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长白山,无比的热闹,在那莽荒古林,遮天蔽日、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下,无数凶兽出没,在寻觅着猎物。
吼!
不时的,有不知名的凶兽发出震动山林的怒吼,让百兽噤若寒蝉,惊起无数飞鸟。
“玛德,吓死老子了,都大晚上了,还鬼嚎些什么。”一颗古树下,一名蒙古人被突然响起的兽吼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骂骂咧咧。
“嘁,都进这深山老林这么多天,你还能被这兽吼吓到,也是不容易啊。”闻声,他身旁的另一名蒙古人顿时就嘲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当初才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被吓尿了裤子。”另一名蒙古人也不甘示弱,开始揭起短来。
“艹,你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
“行了,都别吵了,都这么多天,我们还没找到那魔女的踪迹,有这闲吵的功夫,还是想想回去后该怎么交差吧。”
走在最前面的高大蒙古人一开口,正在斗嘴的两人顿时都闭上了嘴巴,并且,一想到回去后的处罚,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莫里力尼,你前两天不是还发现了有人的脚印吗?”一名蒙古人试探问道。
“是啊,可是现在这不是跟丢了嘛。”被叫做莫里力尼的高大蒙古人闻言,顿时苦笑起来。
“唉,我们真是命苦,居然被派来找那魔女的踪迹,长生天在上,保佑我们能……”另一名蒙古人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开始祈求起长生天来,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异响打断了。
唰!
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林间一闪即逝,幽森宛如鬼火的两点幽火也消失了不见。
“莫……莫里力尼,刚刚那是什么?”之前说话的蒙古人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身子发抖的边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四周,边对如临大敌的莫里力尼低声问道。
“应该是古林里的野兽。”借着依稀的月光,莫里力尼聚精会神的看着幽森的古林,头也不回的答道。
嘭!
黑影从莫里力尼身后一闪即逝,在其中一名蒙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无声无息的同黑影一起消失不见了踪影。
“格尔嗒嗒,你看左侧我看右侧,盯清了,听到没?”另一名畏畏缩缩的蒙古人还未察觉异常,仍然自顾自的说道,但说着说着,见依旧没人回答,他再粗线条也发现了不对劲。
“格……格尔嗒嗒,你……你还在吗?”蒙古人小心翼翼的扭过头,怯声问道。
“格尔……啊!”
瞬间,伴随着尖叫声,这名蒙古人也伴随着再次一闪即逝的黑影消失不见了踪影。
听到后面的动静,不用回头,莫里力尼也明白后面发生了什么,顿时,原本还算镇定的莫里力尼崩溃了。
“怪物,来啊,我在这里,你来杀我啊,来啊……”莫里力尼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挥舞着手中的大斧,神经质的大叫。
“白痴!”看着树下的情景,沈雨筠不屑的嗤笑出声。
果然,下一刻,那黑影再次一闪即逝,而随着黑影的消失,刚才大叫的蒙古人那还有踪影。
收回目光,随手将借着黑暗朝自己电射咬来的巨蛇蛇头斩下,沈雨筠面色有些凝重的低语道:“这古林,真的很危险啊。”
月光下,沈雨筠那美得令人窒息的绝色面容突然闪过一抹坚毅之色,低声道:“不行,我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就算薛郎在冲进这长白山时还活着,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有可能危在旦夕,挣扎于生死之间了。”
嘭!
念及此,沈雨筠不再迟疑,脚尖一点,电射进无边黑暗古林里,唯留一点惊艳白裙。
长白山外,原本人烟稀少的荒地上早已被一片连绵不绝的营帐所取代。
月光下,营帐火把闪烁,灯火通明,一股军营特有的肃杀之气在夜空中缭绕,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军营深处一间帐篷里,有人正在询问关于沈雨筠的事情。
“怎么?还没有那魔女的消息吗?”多尔衮眉头紧锁,将手中的兵书放下,对跪在下首的人问道。
“还没有,不过两日前有人传回消息,说发现了魔女的脚印踪迹,想来要不来多久就能锁住魔女的踪迹了。”跪在下首的将领连头都不敢抬,任凭冷汗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滴,打湿了出一个小泥坑来。
对于麾下的异样,多尔衮自然察觉到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接着问道:“那么科尔沁那边有消息吗?按照计划,他们派出的部落勇士不是应该早就在三日前就到了吗?”
“七天前他们与我们还有消息来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却再也没有见他们派来探骑。”说到这时,那名将领的头低的更低了。
“嗯?没有派出人沿路去探查吗?”多尔衮一声低哼,身子前倾,宛如猛虎发现了猎物一般,影子在灯烛的照耀下,在帐篷里拖得老长。
啪!
本就战战兢兢的将领随着多尔衮身子前倾,在那宛如实质,择人欲噬的目光下顿时就趴倒在了地上,声音哆哆嗦嗦道:“我……我们在五天前就已经派出人去探查了,可是直到现在也仍未有人回来。”
“加派人手,给我继续探!”多尔衮冷声吩咐道。说完一挥手,示意其可以滚出去了。
“呼……”终于,如释负重的将领的长出了一口气,然而,气才舒完,将领的身子登时就僵住了,脸色也变得一脸死灰。
但等了片刻,见上首的多尔衮仍未出声,脸色不由的由白转红,低声应到:“是!”
看着原先将领趴着的地方那一滩水渍,多尔衮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这些汉人,果然不如我满族勇士,也不知皇兄为何如此器重他们?”
说完,多尔衮收回目光,将视线移到手中的兵书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兵书怎么也看不进去,并且眼皮直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近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啪!
终于,尝试多次也无果,始终集中不了注意力的多尔衮将手中的兵书重重拍在了桌岸上,烦躁的站起身,拿起桌岸上的头盔,迈步走出帅帐,前去巡视军营。
作为戎马一生的老将,看见军营里那些一丝不苟,散发着杀气的巡逻士兵,多尔衮的心很容易就能静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