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初吻被夺,缘八惊人一哭已经大约又过了十来天了,但是无奈的是,那个已经被她擅自命名为魅君的男人,照旧是成风而来,随风而去,当然,他来的目的就带一堆味道怪异的东西来添塞缘八的胃,顺便来唤起她尚未发育完全的味觉,虽然这种说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事实往往超出常理。当然,他也照旧会在每次离去之前偷香一口,一击必中,绝不留恋。所以使得缘八几次抗议无疾而终以后,便也懒得计较了,反正她也没处去计较。
不过,至少有一点缘八还是觉着还算是一种变相的收获,因为她终于可以敏锐的发觉魅君的到来了。当然,不是依靠她那已经超乎寻常的耳朵,却是依靠了她灵敏的鼻子。她开始有像狗类进化的趋势,在耳朵战胜不了功力的情况下,她的鼻子获得了解放,她已经可以做到用气味来分辨人了,而这种气味又不太像气味,而是鼻子传达到脑中的一种感觉,闻不出具体是谁,却闻得出此人是否带有杀气。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而最好的例证就是魅君和众多服侍她的仆役。他们对她都没有恶意,所以她闻不出恶意,至于对她有恶意的人,暂时还没出现在她的眼前,留待日后鉴定。不知道这种单方面的论证是否成立?(八公主,有你这样论证的吗?)
今天应该是她满月的日子,当然这不是她算出来的,她没那个本事和闲情逸致,在自己目不能视又兼顾吃了睡,睡了吃的大业的同时,去计算她到达这个世界的时日,反正婴儿,本就没有这个义务。而她之所以知道今天是她满月的日子,实在是今天折腾她的人刹那间的,以倍数增长。
人家的满月酒是怎么办的,缘八不知道,但是她的满月酒怎么办的,就算她一开始没弄明白,被折腾到了午时的时候也绝对是明白了的。那是她此生第一次的磨难,比之上一辈子5岁知道自己与众不同而烦恼,到7岁知道与巫不同而烦恼,并且在九岁明白先天不足的人勤奋也无法补救,那整个是一跨越性的前进啊,真是没齿难忘!嗯,虽然她现在的确没有牙齿。
早上,几乎是与鸡鸣同步,往日里静悄悄的院落突然变得喧闹开来,虽然没有刻意的喧哗,甚至在谈话、交代事情之间还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但是对于耳朵功能已经进化到了超乎寻常的缘八来说,来来往往的人,走路之间或轻或重,摆置物件时所发出的轻微的碰撞声,也足以用“吵闹”两字来形容了。而作为一个还未能开口言语,又还没有举行过满月酒宴的瞎子婴儿而言,这些仆从似乎没有向她报备原因经过结果的必要。于是,也不管缘八是自个儿清醒了,还是被他们折腾醒了,在这些人将所有东西都搁置妥当之后,便是由奶娘和一贯服侍的丫鬟,将独睡大床的缘八抱了起来。照常理的掀开了缘八的尿布,请原谅如此丢脸的事情发生,虽然她思想上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但是在生理上她的确是发育未全的婴儿,控制膀胱此等高难度的技术活,尚不在她可以控制的能力范围内。事实上她所能控制的事情很少,基本上就只有饿了吃,困了睡这两件事情,连哭,也是需要大量体力做后盾的大型工程。
不过今天事情有些诡异,至少在缘八听起来和感受起来有些诡异。因为就在她的尿布被掀开,一阵凉风吹过她的小屁屁之后,原本好歹还有些声音的屋子,一下子就变得沉寂起来。是的,沉寂,绝不是安静如此简单,因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莫名出现的低压云团开始笼罩整个院落。然后,为二不受影响的奶娘和侍女,并没有为她换了尿片,而后穿上新衣服,却是一件一件,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抽了开去。
一股子怪味道。这是缘八在闻到那离她而去的衣服时不小心闻到的感觉,然后才恍然明白,貌似她这一个月来没有洗过澡,唯有夜里每次擦身一次,权作为最大的清洁工作,恩,她堕落了,只想着睡觉,忘记打理个人卫生了,果然有着像猪进化的潜质。怪不得近几日那魅君每每在亲了她之后还是无奈一叹。她还以为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原来是她依然散发怪味道的原因啊。只是,未满月的婴儿不得洗澡?!哪来的规矩。
正当缘八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同样光溜溜的身子抱着她,一起沉在了一派芳香的水中,恩,应该是奶娘。
沐浴的水中有梅,冷冽的梅香即使化在了氤氲的水汽之中依旧秉持着冷冽的气息。缘八舒服地闭着眼睛,任凭侍女和奶娘为她洗尽污渍,说实话,寒冬腊月里的,又是初生儿,也脏不到哪里去,至少从奶娘和侍女的下手中可以体现,她们没想着用板刷搓下她一层皮。
才想着,快乐的洗浴时间便已经结束,虽然缘八很留恋这种水波荡漾仿佛在娘胎里的安全感觉,但是她真的还太小了,小到她的意愿,总是被人无情的忽视了。
缘八被人从水中用布巾裹着抱过,稍稍蠕动了一下身子,便知道,眼下抱着自己的似乎是一个陌生的人,而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而过,大约奶娘需要重整一下衣饰去了,说来惭愧,她还没有听过奶娘和侍女讲过一句话呢,可能她们总趁着她睡着后才讲话吧。
寒冬,在没有暖气的条件下,即使裹着布巾还是会觉着冷,但偏偏靠着怀抱着自己的侍女,却又感觉像是抱个火炉一般,莫非是传说中的内功外发?
“送祝米~”正当缘八继续胡思乱想着,在穿过长长的走廊,不知走向何方之后,一声不清不淡的声音乍起,而后又是一阵紧而不乱的脚步声,似乎她的满月酒的众多繁文缛节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夫人,这是您母亲送来的东西,是否为主子更衣?”似是少妇的声音在隔了几步路的距离传来,绝不曾听过的声音,绝对不会是她的奶娘,因为脚步声不对。
“嗯,少儿,你为主子更衣吧!”女子的声音略带几分熟悉与陌生,想了许久才记起,这是她母亲大人的声音,生下她就不见踪影的母亲大人。隔着肚皮和眼下的声音略微有些出入,也难怪缘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就当成是父亲大人的大房媳妇了。不过一个才生产完孩子的人就跑得从来没呆在孩子身边一会儿,就不怕落下个妇科疾病的?恩,可能她修养在别院吧,缘八微微思虑,找了个还算合理的原因,替她解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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