相遇的瞬间,却见那个潇洒如风的女子眼眸深处那一抹失望与落漠,再看时却已是满眼的盈盈笑意,让人几疑刚才眼花看错,眸光再扫向风夕身后,房中的丰息神色平淡静然,只是眼眸微垂,掩起那墨玉似的瞳仁。
“殿下。”李显刚行进主院,还没来得及将怀中腻人的小太平放将下来,立马就见一身粉红衣裙的上官婉儿已从厢房里窜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瞧了眼得意洋洋的小太平,带着丝委屈地叫了一声。
下午上琴课时,墨兰的琴声流水潺潺,情动意真,庄师娘闭着眼睛很是欣赏,如兰也一改往日不耐,嘴角噙笑,低头细弹,明兰听的不对味,便去看她们,只见她们脸蛋红扑扑的,眉目舒展,似乎开心要笑出来。
碧落再不知他有何打算,只怕说得多了,更惹他不悦,遂只低了头,握着慕容冲的手,用自己手上可怜的温度,去温暖眼前的男子。
“娘不急,月儿自用罢。”韩国夫人本正笑盈盈地注视着爱女的一举一动,却没想到贺兰敏月会将美食先送到自个儿的嘴边,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地便笑开了怀,怜爱无比地开口推辞道。
再看程朔也和竹桃做了一对,坐在身旁不远藤榻之上,口中说笑,目光不时偷看自己,和那年遇见不久,双方发生情愫,当人以眉目示意一般光景,心虽恨极,表面仍是说笑从容,有问必答。
羽园内,在紫云和白水兰的陪伴下,一位少女正懒懒地窝在榻上看书,心思看起来却像不知道飞到了何处般,不但连身段姿态,就连眼神都极似顾妍妍偷懒时的情景。而不远处的高楼上,一对隐在高楼之中的夫妻遥遥相望着马车消失在西面,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爹,这个笼子太旧了,我给小姐重新做一个吧“少年局促地站了一会,见顾妍妍十分开心地在逗弄着小松鼠,又瞟了瞟一直无声地跟在顾妍妍旁边的宁不,忽然红着脸跑到一旁拿了把灭刀就开始劈削起堆在偏屋的竹片来。
“我没事。“清楚地瞧清顾妍妍眼中的喜悦、关怀和担忧,宁不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压下口急涌的腥味,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并没有箭头,心中这才舒了口气,取出瓷瓶将其中一个递给竞秀,“这是解药,我已试过,你们赶紧先各服两粒。“
便论人品家世,武功情分,哪一样也都胜过自己,每一转念及此,心便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