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怎么了?”白衣男子似乎没有听清俯首问向她,声音是那样温润如泉。
额,小姑娘?貌似你也没比我年长多少岁吧。胡不喜不知道自己原本苍白的面孔上已经布满了红晕,尤其不敢对视他那双眸子,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天哪,到底自己这是怎么了,脑袋一会冷一会热的难道真的生病了么,她想伸手摸下自己的脑门,随之即来的一幕又吓了她一跳。
白衣男子俯身半蹲在了她的面前,抬手探向她的前额,呃呃,他的手掌温温的软软的,像是数九寒天裹了一袭暖暖的锦被那样“美好”,胡不喜低头不敢看向对方,抑制不住的心跳声“砰砰”作响,他,他不会听到吧。
“微微有点热,还好了。”白衣男子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便解下身上穿着的白色披风,顺势给她系上了。
“你,这。”胡不喜惊呆了开始无语伦次,受宠若惊?她打从娘胎里出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好,何况还是一个这样的人物。
“你不用怕,我是路过此地的客商,小姑娘你家在哪里,怎么独自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呢?”青年男子一脸的温柔简直可以秒杀一切,瞬间俘虏了胡不喜这颗“迷妹”的心儿。
“我,我不小心崴了脚,走不了路了。”她指着自己的脚踝说着说着突然一颗豆大的泪珠滴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委屈为何来的这样突然。
他再次弓身蹲下对胡不喜说:“我曾学过些跌打损伤的本事,原就是医者无藏,那就冒犯了。”说着他伸手抬起胡不喜受伤的脚踝,只用两指轻轻的一探,男子的眉头一皱嘴上却说道:“无妨,这是怎么弄的呢?”
胡不喜抬眼望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继续委屈道:“从马儿上摔了下来。”
“哦,那马呢?”
“丢下我自己跑了,一匹无情无义的马儿,不提也罢,只是它把我的……”胡不喜哽住没有继续往下说,“要是没事儿就好,我以为我要成了跛子呢。”
“有我在,不会的。”男子望着她微微一笑。
他居然对她笑了,笑的那样好看,那双忧郁的眸子也似乎转了笑意,而且给了她一句“有他在”,听起来竟是如此温暖,胡不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美好”里,并未主意到白衣男子捏着脚踝的两指正在加力,随即用力猛的一推。
“哎呦喂!”一股钻心的剧痛让胡不喜哇哇大叫起来。
“好痛啊好痛啊!”她眼泪鼻涕一脸横飞的全都蹭在了那本来白如雪色的衣袍上,等她发现时才看到面前白衣男子一脸的尴尬,原来自己正抱着人家的一支胳膊死死的不肯丢手,呃呃。
“还痛吗?试试能走吗?”一弯笑意打破了刚刚的尴尬。
胡不喜松开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脚踝慢慢起身在地上挪了几步,果然好了。
“哦,真的谢谢你哎,不过不好意思了,你瞧弄脏了你的衣服。”她说着突然一瞥看到了他身后的马匹。
“无关紧要的,天色不早了……”他看了看愈见西沉的日色。
“公子,我这里有急事得赶回去,你能不能把马儿借我一用?人命关天!”胡不喜拍着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声巨响,该死,磨蹭半日,东西既然丢了,人必须要见到哪怕是……尸体。
一见钟情确实存在,人生的际遇就是那样奇妙,别人的各种好也抵不过“初见的美好青涩”。只是现在回过头来看,没有对错,只是当时如此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