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丢给张少帅一个烫手的山芋,张少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面对不依不饶的万福麟,只有用拖字诀把事情拖下去。
现在和小鬼子交战正酣,若是李卫东出了什么事情,那对部队是士气影响是巨大的。
面对张少帅的拖字诀,老谋深算的万福麟岂能善罢甘休,继续哭天抹泪,差一点没躺在地上打滚儿。
气的张少帅差一点没冲动掏枪毙了他,可是,这真要是毙了万福麟,那张少帅的麻烦可就大了,万福麟身边的那些铁杆拥趸,非搞一次兵变不可。
面对哭天抹泪的万福麟,张少帅怒道:“好了,你也别闹了,我现在就撤了李卫东第一师师长的职务,李卫东中将变上校,留在马占山身边,当参谋,帮着他打完黑龙江战役之后,若是他没死,你爱怎么招,怎么招行了吧?”
荣臻道:“凡事别做的太绝,做的太绝,自己的后路也断了。”
万福麟一听,心道,这李卫东毕竟是抗战英雄,自个只不过借用这次事件,搬到李卫东,免得将来他爬到自己头上,这中将变上校,失去了军权,也就对自己没多大威胁了,还是见好就收吧,省的在闹下去,招惹了少帅,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在闹下去,搞不好张少帅会各打五十大板,把自己的军权也下了。
想通之后,万福麟抱拳对张少帅道:“多谢少帅为我做主!”
张少帅道:“你同意了?”
万福麟点头。
张少帅怒道:“同意了就滚回家哭儿子去吧,别在这里烦我了。”
锦州,独立第一师,司令部,黄显声拿着张少帅的电报,一筹莫展,电报内容:责令黄显声升任独立第一师,师长。
齐齐哈尔,万府,金副官送来了少帅急电,马占山拿着张少帅的电报,眉头紧锁,电报内容:撤销李卫东第一师师长职务,真凶没找到之时,李卫东暂时以上校军衔,在黑龙江行营中留任参谋,事情不准扩大。
齐齐哈尔万府,刘云在睡梦之中,轻轻的呼唤着李卫东的名字。
在一旁照顾刘云的照顾刘云的冯雪茹,一摸刘云的额头,惊呼道:“好烫!”
丫鬟一边给李卫东倒水一边说道:“李将军,昨晚,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吵了一架。”
李卫东问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丫鬟说道:“我家老爷骂夫人,说夫人对他不忠,睡梦之中,曾经呼唤过李将军的名字。”
李卫东惊讶的望着丫鬟,问道:“然后呢?”
丫鬟说道:“夫人说,李将军是抗战的英雄,人人敬仰,我崇拜他怎么了?”
李卫东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丫鬟接着道:“我家老爷一听夫人这么说,就哭了,说道:刘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些年,和你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没叫你做正常的女人,你若真的喜欢李师长,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李卫东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丫鬟继续说道:“夫人说道:我知道,你最近不得志,为失去黑龙江的位置上火,心里总是想那乱七八糟的,可现在,国难当头,咱们作为华夏人,就应当尽一份力,李师长他们与鬼子浴血奋战,咱们得支持,你别胡思乱想,我们从小青梅竹,你不能尽男人之事,我从没责备过你,我刘云永远是你的。
老爷哭着说道:这些日子,我也发觉李卫东是个汉子,这些天我跟着你们自救会工作,觉得特充实,真的刘云,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也希望你幸福,我知道你喜欢李师长,咱们分开吧.....。”
李卫东站起来,丢掉烟头,怒道:“够了,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丫鬟跪在地上,对李卫东哭着说道:“李将军,我们家老爷,是笑着离开的,他临死之前,一直在呼喊您的名字,他从心眼里希望您和我们家夫人在一起,请您别在叫我们家夫人在被那相思之苦折磨了。”
李卫东转过身去,眼角已经挂上了泪水,他走出客厅,来到大厅,对着万国宾的遗体,三鞠躬之后,走出了大厅,见院子里,马占山正欲离开马府,就一头钻进了他的车里。
望江楼。
茫茫九派此登楼
极目天涯一叶舟
暮霭如烟嘶瘦马
残阳似血泣楚囚
霜侵鬓脚韶华逝
雨打檐头岁月稠
桂子飘香西凤酒
秋愁尽处是风流
一男一女凭栏而立。
云缝中透出一缕夕照天光,显得份外刺目。
男的是还是赵仲仁。
女人站在他对面。从背影上看,比刚才那个女人,矮了几分,穿的是一件,东北军的军装。
赵仲仁脸色很阴沉:“这件事你今晚就办。马占山一定以为我们的人已被一网打尽。所以今日要动手,可以万无一失。”
女人上前两步,手扶栏杆,遥望西方那片耀眼的天光。
赵仲仁也停下话头,斜靠着栏杆,注视那女人的脸。
女人的声音很冷:“你不怕我丢了命?”
赵仲仁道:“你一得手,立刻撤出省政府,我会派人接应你。你的车票、你丈夫在上海的住址我都会交给你,你的儿子也可以和你一起走。”
女人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刻毒的仇恨。“三年前你带着我丈夫的信物来见我,说我的丈夫还活着,说你是我丈夫最好的朋友。你却在酒里下药糟蹋了我的身子,还把我的儿子扣下当人质,想什么时候祸害我你就什么时候祸害我。现在你又用儿子、丈夫要胁我刺杀马占山,你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赵仲仁的脸上挂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不得已呀!不然我怎么舍得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是马占山不除,张海鹏和日本人那儿我交待不过去。二吗!这马占山也太多事儿了!总惹人家日本人干什么?前边死了那么多的兵,后面的老百姓也跟着遭秧……。”
话还没有说完,右边的脸蛋,又重重挨了一个耳光。
赵仲仁的笑容仍然没有消失。
赵仲仁道:“打得好,打得好!我赵仲仁确实不是个东西。”
赵仲仁的脸色突然一变,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可这他TMD不怨我!怨你!怨你这个娘们TMD太美、太浪!怨他妈日本人给我的官太高!怨华夏人太完蛋!勾心斗角窝里反,没TMD一样好德行!我赵仲仁就应当在龙江省说了算!老子把你送到马占山身边,你以为老子舍得你陪马占山睡觉?你身子都给马占山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他边吼叫,边用拳头重重捶打着栏杆。
突然,他住了手,也停止了吼叫。
暮霭中两个人默默的对望着。过了一会儿,赵仲仁慢慢从身上掏出一支手枪,在手里掂了掂,缓步走到亭子中间,把手枪放在石桌上,他双眼出神的望着昏暗的天幕,嘴里喃喃地道:“这是日本人的无声手枪。干不干,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赵仲仁离开亭子,走下石阶,消失在夜色里。
深夜。
省政府门前。
马占山的骑兵卫队,进入省政府大门。
黑色道吉轿车驶进院里。
马占山走下轿车。
李卫东,谢珂,随马占山一起走进办公楼,走上楼梯,走进马占山的办公室。
马占山脱下大衣。
谢珂接过来,挂在衣架上。
马占山推开侍从室的房门,见床上,并没有自己的生活秘书,董佳玲。
马占山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有一种不祥之兆,董佳玲是马占山最喜欢的女人,从来没有在深夜,离开过这个房间。
马占山对李卫东道:“卫东,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正好此时董佳玲也不在,你先在这里躺一会,等我处理完事情,咱们两一起喝几盅。”
李卫东并没有言语,直接走了进去,躺在了床上。
马占山对谢珂道:“万国宾明天出殡,这件事情就由你处理吧,若是有人闹事,格杀勿论。”
谢珂道:“我明白,大哥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
谢珂走出侍从室。
马占山也要离开,忽然看见墙角小茶几上两个淡蓝色小铁盒和那支青瓷小碗。马占山走过去,拿起那青瓷碗,看了好一会,放下,轻叹一声,走出侍从室。
马占山坐到那支宽大的靠椅上。他拿出烟口袋,挖了一斗烟丝,点燃,深吸一口。合上双眼。发出一声叹息。
不一会儿,董佳玲从外面走进来。怀中抱着一个黑色文件夹。
脸色有些木然。
马占山白了董佳玲一眼。觉得这女人神情已没有往日的那种俏丽和生动。他没有十分在意。闭上眼睛,问道:“这么晚你去哪了?”
董佳玲没有回答。她一直走到写字台的对面,把文件包放在桌上,慢慢拉开。
马占山闭着眼睛,正在思索如何帮着李卫东解困。
董佳玲忽然从公文包里抽出手枪,指住马占山的头。
马占山一惊。睁开眼睛。他望着那包着消音器的枪口。又越过那枪口望着董佳玲的眼睛。
董佳玲两眼茫然。双手有些颤抖。
马占山很快镇定下来。他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碗。声音很平和道:“佳玲,你要干什么?”
董佳玲道:“我要杀你。”
马占山道:“杀我?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
董佳玲道:“老爷对我很好。”
马占山道:“那是你在外边有了相好的了?”
董佳玲摇头。
马占山缓缓地站起身来:“那就是日本人让你来杀我?你是日本人派来的间谍?”
董佳玲道:“不,我要要回我的孩子,我要找到我丈夫。”
马占山道:“丈夫?孩子?你不是没有丈夫吗?”
董佳玲道:“你永远不会明白,可是我只能这么做。”
PS:跪求鲜花,读者大大们,我每天码字都要码道凌晨,大家给点鲜花支持一下呗,十二分的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