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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神帝狂妻 纸砚 3724 2024-11-19 06:02

  沧伐进入昏迷的第三天。

  独一针拎着一把黑色扇子在贪狼面前走来走去,引得贪狼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扇子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能饿狼扑食的冲过去抢过来。

  夏子黎坐在一边,表情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茫然,此时已然变得麻木。

  你以为贪狼没有把想法付诸实践吗?不,他付诸了,结果是惨烈的,躺在地上差点把牙笑掉,等独一针大发善心给他解了毒,他的嘴巴酸的连饭都吃不了。

  所以此时才会这么老实,只是看着,不敢轻举妄动。

  贪狼看着看着悲从心中来,瘪瘪嘴,委屈巴巴的说道:“独舞,那是我的。”

  独一针唰的打开扇子扇了扇风,纠正道:“在你欠款之前是你的。”

  贪狼委屈脸,“我很快就能把元晶还给你。”

  独一针拎起桌面上的上善壶,用扇子在上面敲了敲,问道:“你觉得多少壶若水能抵得上这把扇子。”

  贪狼默默计算了一下,绝望了。

  两人正说着话,孟悔之着人通禀。

  听到孟悔之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挑眉。

  “让他进来吧。”

  孟悔之的步伐匆忙,脸上带着急切,看到独一针的瞬间似乎松了一口气。

  “独姑娘,救命!”

  ……

  月姬本来对来到黑城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隐约间记得似乎过得很不好,此时却奇怪的清晰起来。

  母亲身体不好,每天都在为了生存而忙碌。她的修炼天赋好,母亲就拼了命的干活为她争取那稀薄的资源。

  直到有一个人来到她家,告诉母亲,那个人死在了秘境中。

  她的生活终于有了巨大改变,她的母亲,那个为了她吃再多苦受再多累从不肯放弃的母亲,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给她就自杀了。

  她不能明白,为了一个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的男人,真的可以放弃曾经珍爱的一切吗?

  月姬是恨的,所以被老城主收养后,她每天都在努力,努力修炼,努力生活,努力爱自己,从不轻言真心。

  在雄飒对她说‘我要你做我的城主夫人’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脱离了城主府搬了出去。

  她以为自己和母亲是不一样的。

  可当她看到那柄剑朝着雄飒飞过去,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帮他挡住了那一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她无奈苦笑,终于明白,原来她和母亲没什么区别。

  “月儿,月儿你坚持住,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很快就来了。”雄飒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因为失血而渐渐变冷的身体。

  月姬其实现在还是有意识的,他不要钱一样把空间中所有用的上的丹药全都喂给她,虽然仍旧止不住不断涌出的血液,可她的思绪是清醒的。

  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飒哥,我有点冷。”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月姬不想欺骗自己,她想让他抱着,想感知他的温度。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雄飒抱的更紧,声音颤抖的询问,转头又对女侍怒吼道,“还不赶紧去拿火盆!”

  女侍被吓得一哆嗦,应声飞快跑出去。

  “月儿忍一忍,马上就不冷了。”雄飒拉过旁白的被子将她包裹住,胸前不停涌出的血水刺伤了他的眼睛,眼泪无法自抑的掉了下来。

  月姬垂眸,看到他颤抖的手,竟笑了起来,“雄飒,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雄飒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抱紧月姬,“我害怕,害怕你离开我,月儿,你别说话,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了。”

  她似乎有些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了,雄飒抱着她的触觉,变得很有距离感,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让自己最后再看看这个令自己犯傻的男人,记住他,下辈子也不能忘了。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月姬却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去看来人是谁。

  “把她放到干净的木板上,热水,然后你们都出去!”独一针一看月姬的情况,立刻皱眉道。

  雄飒不敢耽误,直接从空间中拿出一块寒玉床,问独一针可不可以。

  独一针伸手摸了一下,并不是太冷,“可以。”

  女侍拎着一桶热水进来放下,然后众人被独一针赶了出去。

  她解开月姬的衣服,看着直插心口的一道剑痕,直嘬牙花。这种伤,放在现代等不到人来救直接就死翘翘了,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元气太过神奇,倒是给了她救治这种伤情的机会。

  之前有樊滨,此时有月姬,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伤,掉了半边脑袋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

  独一针心里胡思乱想,手中动作不停,竹针之前给沧伐治疗如今还没有孕养好,只能用银针,封住她各处大动脉,伤口处的血这才止住。

  摸了摸她的手指,冰的吓人,她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时也泛着青紫。

  独一针想了想,直接朝外面喊道:“拿一袋盐一袋糖进来!”

  外面的人听了一愣,孟悔之甚至要开口询问她是不是说错了。雄飒却把独一针当做了救命稻草,容不得人耽误任何时间,立刻便着人去厨房拿盐和糖送进去。

  独一针接过糖和盐,给了雄飒一个赞赏的笑,她就喜欢这样的病人家属,省心省力。

  很多时候,外行指示内行做事都是很烦人且低效的,而在人命关天的情况下,很可能一条命就因为某些人的自作聪明而消逝,所以独一针很讨厌这种时候有人和她废话,她会非常烦躁,赌气甩手不干的情况都有过。

  反正命不是她的,亲属都不在意,她在意什么呢。

  独一针按比例调出粗糙版的葡萄糖导入一次性输液瓶中,给月姬扎了进去。

  其实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立刻输血,可一来这里无法判定血型,二来也没有专业的除菌仪器,直接输血感染的概率太大,看她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就这么凑合着吧。

  大不了就和贪狼一样失血过多,过后多补补呗。

  独一针以前做手术的时候身边一般都会跟着两个外科护士做助理,到了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所有事情都要她自己做。烦的她竟然兴起了要培养两个外科助理的想法,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行性很高。

  切开月姬的胸口,独一针暂时先把这个想法压下,专心致志的动起了手术。

  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门外人急死也不敢擅自闯进去,城主都在门口等着,大家也不能说要不咱们旁边屋子休息一会儿吧。一群人干巴巴在门口不吃不喝一直等了整整六个时辰。

  屋里终于传来了独一针的声音,“叫两个女侍进来。”

  雄飒那样子是很想自己冲进去,被孟悔之拉住,对身后的女侍道:“叫两个手脚麻利的进去伺候。”

  女侍应声,挥手召了另一个女侍,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扑鼻而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雄飒更加担心不已,巴头探脑的想看看屋中的情况。

  屋子里,独一针正在洗手,对女侍道:“小心点帮她穿好衣服,注意吊瓶不要低于她手的位置,看着液体,没有了去和我说。”

  “是。”女侍看着浑身赤裸的月姬,目不斜视,一个出去拿赶紧衣服,一个轻手轻脚的帮她擦拭身体,看到伤口处竟然像是被针线缝上,心中咋舌,面上却不露分毫,避开伤口轻轻擦拭。

  等了许久,独一针才缓步走出去,有些疲惫的对雄飒道:“一会儿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不过不要打扰她休息,等她自己醒过来。”

  雄飒一听就知道月姬的命是保住了,连连点头,激动地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谢谢,谢谢,独姑娘真的谢谢你,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是我城主府有的,我从雄某一定二话不说,你就是我雄飒的在世恩人!”

  独一针摆摆手,满不在乎,“记得付诊金就好,一条命的诊金,看着给。”

  相比诊金,独一针更好奇他和月姬的关系,不由问道,“她是你妹妹吗?”

  这种问题若是换成别人问,早就被他打杀了,此时自家救命恩人问起,雄飒也只能苦笑着解释,“她是我父亲结拜兄弟的女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独一针哦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就不对了,明晃晃的写着‘流氓’两个大字。

  雄飒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她的想法也没错,确实是他对月姬有了超越兄妹的感情,她才离开城主府的。

  只不过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对,是两情相悦的,这个词出现在脑海中的瞬间,雄飒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他终于可以肯定,月姬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她离开了。

  独一针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不再这里浪费时间,又叮嘱了他们一些术后注意事项,便回到松涛苑。

  她家还有一个需要操心的崽儿呢。

  沧伐还没醒。

  贪狼和夏子黎一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月姬的情况没事吧?”

  独一针挑眉,“你们怎么知道是月姬的?”

  孟悔之把她请走的时候可没说是谁受伤,他们是在路上说的大概情况,贪狼他们又是这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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