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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女主伤情(2)

待嫁红妆 楼台白日 2317 2024-11-19 05:35

  白隐菊紧张的攥紧手帕,焦急地等待着远处的两人赶快离去。她尴尬的站着,窘迫的捱着时间,看着远处的夕阳,人说夕阳无限好,终究近黄昏。鸟雀归枝,筑我家巢。妻儿齐聚,她的家,她心底的家,却在何方?

  远处的鸟雀,化为一片孤影,染红的天空,伴着西沉的金乌,模糊视线。原来我也是一只失了同伴的孤鸟啊!

  压抑的哭声轻啜而起,燕馨转身紧靠在佳豪的肩头,侧首看着她,满眼哀伤。佳豪微微对她摇了头,凑到燕馨的耳边低声说道:“哥,是一只受伤的狼,他是大漠的勇士,不倒的胡杨,即使受了伤,也要好强地自己处理伤口。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倒下,他的自尊不允许别人哀悯。劝不了,行不得。唯独对她,哥是一万个心记挂着她,想着她,哥是为她好,说不得的事,总比说出两人一起痛苦的好。”

  燕馨紧紧拥住了他,紧握住他的手,看着远方的削肩痩影。

  佳城看着树后那抹微微颤抖的身体,继续苦涩地道:“你知道我为何在松枝上挂上彩色丝绦?我觉得它太孤单了。春去秋来,夏走冬去,他都那么的站着,给别人一种什么苦都能承受的强大感觉。我一直认为他是苦涩地,他体会不到一岁一枯荣桃红柳绿,开花结果的乐趣。哥好像这可树,希望隐菊是他不离不弃的红丝绦。”

  风掠过你的嘴边,把你的锦笺带到远方。风不是无情物,风有情起来,和他的个性一样,激烈地直撞你的心底。

  白可人握住锦帕的手紧紧按在心口,听着远处传来的话语,无力地靠在松树旁。压在心口地手,无力松开。锦帕像断线的纸鸢,飘悠悠的垂落。她抬头看着天空,金乌已经落下,唯留一片橘黄。像极了现在的自己,心被拿去了力量,只觉地困乏无力。

  白隐菊喃喃道:“这就是他吗?原来我以为很了解他,却是差得离谱可笑。他从没有告诉过我这些,我从没有想去了解过他。原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天涯我在海角啊。”

  白隐菊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锦帕,解下挂住肩头的松枝,不再顾及远处地两人,向着来时地垂花小门,步步走去。低头喃喃道:“哥是吗?你是佳城的什么人?”

  又像来时地那个晚上,孤孤零零。那时还有个和自己说话地人,现在身旁有一大堆可以说话地人,自己却再也没有了想一吐痛快的心情!来时不过短短时间,自己的心境竟然变了,变得这么不可思议。

  白隐菊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住的隐菊小院,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景亭棉帘,那时,你,厢房外,景亭下,站着等我,月牙色长袍,风华绝代。我伸手撩起棉帘,将你看清,你说:“小姐,我等你多时,可是要走?”我压下尴尬,佯装出一副端庄大气,找了个借口告诉你:“是啊,正好路过景亭,马上就要出门。”

  好像它就发生在眼前。不曾离我远去。梅雨走到她的身后,轻声道:“小姐,你回来了。你怎么了。衣服怎么破了?”白隐菊托着染墨长裙,歪头看着她,转眼看着景亭笑道:“那是我们在柴房认识以来我觉得又一个开心的日子。因为那天我们共同走过了夫妻路,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的盘步山顶。开始我前他后,后来我后他前,那时,我就知道你是要带着我走了。这回我又迷路了,你可愿再带我走?”

  梅雨道:“小姐,你对着景亭说什么话啊!它听不到你的话,听不懂你的意思。”

  白隐菊悲哀道:“是啊,他听不到我的话,他再也听不到我的话了,他也不愿听到我的话了。可是这么美的话,这么真心的话,我不对着景亭棉帘说,我又能对着谁说啊。我想他可以听不到我的话,可以不愿听不到我的话,但他不能不懂我的意思。他给了我希望,他给了我承诺,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听不愿听我的话。”

  白隐菊泪水滑下眼角,静静走了上去,解下身上的腰间臂腕处的淡蓝色飘带。伸手撩起棉帘,一步步拾阶而上。将飘带轻轻放在石台上,回转身来,抬手放下棉帘,托着一地染墨长裙,想着那间纸糊的窗户,红烛下郎情妾意的画面,不自觉绕着抄手游廊,细细寻去。她不想等了,她想问他个明白。她到底哪里不好,配不上她。

  梅雨急道:“小姐你走慢点,你这是急着干什么去?”

  白可人停下急行地步伐,看着她,半晌,眼睛盯着地上破碎的烛影,抬起头来,嘲笑道:“我还能干什么去?不过去找个曾经的过往。拾起那些被人扔下。不屑一顾的往昔。”

  梅雨道:“小姐,不要这样说。让梅雨听着怪心酸的。”

  白隐菊苦涩道:“我再也不敢大言不惭地,向那天在柴房里大声告诉他:‘你走不出自己的心里阴影,看不到我的好。’”梅雨道:“小姐!”

  白隐菊倚着栏杆,继续道:“他走不出自己的心里阴影,看不到我的好。我原来一直这样认为,现在我才发现,是自己走不出他给我的心里阴影,想问问他,我倒底哪里不好,让你看不到我的好?”

  梅雨道:“小姐,你很好!何必妄自菲薄呢!”白可人仰着头,看着游廊处挂着的灯笼,笑道:“好像很难呢!”

  她站起身来,拖着一地的长裙,继续走去。

  屋里漆黑一片,白隐菊看着未锁的房门,欲要推门进去。天黑了,夜巡从屋里走出,挡在白隐菊的面前。道:“隐菊小姐回去吧,姑爷已经睡了。”白可人自嘲道:“睡了,我晚饭还没吃呢!他就睡了。他可睡得着?”

  夜巡低头道:“隐菊小姐,如果没吃饭,属下这就给小姐准备晚饭,小姐还是会厢房里做着吧!属下一会儿就会准备好饭菜。”

  白隐菊笑道:“我怎么今天才见到你,好像原来没见过你,也许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主动和佳城一起吃晚饭,天才刚黑,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你告诉他一声,我想他也是乐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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