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庭院里的鞭声消失了,“呃”火云雷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身上的烈痛比那鞭子落在身上时好像还要痛上万分,所有知觉似乎都在跳跃着复苏起来。
“可恶!”眼里漆黑不见底的怒气无处安放,竟然还有自己送上门的傻蛋。
“雷大人,您还好吧,”一个过来扶他府卫有些不知所措,谁不知道做奴才的即便受了委屈,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主子不敬啊,“大人,王爷口谕送您去沈太医那儿,放心吧。”意思是你在王爷心里的地位还是不一般的,我呢也不是个搬弄是非的人。
“回来你去复命代我恩谢王爷体恤之情!”听得出来刚刚对方会错了意,但是不知为何自己胸中确实有了一丝怨怼之气。
那侍卫小心翼翼的扶他起身,火云雷长时间的跪姿已经腿脚麻木的失去了知觉,只是那人碰到他的手臂就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问你,刚刚进去那个小子现在人呢?”他几乎不能站起来,身上的伤口都贴在破碎不堪的外衣上可是此时却毫不关心这些。
“卑职不知,我们只在门外候着并没有看到,我想大人的表弟如今应该还在里面吧。”
“表弟?”火云雷一怔随后心下了然。
“嗯!雷大人你们家的这位小兄弟还真是有些本事呢。”侍卫眼里跳着一丝狡黠的笑。
本事?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呵呵,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那安王对谁有过绝对的信任和计从,对他人的宽恕也是一种有偿交换或者是更大的禁锢。
火云雷眼里忽闪一道锐利直接刺向那紧闭的火云阁正门,这眼神让搀着他的侍卫浑身一颤,这雷侍卫向来对王爷竭诚尽节,从无过半分微词,可是这目光的却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滋生。
屋内烛光辉然,首座上的男人一副深究的眼神望着那个眼光四处游浮的“少年”。
“你要奉上的东西呢?”是该说说正题了。
“当然当然,东西是肯定要给您的,只是目前不在我身上。”一脸的冰糖渣子。
“呵!你敢在这里耍小聪明!”蕴怒的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包袱上。
胡不喜“吱溜”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布袋子,一副故作紧张的神色说道:“王爷你,哦不,您多虑了,您想想啊,那样重要的物件怎能随意携带在身上呢?我这身量又是在半夜里,万一路遇歹人岂不是坏了王爷您的大事啊!”
“哼,你倒是考虑的周全,好吧,打算怎么办。”安王仍保持着俯视的坐姿,身体稍稍向前又探出一些。
“这还不简单,您可以派个信得过的人跟我一起回去,把那东西取了来不就行了!”她故意将“信得过”三个字说的很是清晰。
“嗯哼,你不会耍什么花招吧。”鼻息粗重略微带有一丝气滞。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小人物也有君子之态,不可觑之。”好歹也学过《论语》借用古人诗作卖弄一翻无妨。
“好一个‘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倒真有些见识。”他记起在青园里这少年说的一篇桢楠的“大论”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了,否则也不会这样独独召他来见。
“但我与安王殿下实为同一种人,既不小人亦非君子!”
“放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