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脑中不断浮现出自己见到了越女国君之后的情景。
从朋友,自己信任的人,到敌人,想要杀害自己的人……
一切的转变,都太快太突然。
人性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也无法适应。
是什么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到了现在这种无法挽回了地步?
是权利?还是……
飞燕不知道了。
心里很乱。
听到中毒的人是越女国君的消息之后,飞燕心中并不那么好受。
也许,她若是走了,走到天涯海角,今生永不相见,对飞燕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吧?
如意推开房门,带着肖狼和飞燕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咦?奇怪了?人呢?”
床上并没有发现越女国君了。
她身中剧毒,会去了哪里?
“人呢?”飞燕出于关心,也冲着如意反问起来。
“我……我不知道啊!”如意彻底懵了。
“如意,你是不是在故意耍我们啊?”飞燕对如意本就没有太多好感,如此面对一个和自己抢男人的女人,如今又这么堂而皇之的欺骗自己,飞燕不愿意了。
“我没有啊!”如意一脸委屈,赶忙摆了摆手,“刚才真的是……”
“是什么啊是?”如意话没有说完,飞燕便反驳了起来,“按照你的说法,她已经中了剧毒,既然如此,还能走远?”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如意有口难辩。
“都是真的?我看啊,你想要用你的熏香谋害陛下才是真的,至于其他的……哼……”飞燕瞟了如意一眼。
肖狼始终一言未发。
这其中一定哪里不对劲儿,只不过,问题出在了什么环节,肖狼现在也说不上来。
“好了,飞燕,你少说两句吧?现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大家都不要掉以轻心。如意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陛下,你竟然……”看到肖狼如此信任和袒护如意,飞燕更加不乐意了,“好,既然如此,这件事儿,我不参与了便是。陛下想要如何解决,陛下自己决定。”
说罢,飞燕转身,拂袖而去。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如意心中有疑惑无法解开,便是低着头深思起来,一个字也没再多说了。
至于一旁的肖狼,他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打算知如意的罪的意思。
反而拍了拍如意的肩膀,安慰起来,“如意,我知道,其实你并无心伤害于我,一切都是被逼的,对吗?”
“是的,陛下。”如意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可是,陛下,现在我该怎么办啊?我家母她……她还在……”
“别着急,也别难过。既然你家母是她的筹码,便也不会轻易丢弃,这一点我还是能够肯定的。至于她去了哪里?应该还躲在皇宫之中,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只是,接下来,你可千万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才行,否则的话,我们可就太被动了呢。”
“是,陛下。”
如意通过这件事情吃了亏,到也明白了肖狼对她的真心。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肖狼不仅没有怪罪她,反而还如此安慰她,甚至不惜因为她而得罪了飞燕。
如意心中更加觉得自己愧对肖狼。
但事到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找出越女国君,否则的话,剩下的事情,将会变得更加麻烦。
……
飞燕怒气冲冲的从如意的房间出来,却并没有回她自己的宫殿,而是朝着御花园深处的一个假山附近走去。
她褪去了身后的所有宫人,让所有人都不许打扰她。
只是她之身一人,在御花园中“散心”。
“怎么样了?事情还顺利吗?”
突然,从假山后面传出一个声音,那声音竟然是……越女国君?
“能顺利吗?如果顺利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了?”飞燕到并不惊讶,一脸淡定外加气愤的回答。
这个时候,假山后面的越女国君才缓步走了出来。
看到她与飞燕说话时候的表情,就发现了,原来,她们是早就勾结在一起的。
“那小贱人的命还真是够硬的啊!竟然这样都没有办法办了她。看来,你那个男人,是对她动了真心了呢!”
“你胡说,肖狼不会的……”飞燕忍不住反驳,却发觉自己根本底气不足,便赶忙转移话题,“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干嘛要让那个小贱人用熏香害陛下?你是真的想要陛下死吗?”
“当然不是。”越女国君违心的解释起来,“我一早就料到,那小贱人一定不会下手杀你男人的。毕竟,她在这里还需要依靠你男人来上位呢,不是吗?所以,你男人肯定死不了。”
“可是,你拿她家母作为要挟啊?她权衡之下,难免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里的人,和你们外面的人是不同的。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十月怀胎,也没有什么血脉亲情。这里的孩子,都是喝了水就产下来的,前前后后也不会超过10天。你说,如此亲情,算哪门子的亲情啊?”
越女国君说的也是事实,但对于如意来说是不是如此,除了如意之外,就没其他人知道了。
飞燕更不可能了解如意的心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对付如意。
“行了,既然这次我们没有除掉她,那肖狼要是开始追查起来,你怕不怕你会暴露?”
“我?暴露?哈哈……”飞燕笑了,笑的那样诡异,“我如何暴露呢?有谁能够证明你中了毒?现在她们连你都找不到了,就更没有办法证明这一点了,不是吗?再说了,就算她们找到了你,你不是也压根儿就没有中毒吗?”
“你这个女人,变化还真大啊,记得之前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难道,这男人真的如古籍中所记载的那般?是自带毒性的?所以,今天的你,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你不懂……”飞燕轻轻眯起了眼睛,不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