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勿怪!小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如今为君做臣的都要懂得中庸之道,非小人莫君子便是不偏不倚中和处世之道,并非贬义啊。”胡不喜有板有眼的说道。
“你这翻话倒是新奇的很,可是这天下万象并存,若只一味的折中如何让众人臣服,毫无准则规守岂不要大乱于世,这种处世之道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拖延缓和罢了。”安王单手支着身体,眉头若隐若现的一团阴云散了开来。
胡不喜心里暗暗赞赏,安王貌似崇武更胜于文,但到底是皇族的子弟肚子里是有真学问的,一语道破中庸之道的弊端。
“那要看王爷如何理解了,然而中庸之道,重在于“诚”,是心之至诚,以诚待人则无人不信,以诚处事则无事不克,以诚立业则无业不兴。”胡不喜侃侃而谈,当初自己在大学里曾参加过《中庸》学术辩论会,她当时为反方辩手,但是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只要引申它的精髓之处便是大有裨益的。
安王抬眼望向窗外一语不发,屋里漂浮着一丝不安,胡不喜听师傅说过,这安王手握云周朝兵符,常常以兵权势重过多的干涉朝政,当今云周皇帝是他的堂兄,皇帝膝下竟无一子,倒是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满朝文武的想法一时就多了起来,不知将来是过继世子还是禅位于王弟,但是怎么轮也到不了安王的身上,因为古人最看中的就是皇家血统,如是云周皇室宗亲也就罢了,可据外面相传安王并不是云周皇室的血脉,他的生母当初嫁给平候王是带了三个月的孕肚来的,用现在的话说理解是不知哪个野路子来的,此事在朝野间传的沸沸扬扬,不知真假。
胡不喜一时心里也很好奇,这样一位手握重权但又被朝堂权贵们忌惮和唾弃的王爷,究竟有怎样的心历呢,真要与天争个高低么?
“你师从何人?”一语低沉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在家乡读过几年,后来就跑江湖了,倒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师傅,嘿嘿。”呵呵,难道我说这些都是老孔的文章,你能认识啊。
“你这悟性还真是不一般呢。”似乎不以为然的口气,可是仍有些微赏识,至少胡不喜自己是这样想的。
“所以说成大事者,除了要有深远的谋略,还得具有阔达容得万物的胸襟,当然聚拢‘人才’也是必不可少的!您说是不是?“她想这样说您总得听明白了吧。
烛光摇曳着墙面映射出的身影都格外伸长,安王有些不耐烦的晃了晃身体,这一切都看在了胡不喜的眼里。
“王爷近日可有些头晕目眩之态,手关时常微麻,垂头时偶有不支。”她一副关切的面孔望着座上的男人。
胡不喜王府之行虽来的突然但是那日在入城之时便已有了计划,今日她成心想引起安王的注意,为的是可以顺利“打入”王府内部,为师傅获取更多的信息,当时虽是意外被掳,后来想想也未必不是好事,千里迢迢的到了王城就不能白来一趟,何况她的亲人也有可能在这王城里,她要找到一个安稳的依靠,她调包就是为了让火云雷顺利“送”她入府。不料竟出了点想不通的原因,所以还是靠人不如靠己。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他重重喘了一口气闭目斜靠着背椅,”你愿不愿意留在王府,做本王的幕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