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芳子是个有名的“人来疯”,经常做事不顾后果,这是她性格果敢所产生的副效应,过于果敢时常就会陷于冲动,这就是为什么,当她征服李卫东未遂之时,被李卫东征服之后,立即放弃了原本的的理想,紧紧跟随李卫东的原因,像她这样的性格,做起事情来,只求,心中的那种畅快,对于事后的连锁反应,他才不会去理会呢。
没有一个人可以跟随川岛芳子很长时间,她是一个独行者,从一处到另一处,她在不断寻找能使自己发光的舞台,看不到机会就会立刻离开,如果发现机会,她就会牢牢的把它抓住。她没有长久的合作者,但是,李卫东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切,从被李卫东征服之后,她的内心深处,一直的的告诫自己,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深爱着她,同时她也深爱的男人。
不过,这个时候的川岛芳子,还不是李卫东身边的那个,美丽迷人,气质绝伦的艾东珍,她此时,是一个刚刚在日本特务机关,展露头角的日本女间谍,川岛芳子,又名,金壁辉。
土原肥贤二,给川岛芳子的命令,是拿到那块三道梁手表的物证之后,就可以回奉天了,可是心血来潮的川岛芳子,此时又耍了一次人来疯,见李德保如此软弱无能,而且贪生怕死,聪明的川岛芳子,从中看到了机会,一个叫他在日本特务机关,崛起的机会,一个甚至于,可以实现她自幼被她父亲一直培养出来的梦想的机会。
在同所有华夏人交往的时候,川岛芳子都会有一种无比尊贵的优越感,“格格”的身份使她还有“主子”的感觉,她在家里还跟在满清的皇宫一样,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使性子就使性子,所有的仆人都挨过她的耳光。
她瞧不起每一个华夏人,但有一个人例外,他是川岛芳子的“主子”,他比川岛芳子更“高贵”,川岛芳子几乎终身都是为他奋斗,也只是在他面前低下“高贵”的头。他就是爱新觉罗·溥仪,大清国的皇帝,川岛芳子目前的“主子”,只不过,这个主子,在李卫东横空出世之后,被李卫东取代了。
没有“高贵”的皇帝,就没有“高贵”的格格,只有溥仪坐在龙座上,川岛芳子才是一个贵族。虽然这个皇帝实在不怎么样,但他在川岛芳子精神上的支撑作用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小时候,川岛芳子是见不着溥仪的,虽贵为格格,和溥仪是同宗共族的亲戚,但在封建王朝,皇帝的威仪必须靠层层遮蔽的神秘感来维持,没有必要见的人皇帝是一律不见的。那时川岛芳子的头脑里只有一个懵懂的意识——我有一个“主子”,他的名字叫溥仪。
川岛芳子的父亲倒是天天可以见到溥仪,他是股肱大臣,溥仪得依靠他。更确切地说:他是一个大人,溥仪是一个小孩,所以溥仪得听他的。虽然川岛芳子的父亲还没有鳌拜那样位高欺主的举动,但是在心里面,他根本就没把这个王朝看做是溥仪的王朝,他和其他的辅佐大臣才是大清真正的主宰。
有时散朝回到家中,家人一脸严肃地问起:“我们的皇上近来怎么样啊?”肃亲王呵呵一笑,打趣地回答:“很好很好,我们的皇上比显叇格格强多了,现在已经早不穿开裆裤了。哈哈哈哈!”给一个小孩当辅佐,肃亲王无论如何也“神圣”不起来。
不过再怎么看不起,皇帝毕竟是皇帝,当川岛芳子将要东渡日本,开始异域流亡生活的时候,皇帝是她要牢记在心头的。肃亲王善耆把老祖宗留下的丹书铁卷请出来,高高地供在神龛上,然后领着川岛芳子开始庄严的祭拜仪式。
年幼的川岛芳子,还不知道这有什么深意,但她看见父亲一脸严肃,自己也顺从地站在一边,跟着父亲三叩九拜。“说不好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祭拜祖先了,快给祖先多磕几个头吧。”善耆谆谆教诲着,而后他又领着川岛芳子向着溥仪居住的方向磕头。
“记住了,孩子,宣统皇帝永远是我们大清的皇帝,他是我们八位辅政大臣共同敬立的皇上,这是永不会改变的。当你遇到挫折的时候,想一想你还有主子,你会感到还有主心骨在。为你的主子效忠是所有八旗子弟的荣耀,你要把这个思想永远刻在心头!”说这些话语时,善耆布满皱纹的脸上凝重而庄严,川岛芳子很懂事地点了两下头,独自对着溥仪所在的方向跪拜起来。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的皇上,但是,皇上却在她年幼时便在她的心里扎下根来,尽管只是一个模糊的记号,但中国几千年来的“皇帝”光环使他仿佛成了一个神,为了这个神,所有神的子民都要尽忠尽孝,川岛芳子也不例外。
在扶桑国十多年里,川岛芳子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还有个皇帝,他的名字叫做溥仪。
当张勋复辟把溥仪带回紫禁城时,川岛芳子是何等的喜悦啊,她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喜悦告诉别人:“知道吗,知道吗?我们的皇帝又回紫禁城了,他又当皇帝了!”此时才十来岁的川岛芳子还不清楚复辟为何物,只是从心底里为溥仪的回归感到高兴,这样荣耀的感觉让她在别人面前能抬起头了。
不过1天的复辟闹剧只是出来娱乐了一下大众就草草收场了,川岛芳子还没有尽情享受“主子回归”的快感,就又从欢乐的顶峰掉到了失落的谷底。“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让我们大清的皇帝回到紫禁城,我一定会做到的!”川岛芳子给自己立下誓言。
现在,机会来了,川岛芳子在同土原肥贤二床地之欢的时候,就从土原肥贤二嘴里,打探出了,关东军要图谋东北的意图,只是,面对日本国萧条的经济,以及张少帅的实力,那些远在日本本土的政客,不敢在东三省,有什么大动作。
同时,土原肥贤二,也告诉过川岛芳子,武装占领东北的计划已经做好了,关东军只不过,在等待一次机会,一个可以说服国内政客,以及可以冠冕堂皇进入东北三省的理由。
愚蠢的关玉衡,竟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害日本关东军的大尉军官,这是在舆论上,狠狠的大了一记日本人的耳光子,川岛芳子的思绪在迅速的运转着。
日本人发动侵占东三省,需要一个借口,这次中村事件,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开战的理由,一个在国际上,被称为大国的日本,怎么容许,被自己称为支.那的国家,杀害自己的军官。
对关东军的军官动武,这说明说明?这说明东北军,已经率先向关东军开战了,这说明,华夏已经开始向大日本帝国叫板了,这说明,被欺负了几十年的国度,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了,他们要威胁到,你们在南满的利益了,你们日本人,在不做出点什么,那么,你们就重新回到,华夏仆从国的行列吧。
关东军就那么几万人,占领东北之后,根本管理不了,这个比他们日本还要大上三倍的土地,那么,兵力上捉襟见肘的关东军,势必会扶植一个傀儡,替他们管理这片土地,和臣民,川岛芳子深信,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伶牙俐齿,说服土原肥贤二,帮助自己,实现这一个梦想。
但是,作为华夏人的川岛芳子,同时也知道,被五千年文明熏陶的华夏人的嘴皮子有多么的厉害,单单一块手表,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们,一定会想出一千个理由,进行狡辩。
那么,为了使得关东军立即出兵占领东北,就必须,把这出兵的理由做圆满了,不但要有物证,而且还要有人证,最好,能够亲手,把哪“图财害命”的主谋,绳之以法,抓回奉天去。
所以,当拿到当票之后,川岛芳子,并没有放了李德保,或是直接干脆了当的杀了他,而是,安下心来,静静的陪他喝起了酒。
“李德保,知道吗,只要我把你的口供,交给关东军,那么,无论是华夏人,还是日本人,都会杀了你。”见李德保坐下了之后,川岛芳子笑着说道。
李德保并不是傻子,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件事情,要是捅出去,不但日本人要杀自己,甚至于,张少帅,为了平息小鬼子的愤怒,也会杀了自己,即便自己回到屯垦军,知道消息泄露的关玉衡,也不会放过自己。
“金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李德保一听,急忙跪在地上,对川岛芳子磕头求道。
这就是川岛芳子要的效果,先打一巴掌,叫李德宝有一种危机感,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危险,然后,在给他一颗甜枣,自己好做唯一能拯救他的主人。
“李德保,告诉我,你想活命吗?”川岛芳子,用自己穿着皮靴的脚,轻轻的抬起李德保的下颚。
“想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李德保一听川岛芳子的话,这明明是要给自己机会,所以又开始求道。
“事情都这样了,要想活命,你只能投靠我们,这样,你不但没过,反而有功,我可以向关东军的土原肥贤二大佐汇报,就说你是故意收藏,关玉衡杀害中村大佐的证据,这样,关东军不但会感谢你,而且,还会重赏你。”川岛芳子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