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在这会，在林立还小声嘀咕着什么时，娜儿犹豫了半刻，终于举起小手提问道：“林立大人，神泽到底是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久前刚接受了林立的“无私教授”，所以对于林立，娜儿的态度似乎莫名地发生了些许转变，嗯，像把一个随时准备吞下的羊睾看成了要满怀尊敬吞下的羊睾。
“额……”
每次对上这双貌似能把他生吞了一般的眼神，林立总感觉有些不自然，虽然在他心底还是能明白，妹子并没有恶意，只是有点笨而已。所以稍微思索后林立还是决定再给这孩子普及一下大陆常识。
“你应该知道每位神明的地上代行者，都能从神明那里获取一种比较特殊的能力吧？”
可惜，对于林立的问题，娜儿还是一面不明觉厉的表情，那样子，怎么看都是疑惑多于明白！林立相信，如果娜长生长动画或漫画世界的话，相信她此刻都能召唤出个“无限问号制”了（注1）。
“唉，”见此，林立只能稍微叹了口气，虽然心里闷闷的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异世界来客为什么要给这个世界的土著讲解本地常识。
“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成为神明的信徒，那么那位神明基本上都会回馈他的信徒相当程度的力量，而这些来自神明的力量，我们统称为神恩！”
“一般而言，信仰越坚定越纯粹、对教派的奉献越高，那么神明一般也会赐予越多、强大的神恩。但有一部分人是例外的！”
说罢，林立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比如，像我这样，拥有极端特殊体质的人，神明的恩赐没办法降临到我的身上，因此，哪怕我对谁产生了信仰，也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神恩的回馈。”
“而另一类人，就是像你这样，神明特选的地上代行者！每一位地上代行者，说到底都是那位神明的特选教皇。即使像你现在这样，没有自己教派的代行者也一样！代行者与教皇的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属于自己神明的教派和其他拥有共同信仰的人。”
“与普通信徒相比，你们每一位神明的地上代行者都会拥有一样来自神明的恩泽……或者说，奇迹！”
“这些奇迹的类型因人而异，各不相同，但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普通信徒身上，它永远不可能出现。”说罢，林立双手插叉，总结道：“而这堆只会出现在你们身上的奇迹就是所谓的神泽。”
“哦！！！”
说了这么多，娜儿终于露出了一脸“原来如此，老师好厉害”的样子，让林立不禁产生了巨大的成就感，这还是他教学生涯的第一次。
相比起有点笨的娜儿，依文洁琳太聪明了！教授这种能举一反三然后顺道把家教阴得推进医疗室的天才……林立表示说多了都是泪。
“老师，那我的神泽是什么？”
娜儿天真的一句话，却让林立不由得愣了愣，虽然刚刚他猜测娜儿的神泽拥有取之不完用之不歇的神性，但这说出来要是错了，那可丢人大了！
因此，林立开始吱吱唔唔地侧开了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我觉得，我的神泽似乎是召唤异端，你看，老师你刚刚也说过，每个神泽都是所有普通信徒绝对做不到的独一无二的奇迹……”娜儿说着，露出了个无比忧郁的表情：“我身上，怎么看都是只有这点才算得上是神泽……”
“要是我的神泽能像慧尼斯那样吃什么都不会胃痛，又或者像泉此方那样光顶能发光就好，那样起码招募信徒也容易点。”
说罢，少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泉此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泉此方这种“未来教皇”的身份跟“教皇”给搞混，但林立却已不得不伸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了，“请别再说了！我总感觉你再这么继续，我会对这个世界的神明都绝望的！”
……
“你们真的决定就这么离开么？”
在水神殿的大厅里，鲁拉里望着几位拯救了整个艾里马恰的大功臣，似乎有些不舍，“那条跟你们一起过来的朋友不是还没有回来么，真的不等他之后再出发？”
“不等他了，”林立率众而出，与同行的一众伙伴对视了一眼后，露出了个坚定的笑容，“虽然不知为什么他会忽然消失不见，但他是我们这群人里的最强者，而且拥有极强的广域搜索能力，是否回到我们身边基本只是看他是否有这个意愿而已，在这里是等并不是办法。”
说着，林立转头望向了端坐在水神殿大厅座椅上，不但有着吃货属性，存在感（剧情量）还少得可怜的教皇少女慧尼斯，“而且，我们在这里耗费的时间有点久了，该赶去下一站了。”
“这样啊！”
鲁拉里纠结地望了林立许久，最后只能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辛苦了！”
“额，”林立愣了愣，从鲁拉里的眼神里，他看得出对方是真心替他感到可怜的，只是他本人却是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鲁拉里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因此不禁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
然后，回答他的是那位刚刚还坐在大厅座椅上的少女教皇，只见她轻轻巧巧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并从身上翻来摸去好一会，最后才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了林立，“给，送你！”
“离别的礼物？”林立低声问了声，但见少女没有回应，最终还是接过了她传递过来的善意，“谢谢你！很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愿我们友谊永存！”
“契约成立！”
结果，不等林立把官话说完，这少女忽然双手一拍，然后水神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繁复无比的法阵！并隐隐把林立几人与她圈到了一起，让林立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难道这帮人打算把依文洁琳消灭在这里？
也对！水神殿的神官虽然都是群二逼，但毕竟曾经被神圣教廷攻击过，难保他们没有心怀怨恨！
大意了！
林立一瞬间闪过几个念头，甚至瞬间还闪过与对方的教皇同归于尽的想法，却不想，那些繁复的法阵就如同出现时一样，突然间就消失了，隐没在他与那位少女教皇身上，让他无比意外。
“两位！请给我一个解释！”
林立双眼中露出了一些危险的神色，他总感觉自己向对方抛出来的橄榄枝反被对方拿来抽了他……
“哈哈，别生气，别生气……”
鲁拉里，脸红红地侧了侧头，然后很无奈地弯下了腰，真诚地说道：“对不起……”
注1：无限问号制一词改写自游戏《FATE》的无限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