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傀儡
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挡在他们面前的小溪大约有两米宽,想要过去,就必须从上面通过。
亨利道:“砍树,架桥!”
手下的人开始忙乱,纷纷拿出手里的猎刀砍树。
楚唐觉得这样做太慢,于是走到一棵腰围粗的大树前,用肩膀扛了扛。大树一阵晃动,上面落下许多树叶。
“楚唐该不会是想将这棵树推到吧,他真得有这个本事吗?”
“虽然楚唐本事很大,但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们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帮忙!”亨利急得跳了起来,当先走到楚唐的身边,想跟他一起合力把树推倒。
楚唐摆手道:“你不会帮我。”
那些跟在亨利的手下,纷纷止步。
正这边木头一样地站着,楚唐两只手放在树身上,力气聚于双臂,大喝一声:“倒!”
地底下出现龟裂的纹状,土跟着翻起,树身向着一边倒去,无巧不巧地树干架在小河上,形成一座桥。
众人桥舌不下,这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楚唐当先带头走向桥上,四平八稳地走在树上,快速众桥上通过。
跟在他后面的人排成一个长队,把亨利护在中间,在浓雾之中,楚唐回头也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他原想快点离去,但是既然亨利的队伍跟在他后面,他想也不差那几分钟。
看着看着,楚唐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队伍当中好像有个人两腿是飘在虚空中的。样子诡异。
一股不祥的念头升上心头,楚唐想起之前的那个影子,蓦地发出一声暴喝:“你们小心!”
话语刚落,走在树身上的一个人发出长声惨叫,被那个诡异的影子推进水里,扑腾了几声,声音渐渐消沉。而那个影子也跳入到水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在楚唐的耳边好像听见几声短暂而刺耳的哨子响,像是笛子或者萧发出来的,但又有几分不像。
亨利那帮人站在河心位置,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本来我是的不想进入到老虎谷的,偏生亨利少爷非得要把我拉到这里来。”
亨利抬脚踢了那个家伙一脚:“你少在这里给我哭爹喊娘的,你要是现在想退出,等我们过了河对岸,马上给我滚!”
“都给我起来,全部快速地走到河对岸去!”亨利气急败坏地发号施令。
来到河对岸之后,亨利带来的五十余人,迅速减员到四十来人,他红着眼睛看着那些人:“现在你们有想退出的,现在请马上给我退出!我绝对不会跪着求你们留下。”
那些手下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有五个人站出来,低着头不说话。
亨利背对着他们:“你们滚,立马给我滚!”
那王个人向着小溪的下游走去,打算绕开这条溪水走出老虎谷。
剩下的人跟着默不出声地跟着亨利,走在楚唐的后面。
天色将黑,雾气几乎变成黑色,他们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将野外帐蓬撑开。先是泥沼,再加上赶路,众人累得不行,简单地用锅下了一些压缩饼干,吃过后,各自睡去。
做过饭后的火没有熄灭,留着余烬能让野兽不能接近。
在浓重几近黏稠的雾里面,一个黑色人影再次出现在帐篷附近。有一个帐篷孤零零伫立着,与别人的帐篷离得很远。
这个黑色的人影,发出一串机械般的笑声,离地飘浮着向那个帐篷而来。
这个帐蓬是楚唐的帐蓬,他之所以离众人这么远,心中猜测那个黑影怕是晚上还会再来偷袭。他合衣而卧,闭上眼睛睡得正沉之时,一声细微的声音,帐帘好像被风刮起来一样。
来了,楚唐心中道。
黑影抽了抽鼻子,如同野鬼在贪婪地闻着人身上的生气一样,然后绝无半点声响地叉手十指,指甲在暗夜中闪烁着精铁的光芒,猛地插向楚唐。
原本没有丝毫动静的楚唐猛地坐起,两只手抓住了那个黑影的手腕,当他看清楚黑影的脸之后,吓得全身一个机灵,这哪里是人的脸,对方的脑袋分明少了小半个,看起来血红血红的。脸上戴着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具。
刹那失神间,那个人已经手腕一翻抓向楚唐。
楚唐哪里想得到对方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人,手上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黑影飘然退出帐蓬外面,眼看着就要消失,楚唐大喝一声:“哪里走?!”展开疾风步追出帐蓬。
“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
十几个帐蓬里面一阵慌乱,合衣而卧的人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跑了出来。
“快将他围住!”楚唐留下一句话,当先一拳打向那个傀儡。
这不是人,在楚唐刚才与他交手时,对方的手仅有骨头,而且骨头的表面还有着玉质一般的光滑。
被楚唐的拳风一激,傀儡向后退却,在他的背后面还有着肉眼很难辨识的丝线。它已经脱出众人的包围圈。
“你们守在原地不要动,我去看看。”留下一句话,楚唐跟着那个傀儡向着树林深处而去。
在他的耳边又听到几声短促的声响,这个声音虚无缥缈,诡异异常。
在追逐的过程中,楚唐鼻端闻到若有若无的甜香气味,刚才追得太急,他并没有在意这股味道,现在再闻到这股味道,他感觉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陷阱。
他与傀儡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身形不自觉地摇晃了一下,他真得中毒了。这种毒通过呼吸进入到身体里面后,感觉全身的肌肉僵直,根本没有办法挪得动步子,连走路都如同拖了千斤的巨石一样废力。
傀儡站在不远处不动了,想来他的主人就在附近。
楚唐抬起眼睛,发现傀儡的身后站着一个又矮又瘦穿着大红色袍子的侏儒,对方满脸皱纹,眼睛有如电灯泡一样向外鼓起来。
与其说侏儒背着那个傀儡,倒不如说是傀儡将孩子一样的侏儒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脆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