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少主这话从何说起,这阿全害了楚掌柜间接断了我们这些年在王城打下的重要根基,与楚掌柜有联系的人脉一日之内全都是付之东流了,而且那阿全极有可能也暴露了杜大人,他的叔父可是杜府的内侍呢。”刘元一时想不明白。
“暴露?呵呵,现在朝廷局势还有谁看不穿的,六部以兵部杜尚书为首跟安王云玄韬洞掣风云,不管哪一方出了任何事难道还会怀疑是别人做的么?现在怕暴露的不是这些手握大权的权臣贵胄们,害怕的只是我们这些为他们搬弄的‘棋子’而已,他们只需考虑出了事该找谁去‘填补’,这就是权力者的游戏和规则,从来不是‘棋子’所能选择的。”智君若眼眸一敛似有竹影落地。
刘元低头不语,脸上似有恍然大悟之态言道:“少主的意思是无论如何只有阿全招出一个人来才能此事算是了结么,可是楚家也得有动机不是么?”
“嗯,说的好,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动机二字方可说的过去,你可还记得,前些年楚掌柜的夫人向边城求医问药,说是她的亲妹子中了一种奇毒竟将自己的舌头活生生的咬了下来,若不是用当年先父赠给楚掌柜一丸名贵的‘莲金丹’吊着命恐怕当时就死去了。”智君若淡淡的说道。
那件事虽说久远,但刘元却记得,因为鲜有听闻竟有这样的毒药让人咬舌嗜血自残而死,那楚掌柜的儿子替母来智府求药,说是他的姨娘是安王府的女长侍,不知何故惹恼了王爷竟被用毒残害,智家倒是极尽慷慨的送了三颗丹药,可谁知那药在半路上被人动了手脚,待回去喂给那女长侍只用了一粒便喷血而亡,直到后来那安王府里的暗哨阿全悄悄告知楚家夫妇,她家妹子生前在府里被安王糟蹋了后怕有损声誉就用药想毒死她,结果毒死不成只得再派人跟踪取药的人半路暗下毒手了。
“这事倒也算是结了仇恨,可是当时听说安王府还厚葬了他们的妹子,而且大约是说误食了炼丹用的水银才导致中毒,当时楚家也是不了了之息事宁人了,只是现在再说起这些过往有些唐突罢了。”刘元摇了摇头。
“这又有什么,只要有东西可以拎得出来说不就达到目的了么。”智君若抬头看了一眼刘元说道。
“其实我倒觉得楚掌柜对那件事并不是完全相信的,所有的信息都是阿全透露出来,何况他们妹子也已亡故寻不到真相,只得作罢,即使后来为我们所用也跟安王府的那桩往事没多大什么联系吧,不过这次拿这事当靶子倒也合适。”刘元思索道。
智君若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刘管事果然也是个通透之人哪,杜大人的棋盘早就一层一层的布好了阵势,就等得那一边需要用时方才起效,这是你我所不能及的,好在我们现在对他仍有用处,只是现在保全了我们也可能只是暂时的。”
“是的,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鱼肉,只是还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楚掌柜被抓了,咱们安插在这京城据点可就毁了啊,万一楚掌柜受不起安王府的刑罚招个只字半语的就够给边城那里惹上祸事的!”刘元自是忧虑重重。
“哼,先不说这楚掌柜为人刚性如何,可就他那远在边城的宝贝儿子就够让他唯有忠心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