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荆南郡,黄府。
门主黄兴荣正和夫人李天凤对持着。
黄兴荣六十多岁,看着也就五十岁的样子,一身黄色锦服,国字脸,人有些微微发福。
原来今日,黄兴荣刚回到家中,就听说*被人打伤,所谓知子莫若父,黄兴荣对*的恶行也是早有耳闻。
黄兴荣本人早年间由于不是出自黄石门直系,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修炼和实力一步步坐上门主,为人颇为正派,因此也曾多次训斥*。
奈何自古慈母多败儿,李天凤对这个独子宠的不行,根本就不让黄兴荣严加管教,多次下来不仅收效甚微,还闹得夫妻关系紧张。
黄兴荣自不是悍妻的对手,久而久之,也懒得问了,反正在荆南郡自己也罩得住。
此时听说*又惹祸了,自然气的不行,进来就要训斥*。
*那是早有对策,大呼母亲救命,李天凤果然闻风而来。
“慈母多败儿,看看你的好儿子,一天也不肯消停,整天除了惹是生非,还能做些什么。”见李天凤又跳出来,黄兴荣气道。
“我的儿子,好啊,你个黄兴荣,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是呢,你早就将我们母子当成外人了,你自己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的儿子,整天就知道朝那狐狸精那里跑。”李天凤再次使出杀手锏,大声嚷嚷道,根据以往的 经验,这一招无往不利。
“你……你……”果然黄兴荣气的无话可说你,那个大人物外面没有个小三小四,会干干净净的,所谓家丑不外扬,黄兴荣气的沉声道:“整天就知道无理取闹,说的是儿子的事,你……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好啊,就说儿子,你自己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儿子吧。”李天凤哭道。
对于丈夫,李天凤也是毫无感情可言,自从黄兴荣迷上那女子之后,一个月几乎二十几天都在狐狸精那过夜。
这种情景看来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早已习以为常,一边帮母亲擦眼泪,一变装着乖孩子。
“禀夫人。”一仆人走了进来,看到黄兴荣也在,行礼道:“参见门主,柳仁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要事?”黄兴荣眉头微皱,道:“叫他过来。”
定是大哥已经斩杀了那可恶的小子,李天凤母子则是喜形于色。
本来这事李天凤是不想让黄兴荣知道,不过既然杀都杀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柳仁心惊胆战的走了进来,行礼悲声道:“禀……禀门主……夫人,李师叔死了,被张玄辰那个奸人害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李天凤和*满脸喜悦的神情瞬间定格在脸上,大哥死了,怎么可能,肯定是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李天凤上前一步盯着柳仁不信道。
“李师叔被张玄辰害死了。”
“大哥!”李天凤听说胞兄真的被害,心情一下子从极喜转为极悲,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一时也被这结果惊呆,愣在那里,连母亲倒下都没有回过神去扶。
“夫人。”黄兴荣上前一步抱住李天凤,放到床上,大骂道:“逆子,还不叫李师叔去。”
*一下子惊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你说,你给我仔细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兴荣指着柳仁地鼻子,吼道。
“昨天……”见门主盛怒,柳仁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黄能做到门主,黄兴荣自然心机不同一般,一下子就想到这张玄辰必是大门派弟子,年纪轻轻就四相元气,只怕还是备受师长关注的精英弟子,绝对惹不起。、
想到这里,黄兴荣气的瑟瑟发抖,好你个惹是生非的逆子,不由更是生气。
“逆子,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你舅舅怎么会死。”黄兴荣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张结实的花梨木桌子瞬间粉碎,可见黄兴荣已经气到极点。
吓得在床边忐忑等待诊断结果的*一哆嗦,转身跪下磕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你就饶了孩儿吧,我在也不敢了。”
“回头再和你算账。”黄兴荣走到近前,询问道:“师弟,天凤怎么样?”
“门主放心,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受了极大的打击,心神受创所致,这有几颗平心静气丸,给夫人服下,只要多休息几日即可。切记动气。”李兴说完退了出去。
“哼!”黄兴荣看到*,气就不打一处来,道:“你以后就给我乖乖待在家里照顾你母亲,要是再敢出去给我惹祸,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正要走,会然回头道:“还有,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以后谁再去报仇,我定不轻饶。”
“什么?”
只在此时,黄兴荣已经怒气冲冲的甩手而去,柳仁也紧跟着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愣在那里的*和躺在床上的李天凤。
***
南方的雨本来绵绵如丝,一下数日。
只是这次竟然下到半夜便已停下。
清晨的天依旧阴冷,只是总好过雨丝绵绵,特别是对于赶路的人。
泥泞的荒路上,青儿努力的扶着张玄辰一步一步的前行。
昨天晚上,张玄辰虽然在山神庙斩杀了李天霸,自己也身受重伤。
但是害怕黄石门就有人就在附近,特别是柳仁最后逃走的时候说要叫人回来救李天霸。
顾不得疗伤,张玄辰就和青儿互相搀扶着冒雨逃走。
从晚上一直走到凌晨,两人早已经到了极限,张玄辰本来就重伤之躯,又在寒冷的冬天,冒雨赶路,重伤加病,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在客栈的床上了。
“吱呀。”
房门打开,青儿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见张玄辰睁开眼睛,喜道:“张大哥,你醒了,快趁热吧药喝了吧,你刚刚烧的很厉害,吓死我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张玄辰只觉得全身无力,酸疼不已,被青儿扶着喝了一碗药之后,一阵睡意袭来。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张玄辰坐了起来,人也清醒了许多,只是还有些乏力,体内的伤势更是疼的厉害,不由*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