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看着这老头。
声音都有点颤抖。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修炼的是天道，就算你可以读取我和记忆，但是和天道有关的，按理说，你不可能读取得到才对，除非……”
老头哈哈大笑道：“除非什么？除非我就是天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如果真的有兴趣，就拜我为师，没兴趣，就这辈子再这一平米的小地方待着。”
说完，老头就要准备离开。
赵信咬了咬牙。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话音刚落，赵信直接跪了下去，给这老头磕了一个头。
大丈夫能屈能伸，赵信不可能真的在这个地方困住一辈子，这样只会得不偿失，况且认这样一个师傅，虽然增加了许多不确定因素，但似乎，也可以通过这个机会，学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老头哈哈大笑道：“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聪明谨慎，但是关键时刻，却能放手一搏，真是难得可贵。”
“既然如今我们已经是师徒关系，那么现在，你听好了。”
“曾几何时？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不过是虚幻的，我们只是活在别人的梦中？我们的经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按理来说，机器的所有经历，都有蛛丝马迹，但是人类，却往往可以忘的彻底。”
“人类的记忆，有时候和机器一般，甚至激烈碰撞之后，人类会失去记忆，就像机器发生故障一般。”
“所以，人类只是高等一点的机器，可以自我修复，可以自我成长，特别是我看过你的记忆，那个叫做地球的世界，你们那个什么电脑，人工智能，如果在发展几百年，人类研究出来这些机器，和人类还有什么区别？”
“不对，也许这些所谓的机器，比人类更加的完美。”
“凭什么我们修仙界的人，必须修炼才能成仙，可是他们仙界的人，生下来就是仙人？”
“凭什么会有什么万有引力，惯性等这些东西，你难道从来不怀疑，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还是冥冥之中，某种力量，让我们下意识的相信了这个事实？”
“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如何判定，仿佛很多东西，我们都是下意识的根据某种指令在行动一般。”
“但是只有一个地方不同，只有一个地方，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那就是我们的意识空间。”
“但是修仙界，似乎没人能使用自己的意识空间，仿佛这个庞大的地方，只是一片空白。”
“错了，都错了，这一切，从最开始便错了。”
“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灵魂？没有灵魂的人类，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再说这灵魂，人们一直认为灵魂只是人死后形成的一团灵气或者鬼气，其实不然，这身体仅仅只是灵魂的载体……”
接下来，这老头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夸张，赵信只能瞪大了眼睛听着，一脸懵逼。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不过赵信依旧一脸懵逼，似乎是听傻了。
老头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不信。”
谁知道赵信却是震惊道：“不，我信，事实上，曾经在地球，我就经常在怀疑人生，觉得这个世界总是不真实，为何，人类的记忆会经常消失，虽然有些所谓的记忆深刻的事情，会留下一生，但是正如师傅所说，细想一想，明明几十年的时间几十年的记忆，却所剩无几，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从很久之前开始，赵信已经在怀疑，这个所谓的宇宙，是不是就是一个设定。
比如我们给电脑设定初始数据一样，人类似乎也是被设定了一些基本的常识。
比如，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虽然没有具体的说明文件，但是人类就是知道。
再比如说，人类为什么一定要每天睡觉，感觉这种行为，真的和机器充电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便是这个宇宙，以及什么宇宙无边无际的说法。
其实赵信以前就觉得很茫然。
如今终于有个人居然有着和自己类似的想法，赵信怎么能不吃惊。
赵信已经彻底明白，这老头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拜他为师了。
老头呵呵笑道：“如此看来，我们算是同一类人，只是可惜，我败了，希望这一次，你们成功走出去。”
赵信诧异道：“败了，走出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师傅你灵魂还在，大不了重新开始便是。”
老头只是苦笑道：“这不过是我留在古墓的一丝残魂罢了，早在几万年前，我便感知到，我的本体已经陨落，灵魂彻底消失，最后本体留下的命令，便是让我找到合适的传承者。”
赵信惊讶道：“这居然只是一缕残魂，便恐怖如斯，师傅你身前到底是何等境界？”
老头只是摇摇头道：“本体最后到底成为什么境界，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当初设置这个古墓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普通仙人的实力，飞升不久。”
这不对啊！
“师傅，能不能告诉我，仙人到底是什么？”
老头无语道：“仙人还能是什么？就是一群实力强大的人或者妖兽，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仙人也是有寿命极限的，但是成为仙人之后，身体虽然有极限，但是灵魂却是可以脱离身体，永久存在，不过只能如我这般，存在于自己的意识空间中。”
赵信沉默片刻，想了一会儿道：“所以我跑了十万八千里的那个世界，居然是师傅的意识空间对吗？而整个古墓，也算是师傅意识空间的一部分，或者是进入师傅意识空间的通道，我这样理解，可以吗？”
老头笑道：“不愧是你，果然聪慧。”
赵信继续道：“由于我整个人都在师傅的意识空间中，所以师傅便能掌控我的意识空间对吗？”
老头这次却是微笑道：“说对也行但也不算对。其实你的意识空间，只有你自己可以掌控，别人根本无法插手，根本原因，在于你不会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