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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70: 沐府冤魂(万更求月票)

  吱嘎——

  沐寒依刚伸手把打开房门,那抹白色的身影转眼便停在了院子的转角处,好像故意慢吞吞的在等她一样。她拉了拉松垮在肩上的衣衫,准备追出去看个究竟!

  若那是一个人,屋子周围藏有暗卫,不可能他们全都打盹儿去了,没有发现他。而那抹身影就那么飘在那里,而且她嗅到了一股很重的阴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不一个人!

  “依儿!”

  沐寒依刚抬起一条腿跨过门槛,准备跟上去看一看,东方玄御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揽住她的纤腰,顿时把她吓得不轻。按捺住内心的恐惧,再抬眼望去,转角处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走了!

  “王爷,你不知道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么?”

  沐寒依深呼吸了两下,任是她有通天的御鬼本事,黑灯瞎火的,也经不住从背后出现一个人,拦腰将她抱住。这种强烈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背脊发寒。

  说来更是可笑,一个连鬼都能控制的人,竟然会害怕人,说出来,倒是一个笑话!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再看什么?”

  东方玄御很细心的注意到,在他出现之后,她望了两次院子外的拐角处。他观测了半响,什么也没有发现,随即探试性的问道。

  “鬼!”

  “鬼?”

  沐寒依顺口应道,却惊得东方玄御问出声来。她开的这是哪门子玩笑?天地之大,虽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鬼”这东西,他倒是从未亲眼看到过。

  沐寒依暗暗叹了一口,她就知道他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的。抬起手指,放到嘴边一咬,中指上的兰花血从齿印中溢出。

  “依儿!”

  “嘘......”沐寒依踮起脚,红嫩的唇瓣堵住东方玄御的嘴,右手的兰花之血洒在了他的额头之上。食指在他额间迅速的滑动,片刻之后,只见一道红光符咒印在他的脑门儿,又迅速消失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嗯......”

  沐寒依自动送上门去,东方玄御心里美的冒泡泡。一次深情的拥吻之后,罪恶的大手刚抚上她滑腻的香肩,眼角的余光竟然扫到了屋内有人!

  该死的!

  “滚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东方玄御再一次被人打扰了好事,心里烦躁不已。“欲求不满”四个大字,清晰的写在了他脸上。

  屋里的几个“人”被他周身的阴气震得瑟瑟发抖,面容惨白的退后了几步,望着沐寒依,双眼饱含了惊恐之色,声音近乎颤抖的道:“主人,那几只尾巴已经被打发掉了!”

  沐寒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其中一个男子道:“沐一,这院子里刚刚有你的同伴,你去找找他。其余人,都回玉葫芦去吧!”

  “是,主人!”

  除了沐一,沐二、沐三、沐四全都如一阵风一般,飘进了沐寒依放在床头的玉葫芦里。沐一则朝她拜了拜,直接穿墙而出,飘远了。

  “依儿,他们......”

  东方玄御震惊的放佛舌头都打结了,怎么可能?刚刚这四个人......不......他们虽然外貌、穿着与常人无异,但脚底却是虚浮的,而且能够穿墙而出,天啊......

  任是见多识广、色胆包天的魔尊大人,这一次也惊呆了。他东方玄御的女人,竟然能够......与鬼魂交流,并且成为鬼魂的主人!

  “王爷,什么都不用怕,刚刚我已经用兰花之血为你开了阴阳眼,你看见他们就像看见活人一样,没什么差别的。”沐寒依轻声安慰之后,又在东方玄御脸上落下一吻。

  东方玄御看了玉葫芦半响,摇了摇头,莞尔一笑,俊脸如沐浴春风般温暖,声音低沉嘶哑的道:“倒是不怕,只是有些震惊罢了!”

  说一点儿不怕,那是骗人的。只是,他异于常人的强大心脏,接受事实的速度比较快而已。只是在心里消化了一番,已经把这个不可能的事实,作为一个事实,接受了!

  “时辰不早了,睡吧!”

  沐寒依轻轻的应了声,不死心的瞥了一眼院子,才把门关好,打了个哈欠躺会了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沐寒依睡的朦朦胧胧之际,沐府的管家沐良行已经进了院子。晚秋询问过来意之后,疾步敲响了房门!

  咚咚——

  习惯了席梦思,这沐府内硬梆梆的床睡的割的腰酸背痛。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刚刚浅眠,听见敲门声,沐寒依起床气太严重,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沐寒依半眯着眼睛从床上下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厉的气息,身上松松垮垮的薄衫搭在肩上,里面的红肚兜若影若现,那饱满的双峰雪白,调皮的探出身影来。

  “小姐,”晚秋抬眼见她她这番形象,难免想入非非,随即伸手为她拉了拉领口,低声道:“沐管家来了,说宫里知晓残王府被烧了,特意派了公公来接王爷进宫!”

  特意?

  “哦?”

  沐寒依压抑着一股未醒的怒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聋拉着耳朵,半眯着金眸扫了一眼低着头且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沐良行。抬头看了看天色,皇宫里这时候才派人来关心东方玄御这个王爷,是不是来的太晚了?

  “二小姐,宫里的小德子公公特意带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来,请王爷进宫!”

  沐良行把沐府大厅里坐着喝茶的太监带来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了一遍。而他口中的小德子公公,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

  “随意!”

  沐寒依慵懒的打了两个哈欠,转身回了屋。只要宫里那老妖婆见得不是她,她便高枕无忧。她跪天跪地,却连父母都不跪的人,实在是弯不了膝盖骨给那老女人下跪。

  况且,那老婆子还欠她东西呢!

  沐寒依进屋,东方玄御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想必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脱下霸气外露的黑色锦袍,换上了一身白衣。再带上冰冷的面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布满了周身。

  “王爷,你这是不打算再装瘸子了?”沐寒依见他单手负在身后,直直的抬着腿往外走去,好奇的出声问道。

  东方玄御冷冷一笑,“那一群和尚说本王毁了容、断了腿,可没说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宫里的御医都是饭桶,诊断的结果当它是放屁就好。”刚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驻足转身又道:“昨夜逃命逃的急,没想到因祸得福,双腿能动了!”

  沐寒依:“......”

  沐寒依嘴角狠狠里的抽搐了一番,为何他总是能够如此无耻的想到诸多根本不可能的理由来让人信服?如此滑稽且不靠实的理由,那老妖婆真会相信?

  管她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会被这样的理由胡诌过去的!

  东方玄御走后,沐寒依又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浅睡。只是一阖上眼,眼前便飘过昨夜那抹白色的身影,让她心里有些烦躁,且再也睡不着了。

  沐一昨夜出去后,也没有回来,闭上眼用灵识搜索了一遍沐府,并未察觉到沐一的气息,难道沐一出事了?一想到这里,她脑袋里的瞌睡虫瞬间跑光了,随即坐起来,唤了晚秋来给伺候她洗漱更衣!

  “可知,残王府情况如何?”

  沐寒依喝着燕窝肉丝粥,语气轻轻的问道。残王府被一把火烧为了灰烬,今日的京都城内怕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的!

  晚秋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一眼沐寒依,眼里含着几分为难,昨夜之事传的满城风雨,对她的名声也极其难听,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沐寒依的身上。

  总归一点,她是妖女!

  “不必为难,你小姐我又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一点点的流言蜚语,还怕了不成?”

  沐寒依摇摇头,城内嘴碎的人,怕是又把她传的很不堪了!

  “是!”

  晚秋低声应了一声,才缓缓道来,“明明是残王府被人放了动了手脚才走水,京都衙门的裴大人却是一口咬定那是一场意外,还连夜奏禀了朝廷。今日一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流言蜚语,说是小姐罪孽深重,才给王爷招去了灾难!”

  “哈哈哈哈......”

  沐寒依忽然放下勺子笑出声来,若是今日东方玄御满脸狼狈的进宫,这谣言倒是把她妖女的名声给坐实了。只可惜,那些人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东方玄御今日是双腿走着进宫的。只要他一出现,她妖女的谣言便不攻自破,相反,她却是福女!

  而那巴不得她死的人,都只不过白高兴了一场!

  “小姐,你没事吧?”

  晚秋心里满是担忧,眉宇间愁容不展。小姐对待下人虽是不亲近,但却是赏罚分明,一点不严苛。为何总有那么多人盼着置他于死地呢?

  沐寒依摇了摇头,她没有哪一刻的心情,有现在这般爽快了!

  “王妃,沐三小姐在外求见你,说是专门为你煮了压惊茶。”青鸾从屋外进来,走近沐寒依,俯身在她耳朵边低声说道,见沐寒依没有任何不高兴,才继续道:“王妃,见么?”

  沐荔妍特意给她煮了压惊茶?她有这么好心?她怕是来看自己是不是被大火烧死没有吧!

  沐荔妍是什么性子,光是跳湖的时候,她便摸得一清二楚了。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本来没什么交情,现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定然心里揣着小算盘来的。人家如此热情,她定然盛情不却。

  “见,为何不见,还不请本王妃的三妹妹进来!”

  “是,王妃!”

  青鸾朝着沐寒依福了一礼,迅速的退了出去。

  晚秋有些担忧的瞧了一眼门外,前几日这位三小姐可算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儿。苦肉计被她利用的恰到好处,若不是小姐和王爷睿智,换做一般人家,指不定已经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风波了。

  虽然在这沐府里没住几天,但她还是瞧出了端倪,这沐府上到主子,下到丫鬟婆子,就没一个好相与的。一想到沐寒依过去那些日子的酸楚,晚秋的鼻子就一阵泛酸,眼泪也没有出息的打转。

  “小姐,这里都是些豺狼虎豹,还是早些离开吧。”

  晚秋满心都是心疼,压低了声音如是说道。沐家堡现在已经初具规模,在京都的宅子也不止一处,要找个落脚的地方还是有的,而且绝对比这里压抑的气氛要惬意!

  沐寒依垂着眼眸没出声儿,抬眸望去,正好看见院子中那抹水绿色的身影如弱柳扶风般走上台阶来。沐荔妍抬眸正好对上她的两道视线,美丽的小脸上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笑意盈盈的抬着一个托盘迈着莲步跨进了门槛!

  “二姐姐!”

  沐荔妍的声音温柔细腻,带着三月微风吹拂垂柳之感,又轻又柔。笑意依旧保持在脸上,眉眼如画。

  沐寒依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脸上说不出热情还是冷漠,表情淡淡。古语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沐荔妍能保持住这份淡定,想必是受了高人指点,道行精进了不少,这一点倒是值得肯定。

  古语亦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沐荔妍的性格本就不是如此,若让她装,自然也得靠些本事。对此,她充满了期待!

  沐寒依的目光追随沐荔妍落座后,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抹冷笑,快的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瞧了一眼托盘里的茶杯,声音缓缓而起:“三妹妹请坐,上次不甚落水,想必已经无大碍了吧!”

  果然——

  任是沐荔妍装的极好,沐寒依一提到这事,她保持的很完美的脸上也惊出了裂痕,出现了瑕疵。凝脂如玉般细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甚至尴尬,她怎么可能无碍?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妖女!

  那日之后,一向疼宠她的爹爹动手扇了她两个耳刮子不说,还狠心的让她跪了两天祠堂。她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跪了两天,双腿像是废了一般,膝盖又红又肿,庆姨娘心疼的哭了一天,她也三天没下床!

  这腿刚好,一大早爬起来听下人说,残王府被大火烧了,沐寒依这妖女又回府了。沐荔妍心里对她恨得牙痒痒,又是小肚鸡肠的主儿,哪里肯善罢甘休。再加上她还有别的事儿,自然不能怠慢了眼前的妖女!

  沐荔妍的迅速变换的神色落入沐寒依眼里,心里冷笑,即使师傅道行高深,这徒弟也只不过学了点皮毛啊。金色的眸光对上沐荔妍闪躲的视线,有些焦急的问道:“三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王爷留了一些药,要不姐姐给你试试?”

  试试?

  上一次沐寒依的药,就耍的她们一群人团团转,即使真有要命的大病,也不敢随便试她沐寒依的药。谁知道那会不会是一瓶砒霜、鹤顶红,一试便丢了命了?

  “谢姐姐好意,妹妹无碍,只是昨夜睡的不太踏实罢了!”沐荔妍极力缓解自己的情绪,艰难的在脸上扯出几分笑来,逐渐的放松自己,成大事者能屈能伸,定然不能因为过去的小事前功尽弃了!

  “原来如此!”

  沐寒依四个含糊不清的字砸在沐荔妍心上,让她莫名其妙的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沐寒依在暗示什么一样,但却又毫无头绪。心下想了一通,却是什么也没想明白!

  “听下人说残王府被一把火烧了,妹妹心里真替姐姐感到庆幸。幸得姐姐平安,妹妹特意命人煮了压惊茶,你喝一点压压惊。”

  沐荔妍笑的很甜,但沐寒依却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得意”二字,冷淡的眸光扫了一眼沐荔妍手上的茶杯,迟迟没有应声。

  “姐姐,趁热喝吧,凉了就该伤胃了!”

  呵呵......沐荔妍倒是体贴入微,脑海里过了一遍本尊十几年的生活,眼前的妹妹可是日日都在找她麻烦呢!

  “盛情难却”,沐寒依推开粥碗,抬起茶杯砸了一口,浅浅的尝了尝,并未加什么佐料在里面,倒是难得上好的参茶,放开喉咙多喝了一口。沐荔妍煞费苦心的煮茶讨好与她,应该不只是来给她压压惊这么简单吧?

  世家大族中,暗地里的龌龊事数之不尽,根本不敢把它暴露在阳光下一一细数。前一世,她叔叔、堂哥、堂妹莫名其妙的失踪,最后发现尸体不是坠崖就是沉湖,死相一个比一个凄惨,事情的真相都跟她的父亲沐厉凡脱不了干系。

  当然,若非叔叔一家不守本分,妄想夺走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她的父亲应该也不会下狠心赶尽杀绝的。这事,沐厉凡虽未坦诚不公的提过,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沐荔妍今日的行为有点古怪,说她是来羞辱她的,但端一杯参茶来又是为何?若说她有何难以启齿的目的,她又迟迟没有开口,到底是所谓何事呢?

  “二姐姐,昨晚上......”忽然,沐荔妍瞧了一眼外面,又谨慎的看了一眼屋里的晚秋,把头凑近了沐寒依,压低了声音道:“二姐姐,昨夜你可听见什么声音了?”

  声音?

  沐寒依美眸波光流转,掩住略微跳动的光芒,抬眼淡淡的看着沐荔妍。昨晚上她确实听到了声音,还是很凄凉的哭声,那声音听上去很稚嫩,像是一个孩子的哭声。听沐荔妍这意思,她昨夜也听到了?

  沐寒依的猜测在心里有了定论,昨晚那抹白色的身影应该是沐府里的一抹冤魂,因为怨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没有被鬼差带走,才一直飘荡在阳间。昨夜东方玄御应该是没听见那声音的,但沐荔妍却听见了,应该是她精气神太弱的原因!

  若那真是一抹冤魂,为何会靠近她的院子,故意引起她的注意?难道是要认她为主不成?

  “三妹妹,昨夜我睡的很踏实,并未听见有什么声音!”

  沐寒依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金色的双眸满是迷茫,表现的好像她真的不知道有昨夜的哭声一样。

  “二姐姐,你怎么可能没有听见,是三弟弟回来了,肯定是......”沐荔妍睁大了美眸,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沐寒依,很肯定的道。她被那哭声折腾了一宿,耳朵很清晰的分辨出,那声音是属于三弟弟沐伊凡的!

  沐寒依削薄的红唇没有应声,心里揣摩了一番,才轻声安慰道:“想必三妹妹是做恶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青鸾,送三小姐回去!”

  “是,王妃!”

  “二姐姐,昨夜你要相信我,姐姐......”

  “三小姐,请吧!”

  沐荔妍站在原地不依不饶,为什么她们都不相信呢?昨夜那声音明明就是莫名其妙死去的三弟弟的,姨娘不信,鸢儿也不信,现在连沐寒依这个妖女也不信,她真的听见了,很恐怖很恐怖的......

  “扶三小姐回去,让人好好照料!”

  “是!”晚秋见青鸾拉不住沐荔妍,随即上前帮忙,将沐荔妍送出了院子。

  沐荔妍直到被二人送出了院子,才安静了。沐伊凡死的太过蹊跷,闹鬼之事根本张扬不得。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看了一眼院门,站直了身子,水袖下双手绞着帕子迈着莲步离开了。

  “小姐,三小姐走了!”

  沐寒依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沐荔妍兴许是被昨夜的哭声给吓住了,才会病急乱投医的来寻她帮助。只是可惜了,她沐寒依可不是信男善女,报仇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她?

  趁晚秋送沐荔妍出去的当口,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关于沐荔妍嘴里的“三弟弟”。沐府在四年前,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明明头一天晚上吃饭都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丫鬟却发现他莫名其妙的在夜里断了气。

  没有人知晓沐伊凡怎么死的,反正人就是没了气息。一夕之间,沐威养了八年的庶子就这么没了,生母玉姨娘受不了打击,哭了三天三夜,眼睛给哭瞎了。沐伊凡死后,她日日以泪以面,终于在一个月后,投湖自尽了!

  沐威伤心了几日,便把另外两个年幼的庶子以及其生母送到了乡下,自此之后,不闻不问。

  看昨晚那身影,应该属于一个孩子,再加上那稚嫩的哭声,沐寒依心里明白,沐荔妍其实并未撒谎。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小小年纪却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心里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办,便找上了她。

  沐伊凡如今冤魂不散,她也准备袖手旁观,估摸着沐府近日怕是要鸡飞狗跳了。而沐夫人和沐子心终日以害人为乐,也是时候还点利息了!

  “晚秋,昨夜你可听见三小姐口中的哭声了?”沐寒依喝着沐荔妍送来的参茶,语气又轻又淡,仿佛事不关己的胡扯着闲聊!

  晚秋看了她一眼,刻意走近了两步,才道:“奴婢并未听见什么声音,不过黎明时分,听见了小姐开门的声音!”

  昨夜她歇在了沐寒依卧室的隔壁,方便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葵水来了,云天没有机会折腾她,便睡的比较早。但她睡眠浅,一有动静儿便醒了,沐寒依昨夜开门之后,她还特意起了床。后来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吩咐,才又接着躺回了床上!

  “沐荔妍说的,都是真的!”

  “啊?”

  沐寒依话落,晚秋有一瞬间愣神,嘴巴张的又大又圆,心里震惊不已。沐三小姐说的是真的,那么......沐府内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怕了?呵呵......”沐寒依见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云天也不是一缕幽魂么?她夜夜与之欢好,难道就不怕?

  “怕倒不怕,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晚秋自知有些过了,阖上嘴笑着道,但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笑的并非很自然。沉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此事你管么?”

  沐寒依微微上勾的嘴角缓缓放平,云淡风轻的眼神看了一眼院子外,她管么?呵呵......她对本尊的承诺可记在心里了,清楚的很,欺她辱她之人,定十倍百倍的替她讨回来。而此时,她只想让这次风波变得更热闹一些!

  “晨昏定省,本王妃‘寄人篱下’,还是把戏做全了才是。晚秋,一起去吧!”

  “是!”

  *

  东方玄御坐在凤鸣宫的大殿上,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等来一早宣他入宫的小德子公公。

  小德子公公约莫三十岁的年纪,皮肤很白很细,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随时随地的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薄脸皮、尖下巴,嘴唇四周硬是一根汗毛都看不见,手拿拂尘,皮笑又不笑看了东方玄御一眼,不急不慢的从内殿走出,站在凤座前,尖声细气的道:“太后娘娘到!”

  东方玄御面具下冰冷的嘴角微微一勾,虽是不屑太后大清早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但依旧从容淡定的站起身,躬着四十五度身体,等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老太婆出来!

  “太后娘娘,您慢点!”

  “无碍,哀家虽是上了年纪,可还未老的走不动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太后娘娘冷厉而颇具威严的声音从殿后传出,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东方玄御的耳朵里。

  “老奴无心冒犯,请太后恕罪!”

  “罢了罢了,你跟了哀家几十年,你的心意哀家还是晓得的!”

  太后一身明黄色黄色华服,领口上的边格外艳丽。外面批一件金色拖地长袍,领口和袖前都用金丝绣着朵朵祥云,整件长袍上零散随意的布着优雅的兰花,显得庄重端雅。肌肤依旧是那么的粉嫩,只是褪去了年轻时的那番青涩,换上了高贵、端庄、成熟与稳重,一对镶着波斯蓝宝石的耳垂优雅地垂下,增添了几分妖娆,几分妩媚,即使岁月已逝,年华不在,但也改不了年轻时的花容月貌。三千银丝绾成发髻,头配雕刻牡丹的金钗,垂下的流苏镶嵌着闪耀的红宝石、像一支傲放的红梅,衬托出太后的骄傲与冷清,更彰显了她那身份的尊贵。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东方玄御双腿站的笔直,声音带着淡淡的优雅与沉静,柔润的嗓音中略微带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惊喜,躬着身体给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故意忽略掉东方玄御,依旧侧着头和她身旁的老嬷嬷说这话,“桂清啊,哀家几日没尝千层拔丝糕,甚是想念......”

  “啊,王爷你......你......”

  太后交代的话儿还未说完,跟在她身旁一向乖巧的宫婢红音却惊悚的叫出声来。双手捂着嘴,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东方玄御的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放肆,殿内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太后的威严被人藐视,心里蓦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随即里喝了一声,一脸怒色的刮了身后侧的红音一眼,视线落到站的笔直的东方玄御身上,脸上也瞬间有了变化!

  这怎么可能?

  跟在太后身边的几个宫婢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个都看傻了眼。残王回宫时,宫里的太医们可是全部替他诊治过腿的,皆言双腿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可双腿残疾的王爷现在就站在她们的面前,叫她们如何相信?

  “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红音也是太惊讶于王爷的腿,请娘娘从轻责罚!”

  红音此时已经顾不得东方玄御的腿是好是坏,站在她们眼前的人又是真是假,慌乱之中,随即跪在地上,磕着响头求饶!

  太后眼里的震惊已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火辣辣的视线从东方玄御的腿慢慢上移,对上东方玄御刚好抬起头的眼睛,缓缓的道:“滚下去领三十板子!”

  红音一听,连连磕头,“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只要能保住命,三十大板再难忍,她也要挺过去!

  红音连滚带爬的从东方玄御身边退了出去,看他的眼神完全是活见鬼一般。东方玄御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后,不冷不热的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御儿,你的腿......”

  东方玄御给她行了两次礼之后,太后终于有了反应。压抑住心中所有的猜测,脸上难得褪去了冷漠和仇视,带着几分诧异的问道!

  东方玄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抬起头来,双眼满含喜悦,迫不及待的道:“皇祖母有所不知,孙儿因祸得福,大火烧到裤脚时,孙儿惊慌失措之下,这残疾了多年的腿,竟然神奇的自愈了。现在虽是有些僵硬,弯曲不得,但能重新站起来,孙儿已经很开心了!”

  东方玄御胡诌的话落,太后眼里的神色不由得冷了几分,这鬼子莫不是当她是傻子不成?这种破天荒的理由亏他编的出来。

  不仅编了如此不可信的理由,还四两拨千斤的将跪拜的礼仪也给省了。话里话外都很明白,这残腿忽然能走了,可是......腿脚却不利索!

  “桂清,派人去请御医和皇上,就说残王的腿好了!”桂清嬷嬷看了东方玄御的腿一眼,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御儿,先坐吧!”

  “谢皇祖母!”

  东方玄御也不客气,腿脚有些“僵硬”的退到椅子前,直直的坐了下去,神色轻松的等着太医院的太医和他的好父皇!

  太后隐忍着怒气,缓慢的步上了台阶,锐利的双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德子公公,才缓缓的收回视线。东方玄御的腿没问题了,他应该一开始就知晓吧?竟然没有及时禀报!

  哼!

  小德子公公收到太后咄咄逼人的眼神,不敢与之对视,迅速的埋下了头。他六岁进宫,十三岁便跟着太后,跟随太后十七载,她的手段他可是清楚明白的很。就像刚刚红音一样,即使一心一意伺候她,最终也落得个凄惨的下场。三十大板下去,红音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他也不是故意知情不报的,他见着残王从沐府出来时,也是吓得不轻。本欲及时禀报,却不料御膳房那边,太后娘娘一贯的饮食出了问题。等他解决完那边的事回来复命,太后已经差人梳妆了一番,从内殿出来了!

  当着东方玄御的面,他不敢跪地求饶,只能站在一旁浑身如筛子一般颤抖。时不时的朝太后撇去几眼求饶的目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东方玄御不止一次让人查,但二十三年前在宜曦宫发生的事,知晓事情经过的人,像是一个永恒的谜团一般,全都在事后一个月内,以各种意外死了!

  他不知当年为何会送他去古刹,他又为何是成了得道高僧一德大师的关门弟子。他只知道,东方凌绝宣他回宫,好像与太后闹翻了脸。太后根本不想让他回来,从他回宫那天起,她对他就没有过好脸色!

  当然,他也没将她放在眼里过!

  太后微眯着眼睛等着宫婢上了茶,轻抿了几口过后,才缓缓的看向东方玄御道:“哀家听说,你与你太子皇兄一同赴了西凉小王爷的品酒会?”

  “回皇祖母的话,孙儿却是与太子皇兄一同去了,”东方玄御回的不卑不亢,声音也不咸不淡,“只是孙儿身体抱恙,提前离开了!”

  “哦?”太后话音微转,凌厉的目光目不斜视,打量了东方玄御半响才继续道:“哀家却听说你与宴会上不顾礼义廉耻,与一男子打的火热,可有此事?”

  东方玄御一听,今日太后是来者不善,压根儿就不是为他残王府昨夜被烧而来的。让他在大殿上足足侯了两个时辰,怕是这段时间她是在内殿听东方玄麒讲故事吧?

  幸得他也是做足了准备,即使太后连一丁点儿“亲情戏码”也不愿施舍与他,他也正好省了那般虚以委蛇。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鬼见愁”魔尊可不是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他从来不张嘴。对于东方玄麒这种人渣,他更是没那兴趣与他动嘴!

  惹烦了,一刀结果了便是!

  “皇祖母明鉴,孙儿已经有了依儿,怎会不知廉耻的与男子勾搭?想必是有些搬弄是非的小人,自己好那一口,便把脏水泼到孙儿头上了!”

  东方玄御一副愤懑的话落,躲在内殿里的人笑意盈盈的脸瞬间便黑如锅底。他一这番话,骂的直白,还指名点姓的说他讨巧卖乖,陷害兄弟!

  太后凤眸闪过几分狠辣之色,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放下手中的茶碗,刚想出声,余光所及之处,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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