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女子,如皎月兮,有一女子,如柔水兮。
她甜甜一笑,对着佳豪盈盈一拜,道:“小女子献丑了!”
随后长袖舞动,脚步横跨,身子倾斜,美妙的身段,柔中带韧。她轻起嘴角,婉约一词,娓娓道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妙妙妙!”
“燕公主舞姿独步天下,好!”
佳豪身边的擎国使者一个个挤眉弄眼,终于有一个大胆的人吆喝起来:“王子,你也来一个!你的古埙吹的那么好,一定配得上燕公主的舞蹈!”
“是呀,王子,来一个,也让他们看看我们擎国也是歌舞盛世!”
“是呀,王子,来一个,大家说,好不好!”
佳豪一身紫衣,稳坐在宴席上,手里拿着酒杯,轻放在鼻尖闻着,没有要喝的意思,眼睛始起盯着燕馨的舞步,那一步一倾城的身姿,那一舞一动人的欢颜,那日日夜夜不从下过心的美好女子呀,我的馨儿,你让我如何忘得下你,放的下你。
多少夜寤寐求之,多少夜,辗转反侧,多少次想要与你琴瑟乐之,多少次想与你钟鼓乐之。自从来了恒康王朝,走入这座冷冰冰的大殿,我一次次忍让,一次次退步,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藏起来,阻挡住周围那一双双带了欲望的眼睛。
恒康帝笑道:“佳豪,朕还没有听过你吹奏古埙,不知朕今天可有耳福?”
佳豪眉毛一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他笑道:“能为陛下演奏,是佳豪的荣幸!”
佳豪起身站起,从怀中掏出古埙,看着燕馨,轻抬手腕,凑到嘴边,古老的声音,悠悠到来。佳豪情迷,一步步靠近燕馨,吹奏的越发深情。
大殿中央,男俊女侨,一队璧人,紫衣,粉群,和谐的绕在一起,舞到极处,裙角相交,舞到兴奋,发丝带起。多少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有羡慕的,有嫉妒的,鱼龙惨杂的朝堂,人心难测,如果可以,佳豪愿放下这些羁绊,随着燕馨一起步入舞蹈的世界。
只是有了胆子,有了责任,不得不压抑着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燕馨,我们输不起,也不能输。
悦来客栈,莲字房间。
“大公子,你回来了。小姐都等你们好长时间了。”桃雨笑着说道。
凌轩大步迈进屋里,坐在桌前,笑道:“耽误了一会儿,刚刚比目在店铺里看到了一把刀,我们就逗留了一会儿。”
比目笑道:“隐菊,刚刚干什么去了,好漂亮的莲花灯!哪来的?”
隐菊笑道:“路遇了一家花灯店,我和桃雨商量着要去兰溪河畔看花灯,再过几天就是花神节了,我怕人挤,除了看人,欣赏不到河畔两侧的夜景,所以想着今晚没事的话,我们大家都去,可好?”
比目笑道:“好呀,我也怕人挤,就今晚去。”
凌轩手把玩着莲花灯,看着两面不同的字体,一侧,是娟秀小楷,另一侧是峻拔挺秀的楷书,凌轩抬眼看着隐菊,心里沉重,半晌他道:“隐菊,这是什么时候练成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写佳城的字体?”
桃雨嘴快道:“大公子还说呢?小姐自从姑爷走了,终天在隐菊园抱着姑爷的字体左看右看,天天临摹,能不像吗?这次来,除了小姐的衣服,姑爷的字画,也装了一箱!”
“桃雨!”
白隐菊皱眉,看着凌轩,笑道:“哥哥,你别替我担心,这样也很好,看着这些字画,想起原来的日子,我就不会常觉得寂寞。”
凌轩叹气道:“隐菊的心意哥哥明白!哥哥相信,终有一天,隐菊终会见到佳豪的。”
隐菊心里苦涩,转了头看向窗外,半晌道:“哥哥,老伯去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他是佳城离开后细心安置的人,我不能让他有个闪失。”
比目从凌轩手里拿过莲花灯,笑道:“隐菊还有心惦记别人!不会有事了,不是还有伍儿和小施跟着吗?伍儿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这点事要是都做不好的话,就不用跟着我们去军营了。”
隐菊道:“比目说实话,刚才跟着哥哥去了哪里?看你一脸幸福的模样,你到底又让我的宝贝哥哥为你做什么事去了?”
比目神秘一笑,看着自己的手指,嘴角微翘。凌轩抬眼看了比目一眼,倒了一杯茶,递给隐菊,笑道:“隐菊不渴吗?说了这么多的话,也该累了。”
隐菊接过茶水,低头喝茶,宽大的衣袖挡住脸庞,顺着衣逢处偷瞧他们。哥哥不经意的抬起他手摁住比目的胳膊,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往桌下拉去,隐菊眼睛看着,心里欢喜着,将茶一饮而尽。
“哥哥,这是隐菊今天喝的最开心的茶水了,不过隐菊不满足,有一天,隐菊一定要让比目为我倒茶,我要喝你们两人的茶。”
比目眼睛带着笑意,嘴角上翘,看着隐菊心里甜蜜,他爽朗的道:“好!到时候我亲自为隐菊倒茶!”
“恩!”
“凌轩少爷,隐菊小姐,我们回来了!”伍儿提步迈入屋里,看着凌轩笑道:“蒋老伯那徒弟还真讲义气,老伯四年没有与他联系了,我们见着他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老伯,还让我们住他呢!”
小施道:“地方不错,院子里种着几株海棠树,那徒弟也是个雅人。就是几件瓦房,简陋了点,不过还住得下我们这些人。”
隐菊恭敬起身让老伯坐下。
凌轩沉思半晌道:“老伯,你那徒弟人品可算忠实,我们这次不比其他时候,出来虽说玩耍,但实际身份不能暴露。而且,老伯你也知道,我们这次还有其他的任务。我们这么多人住过去,他当真同意?”
老伯捋着胡须,道:“这个徒弟我信的过。他本人性格忠厚,为人厚道。我们住过去没问题,就是平时多周济一下就好,毕竟这么多的人,用钱的地方多。而且,就他一个人,不会有闲杂碎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