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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抗战之浴血大兵 秋一秋 8919 2024-11-16 00:04

  闵雅如这时送上可口的饭菜,几人大吃了一顿后又倒头睡了一会儿,李卫东和大家都央求着胡雪莲拉小提琴催眠。入夜时分,特别队出动了。加上吴大伟、柳海洋和张辉这回又是精悍的八人行动组。

  每次行动前都设计路线的李卫华和李卫东说:“惜春阁那个特工供出藤田他们今晚是在荣昌饭店聚会,我们从那里绕一下看看藤田的动向。”李卫东点头同意,让梁重和张铁成在驾驶楼里,其余人都藏在篷布车厢里。

  荣昌饭店是当年南京城里享有盛名的饭店,位于安全区内。藤田决定在这里与特工们会面也是想让隐藏在安全区里的特工们来这里方便些。白天他一直没见到几个特工就把希望放到了晚上的例行汇报会面上。这时他打破了过去坐在屋里训斥迟到者的惯例,心急如焚地叉着腿站在饭店门前,他接受不了自己三十多人的大日本高级特工队只有十来个人按时赴会的结果,二十多个特工统一缺席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那伙叫南南、京京的恐怖的华夏人杀了!

  这时缓缓从荣昌饭店前面的马路上驶过一辆篷布卡车,藤田本能的敏感令他紧紧盯着这辆卡车。突然他喊过摩托车亲自追了上去。他不解为什么开车的司机用余光观察自己,他感觉到车厢后的篷布掀动着好像在嘲笑自己。

  追到出安全区的一个值勤岗哨前他停了下来,得知刚才那辆卡车持有第16师团长中岛今朝吾中将也就是即将上任的南京警备区司令官颁发的红色特别通行证后,藤田不得不悻悻然返回饭店。他知道这种通行证刚刚颁发,持有者是不容怀疑的。

  李卫东带领众人是从模范西路进入古林公园。按照白天看好的路线他们十分顺利地接近了军用仓库,而且这三个仓库没有人看守,白天那几个日兵都住在了公园门口的园林管理处的房子里。看来谁也不愿意睡在弹药火山上。李卫东随即把提着96式轻机枪的柳海洋和张辉放远让他们监视门口的日军。

  白天李卫东看的是两个仓库,分别装着硝磺和子弹。第三个仓库现在看明白了,是日军把国.军丢在城里的武器集中到这儿了。这里什么武器都有,大部分是轻武器,也有几门山炮。但细看几乎所有的武器都缺点零件。那架三角钢琴就架在仓库门口的空地上。

  怎么引爆这些弹药,原来李卫东是准备与日军交火的,然后用轻机枪击中这些弹药引爆,还带来了几个手雷。但现在既然没有日兵看守就要尽量不暴露自己。

  李卫华看着成桶的硝磺想了下对李卫东说:“南南,我们用硝磺当引线吧!”李卫华说着指了下卡车方向:“我们一路撒过去……”李卫东点头道:“用衣服兜硝磺!”

  几人都明白了南南京京的意思,马上都脱下上衣,把袖口挽个疙瘩,做了一个大兜,装上满满的硝磺,交替着一路撒成长长的药线,一直到公园外面。这时梁重已从黑黑的树影中把柳海洋和张辉叫了回来。

  八人都蹲在硝磺线端,孙义顺抖动着衣服说着:“这火药的土腥味衣服没法穿了。”李卫东按着梁重的肩指了一下不远的卡车,梁重捅捅张铁成说:“成哥求你了你去你去吧,我想尝尝点火的滋味。”张铁成回手拐了梁重一下默不作声跳上车发动着了车。

  李卫东又示意其它人都上车等着,把手里的火柴递给梁重。这时柳海洋从兜里掏出火柴说:“南南,我这里也有火儿。”张辉和孙义顺也同时掏出火柴来。李卫东看看大家,在黑暗中笑了,白牙显得格外清楚:“好吧,那我们一起点,听我口令。”

  七人都伏在地上,人手一盒火柴,听李卫东喝声:“划着!”众人后先后划着了火柴,李卫东看最后一人也划着了火柴马上喝道:“一、二、三——点火!”七根小火团同时扔向了硝磺线,途中不知道是谁的用力过猛灭了,但还是有三、四根火团触到了硝磺,几乎没让大家看清,硝磺轰地而起,一条火蛇如火箭一般蹿了出去……

  藤田在荣昌饭店正在大发雷霆时,和武藤章两人正在冲着窗外喘着粗气,突然窗外古平岗方向一团金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接着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窗户震得哗哗作响。紧接着又是成群子弹的噼噼叭叭的炸响声。藤田一怒掀翻了三桌已经摆满菜饭的酒桌,他深知,只要南南京京在城里,从此这晚上就不能消停了,从此这硝烟就不能散尽。

  不过,从此之后,小鬼子突然发现,男男京京这两个人,简直就成了梦魇一样的神。

  他们无处不在,或是炸火车,或是,暗杀,或是袭击军火库,在日战区,几乎每天都有他们留下的血腥事件。

  其实,在日后的岁月中,李卫东已经通过那条密道,离开南京了,不过,他把那些他与李卫华救下来的优秀军官和士兵,交给了李卫华。

  李卫东为其起名,敌后特别行动大队。

  离开南京,李卫东去了武汉,然而一到武汉,迎接他的并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一副冰冷的手铐。

  对于李卫东自作主张,独自留在南京,蒋光头是十分恼火的,他大骂李卫东三声:“胡闹,胡闹,胡闹。”

  之后,李卫东就被关了禁闭。

  没有大局观,年纪太轻,不定性,不服从命令,没有纪律,这些都成了讨伐李卫东的借口,为此,蒋光头把这个年轻的上将,直接第二次降职,降到了少将。

  早在11月中旬,蒋光头在南京召开高级将领军事会议时,李宗仁劝蒋光头吸取淞沪战役的教训,放弃南京。他的理由是日军占领南京是必然的,而且,一旦占领南京后,就会采取南北夹击的战术,会攻徐州,接着向西经平汉路南下武汉,达到全面占领全华夏的目的。

  徐州是津浦路与陇海路的枢纽,是苏鲁豫皖四省要冲,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徐州是重要的军事领地,蒋光头是很明白的。听了李宗仁的建议,他问:“你的意思是说,徐州以后要成为南北日军进攻的主要目标?”

  “是的,军队打仗信心和士气极其重要。如果让日军长驱直入,一下子占领武汉,囊括中原,那么,唱亡国论的人嗓门就会更大,而且将直接影响军民的抗战信心和士气。如果我们在徐州将敌人拖上几个月,使后方有充裕的时间调整部署,加快速度征兵和筹集粮款,形势将会对我们更有利。”李宗仁似乎很有把握地说。

  蒋光头考虑片刻,点点头说:“德邻兄,你说得很对,我十分同意你的分析。徐州方向是你的第五战区范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指挥,有战机就打一个大规模的歼灭仗。总之,我完全信任你,会放手让你干的。”

  李宗仁说:“委员长,我很感激你对我的信任,让我负责那么大的战区指挥。不过,我要声明一点,古代战略家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你放手让我指挥,我希望委员长不要对战区的方针朝令夕改。”

  蒋光头脸上掠过一丝不意察觉的不快,但马上笑着说:“德邻兄放心吧,你的要求太简单了,我一定会做得到的。你再考虑一下,还有什么要求,都说一说。”

  李宗仁与白崇禧同是桂系主帅,白崇禧虽然早在几年前就被蒋光头调到了ZY工作,但还常常向李宗仁透露蒋光头指挥上的问题所在。李宗仁知道蒋光头平时喜欢越级指挥,弄得前方将官不知所措。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因此,当蒋光头问起他有什么要求时,他便旁敲侧击地说:“据说委员长办事事必躬亲,大小事喜欢一把抓,而且抓得很细很具体。我就希望委员长有什么指示直接对我说,不要直接与我下面的军官联系,特别是不要不通过我就调走一个军或一个师。如果这样,对我们前线来说,就是釜底抽薪,这样有百害而无一利。”

  蒋光头的脸一沉,心里暗自骂道:“真是不识抬举,给你一点颜色就开染坊,对我说三道四起来。”可是,心里的不满却不便说出口,尴尬地笑笑说:“好好好,我答应德邻兄的要求,保证不给五战区打一个电话,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了吧?”

  下午,李宗仁便带着随员,从下关火车站乘车北上。

  李宗仁管辖的第五战区的守备范围北至济南黄河南岸,南达浦口长江北岸,东至长江吴淞口向北延伸至黄河口的海岸线,辖山东全省、长江以北江苏、安徽两省的大部。所属部队有: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韩复榘的第三集团军、李品仙的第十一集团军、廖磊的第二十一集团军、孙震的第二十二集团军、韩德勤的第二十四集团军、徐源泉的第二十七集团军和庞炳勋的第三军团、冯治安的第十九军团、汤恩伯的第二十军团、张自忠的第二十七军团等,计7个步兵师、三个步兵旅,共二三十万人。根据战区现有兵力状况,李宗仁一到徐州,即召集五战区各军、师长和高级参谋人员到徐州附近侦察地形,周密设置防御工事,检查部队战前准备,并制定出了保卫徐州的作战计划。其要旨是利用黄河和淮河,对日军的南北攻势分别加以阻截,遏制其攻势,而后从容布阵,伺机与敌在徐海附近展开决战。

  李宗仁长期生活在广西,从未到过徐州。听参谋长徐祖贻介绍,徐州有不少名胜古迹,就想到云龙山、放鹤亭去看看,侍卫人员陪同他漫步在徐州街上。此时,徐州市民听说北平、平津沦陷,南京正在交战,吓得关门迁移他乡,街上除了慌慌张张逃难的人外,几乎没有市民走动。心想,民心如此糟糕,军心如何安定?军心不稳又怎么能打胜仗?他考虑到当务之急是安定民心,如何安定民心呢?他觉得ZF和军队的长官是个榜样,自己应该做出榜样,便对副官说:“你赶快把我的马牵来!”

  副官不明白游览名胜古迹为何要牵马,便问道:“长官,为什么要牵马?”

  “你少啰嗦,叫你牵你就牵,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李宗仁没有心思解释,沉着脸说。

  副官见李宗仁不悦,吓得返回司令部,将他的大白马牵来了。李宗仁蹬上马镫,一抬腿跨上了马背。他昂首挺胸,在徐州大街小巷内转悠,一脸悠闲的神情。第二天,他照例如此。李宗仁连转三天后,副官发现了一个奇迹,他发现街面上再没有慌慌张张的人群,商店的大门也打开了,学生们也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地上学去了,徐州的老百姓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副官明白了,李宗仁是以自己的行为,来安定民心。

  日军占领南京后,日本ZF为贯彻其速战速决、*蒋投降的总方针,在沪宁会战期间,通过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开展了对国民D的劝降活动,由于条件苛刻,没有成功。在日军占领南京后,态度更加强硬。198年1月16日,日本ZF发表声明,宣布“今后不以国民ZF为对手,而期望真能与帝国合作的华夏新政.权的建立与发展”,企图增大军事压力,以迫蒋投降。为适应扩大战争的需要,日本追加了临时军费,通过《国家总动员法》等法案,并着手大力扩充军备,开始组建新的师团及独混旅团,整顿现有师团,对侵华军的作战编组和部署也重新作了调整。至月底,除关东军外,日本陆军的在华兵力为:华北方面军辖两个军八个师团,三个独混旅团和华夏驻屯兵团(旅团级);华中派遣军(原华中方面军撤销)辖一个师团及一个独混旅团。此外,日军最高统帅部大本营也已设立。

  日军的黄河、淮河地区作战方案是,以四个师团兵力渡江沿津浦线北上,另以六个师团的兵力以及一个特种机械化兵团,自德州一线南下,以图夹击徐州,打通津浦线,连贯南北战场,尔后由陇海路西进郑州,南下武汉。

  197年11月底,日军南北的攻势凌厉,华北方面军的两个军,以每天0公里的速度向南推进,华中方面军也有两个军兵力,每天平均0公里的速度向北推进。北边速度快,因为第五战区的部队多数不是桂系,李宗仁不熟悉,有点放心不下。有一天,他问参谋长徐祖贻:“我们最北面的是韩复榘的部队,你知道韩复榘这人的情况吗?”

  徐祖贻立马回答说:“我了解他,他是个不可靠的人,是个最不坚定的动摇分子。”

  接着,徐参谋长将韩复榘的老底全兜给了李宗仁。

  韩复榘是河北霸县人,10岁那年义和团运动爆发,霸县也来了义和团,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韩复榘天性好动,天天跟在义和团后面舞枪弄棍,劈刀砍杀,也学会了不少本领。他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带着一帮小伙伴们东闯西荡,成了他们的小头领。父亲见韩复榘天天同一班小孩子混在一起,很不满意。为了收住他的野心,在他14岁那年,就给他娶了一个媳妇,此女名叫高艺珍。韩复榘成了家,夫唱妇随的家庭生活果然拴住了他那颗放荡不羁的心,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也很少干了。但是,好景不长,他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韩的手气不佳,几年下来,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讨债的人天天上门*债,弄得他整天东躲西.藏。一天,他和老婆高艺珍商量,决定远走他乡,结束这躲债的日子。0岁那年,他离开家乡,跑到东北的辽宁镇。这个镇子虽小,却有一大特点,就是算命的先生不少。韩复榘突然觉得自己该算算命,看看自己前途如何。算命先生抬头看着眼前的韩复榘,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只见眼前的后生身高马大,体魄魁梧健壮,是块当兵的料子,于是对他说,他一脸福相,是当将军的命。

  1910年春天,韩复榘加入了清军,从此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韩参军后,以不怕死而闻名。每逢打仗,他总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两年后,他很快从排长、连长、营长升到了团长的职位。蒋光头北伐时,韩复榘因进军北平有功,被提升为师长。韩复榘从小小的排长爬起,升到了师长的宝座,仅用了1年时间,真可谓官运亨通了。但他的野心随着他的地位提高,越来越膨胀。蒋桂战争结束,冯玉祥害怕蒋光头占领武汉,命令韩复榘火速向武汉推进。然而,蒋光头早就窥视到冯玉祥的用心,捷足先登。韩复榘在孝感无可奈何。这时,蒋光头将他请到了武汉,设家宴为韩氏夫妇接风洗尘。几杯酒下肚,韩复榘酒酣耳热之时,蒋光头拍着他的肩,一脸亲昵地说:“韩兄,只要你服从我的命令,我送你一幢上海花园别墅。”说话间,还塞给他一张10万元支票。韩复榘激动地收下了他的支票,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他认为,蒋光头以“D国领袖”之尊,对自己如此看重,而冯玉祥地位不及蒋高,权不及蒋大,对自己却简慢轻怠,动不动就骂两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投错了“胎”,走错了门。199年5月,蒋冯战争一开始,韩就叛冯投蒋,蒋任命他为河南省ZX。这年1月,唐生智在汪精卫改组派的鼓动下,韩复榘又经不起唐生智的诱惑,加入了反蒋队伍,指使石友三将部队拉到浦口,炮轰南京。本来阎锡山是联唐反蒋派,在蒋的拉拢下,助蒋反唐。反唐势力渐渐扩大,令唐生智孤立无援时,韩复榘又倒唐拥蒋。韩复榘倒唐立下大功,蒋光头任命他为山东省ZFZX,并兼第三集团军司令官。

  徐祖贻说罢,李宗仁感慨万千地说:“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实用主义者,我们要小心他。”接着他又问,“‘九·一八’以来,他对抗日的态度如何呢?”

  徐祖贻不说不气,一说到抗日,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愤怒地举出韩复榘消极抗战、积极逃跑的一件件事实。

  “九·一八”以后,日军攻下平津地区,沿平绥、平汉、津浦路推进。原来这里是归冯玉祥的第六战区指挥,冯要求韩复榘调两个师的部队,开到德州一带阻击敌人南下。韩却不肯出兵。冯玉祥气愤地将此事报告蒋光头后,蒋光头致电韩复榘,要他调兵德州,韩仍置若罔闻,并编造出种种理由,予以搪塞。他一方面说鲁北暴雨连天,部队无法行军,一方面又借口德州地方小部队难以展开。蒋光头连发数电催促,他才迟迟出兵,但为时已晚,德州终被日军占领。日军进入山东境内,疯狂地向济南进攻,济南危在旦夕之际,韩部官兵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出击。第十二军军长孙桐萱对韩说:“如果韩ZX不命令部队去打鬼子,恐怕官兵们不同意,跟你走的人就要越来越少了。”

  韩复榘掂量着孙桐萱的话,为军心所*,只得同意出击。11月1日,他带着手枪旅渡过黄河,到了济阳,日军用装甲车袭击济阳,韩带的手枪旅和敌人一碰,就败下阵来。韩也差一点当了俘虏,后经随从相救,他才骑着摩托车冲出城外。回到济南,韩复榘对主战的官兵大发牢骚说:“打打打,你们就只知道打,部队差不多要打光了!”

  韩从济阳脱险归来,更不想抗战了,他积极准备撤退逃跑。日军进占黄河北岸,并占领鹊山,向济南打.炮,但没有急于渡河的迹象,因为日军对韩不战而退的态度十分赏识,妄图诱韩投降。韩分析日军的动向,也明白了日军的意图,主动派代表与日军秘密谈判。日方要求韩宣布山东独立,正式充当汉奸。韩希望日军不要占领山东,与日方的要求相差太远,双方还没达成协议。

  李宗仁听到这里,“腾”地站起来说:“济南危急!韩复榘是不可靠的人,有可能会当汉奸。快,我马上去济南,亲自督促他,如果他不听,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李宗仁和徐祖贻风风火火,当天就赶到济南。可是,当韩复榘出现在李宗仁的面前时,李宗仁竟然顿时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李宗仁见韩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净,文质彬彬,活脱脱一位白面书生。李宗仁被他的外表所惑,怀疑他不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所以,李宗仁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可是,当他与韩交谈不一会儿,马上又改变了印象,韩复榘举止粗俗不堪,开口便是粗话,与他的相貌完全判若两人。李宗仁不由皱起了眉头,产生了极度的厌恶情绪。但是,为了说服他抗日,还是忍耐着对韩复榘说:“韩ZX,鬼子已到了黄河边,你看我们抗战有希望吗?”

  韩复榘摇摇头说:“有什么希望?华夏太落后,根本打不过日本人,想抗战救国,想与日本较量,这些人的头脑有毛病。”

  李宗仁听他一口投降派语言,严肃地对他说:“韩ZX,军人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宁死不当亡国奴。你是省ZX,竟然说出这种出格的话,真让人费解。我还是奉劝你几句,济南必须守,如济南一旦守不住,就要到沂蒙山打游击,设法破坏铁路,阻止日军南下。”

  “凭我们几枝破枪,能阻挡住日军的南下步伐吗,真是白日做梦!”韩复榘根本不买李宗仁的账,沉着脸反驳说,“南京已经丢了,南路日军快打到蚌埠,北路日军再打过济南,南北一挤,我们无路可走,岂不成了人家嘴里的肉包子吗?”

  李宗仁心中十分生气,可是,还是耐着性子劝他说:“韩ZX,今天我是以第五战区长官的身份找你谈话的,希望你增强民族意识,要有爱国观念,要有抗战信心。”

  李宗仁离开济南以后,韩复榘把李宗仁的话当耳边风,依然我行我素。李宗仁回到徐州,一方面密切注视敌人动向,另一方面密切关注韩复榘的行动。几天后,韩复榘酝酿了向后方撤退的计划,并陆续将物资由津浦路南运到豫西。李宗仁掌握这一情况后,派人到徐州火车站,将这些物资贴上封条扣留下来。然后发电报责问韩复榘:“豫西非第三集团军后方,为何将物资运往该地?”

  韩复榘回电:“开封、郑州亦非第五战区后方,你为何将弹药、给养留在该地?”

  “无法无天,简直是反了!”李宗仁气愤地将电报递给徐祖贻说,“这家伙满脑子的坏点子,他认为有枪就是草头王,他是消极抗日的典型!”

  徐祖贻说:“你别看他韩复榘举止粗俗不堪,却蛮会利用矛盾,过去,他利用蒋、冯之间的矛盾生官发财,现在,他想利用蒋日矛盾图安全、图保存实力。”

  日军见韩复榘态度依然犹豫不定,等得很不耐烦,一夜之间过了黄河,向济南*近。韩部先头部队向韩报告,请示是否抵抗。韩回电说,我们没有飞机大炮,抵抗个屁。接着,周村、博山相继失陷。日军沿胶济线西进,已到了济南的城边,孙桐萱军长又向他报告,要不要抵抗。韩的回答还是那句话。

  李宗仁打电话给韩,要他坚守济南,韩回答说:“ZY百万大军丢了首都都无人追问,我们丢个小小的济南算什么?”

  李宗仁无奈,发电报向蒋光头告急,蒋光头打电话给韩,要他积极抵抗。韩此时已离开济南。

  韩在离开济南时,纵兵大肆抢劫,士兵疯狂抢劫三天,华夏银行、交通银行及各面粉公司、各大纱厂,均被抢劫一空。

  韩复榘还下令将省ZF及各厅处、高等法院、兵工厂、日本驻济南领事馆等一切高大建筑物一齐焚烧,济南全城陷入浓烟滚滚之中,一片火海冲天而上,其凄惨之状,目不忍睹。

  1月4日夜晚,韩复榘坐着豪华流线型高级轿车,驶出济南,拂晓到达泰安。5日早上,蒋光头以为他还在济南,打电报给他,要他无论如何要死守济南。他回电话说,日军占领济南,我已到泰安。蒋光头只好又打电报给他说:“泰安是津浦线战略要点,无论如何要死守泰安。”这时,他已到了济宁。

  因韩复榘一退再退,日军占领济南,沿津浦路直下,造成徐州北大门洞开,徐州方向异常恐慌。蒋光头和李宗仁去电责问韩复榘,为何放弃泰安,叫他死守济宁。

  韩复榘无心抵抗,在济宁只待了两天,便率部向鲁西南的巨野、曹县、菏泽方向逃跑。他去鲁西南的目的是避开日军进攻的锋芒,保存实力,伺机而动。

  韩复榘到了巨野,在蒋、李的电报上批示:“南京已失,何守泰安、济宁?”

  日军占领泰安,又占济南,眼看就要到徐州了。韩的一退再退行动,引起了全国舆论的关注,许多有识人士批评韩复榘,同时指责ZF对韩纵容包庇,强烈要求严惩韩复榘。

  蒋光头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咬牙切齿地谴责韩复榘的不抵抗行为。白崇禧对蒋光头说:“老百姓养条狗,关键时刻还能看看门,ZF养着韩复榘干什么用呢?如果养头猪,还能改善一下伙食,养他不是后患无穷吗?”

  蒋光头难以解释,气得嗷嗷叫。他决定设计处决他。但是,韩复榘也不是一条呆鱼,能轻易地上钩吗?为此,为除这条害虫,颇费了一番周折。

  开始,蒋光头要李宗仁以召开第五战区司令部作战会议名义,诱韩到徐州加以解决。韩十分敏感,知道此次开会是为了他步步后退召开的,去了小则大受奚落,大则丢官丢命。因此,会议召开时,韩没有出席。蒋光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决定在开封召开北方抗日将领会议,会期定在1月11日。同时,密令在韩身边的亲信特务青天鉴,配合设法将韩动员到开封。

  那天,韩复榘接到蒋亲自打来的电话,通知他到开封开会。韩的副官提醒他说:“此次会议凶多吉少,韩ZX不能去,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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