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王爷去种田 ()”!
思来想去,付君祁也没想到好办法。
时间一转就过去了半日,张天师也从岛上回来,“启禀皇上,贫道已经寻到了风水宝地,且明日就是百里挑一的吉时,皇上若是要埋葬英魂,便在此时。”
付君祁点头,转而看向刚刚进来的宋冬青,“宋管事,此事就全权交给你。”
“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宋冬青拱手行礼之后,跟着张天师离开。
他们一走,付君祁又修书一封寄回了京都。
写了信,付君祁换了一身衣服亲自去了张天师选定的地方,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三面都是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一看就是个好地方。
“皇上,贫道选定的地方就在此。”张天师一甩手中的拂尘,指着中间的位置。
“好,此事朕已经交给了宋管事,朕不过来此观礼,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朕不存在便是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在场谁不敢将付君祁看在眼里呢?
见大家做事束手束脚,付君祁只好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回到岛主府,付君祁看着曾经和曲小烟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心中愈发思念曲小烟。
他恨不得立刻长一双翅膀飞到曲小烟身边,看看孩子们是不是长大了,看看曲小烟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可这些都只能想,最后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码头上。
此时的码头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海水却依然还是红色的,岸边时不时有白骨被浪花拍到岸上。
“皇上,这些骨头……”
“将这些骨头收集起来,寻一座孤岛埋葬了吧。”倒不是他好心,而是这些骨头就算被丢进海里,依然会被浪打回来,周而复始,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劳永逸。
“是。”云一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付君祁在海上转了一圈,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他踩着月光回到岛主府。
几乎刚坐下,宋冬青便求见。
“进来。”
不大的客厅里,付君祁和宋冬青面对面而坐,“皇上,明日就是埋葬英魂的日子了,等将他们埋葬了,皇上就回去吧,我会守着之类,绝不会在让神仙岛陷入危机之中。”
付君祁摇头,“朕还不能走,月国在神仙岛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定不会放弃,朕若是在此时离开,只怕他们会卷土重来。”
“可京都……”宋冬青还是惦记着曲小烟的,但不是以心上人的身份,而是神仙岛岛主的身份。
“这你不用担心,小烟会处理好的。”话虽这么说,但只有付君祁自己明白,他也是担忧的。
见付君祁坚持,宋冬青也不好在多言,毕竟他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还是当初的他。
“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便是入葬仪式,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去吧。”付君祁知道宋冬青心中不快,但他心里却更为不快。
明明他才是最担心曲小烟的,可看宋冬青的表现,好像他多对不起曲小烟一样。
……
翌日一早,付君祁便起了床,换上一身庄重的黑色,付君祁亲自扛着一道旗帜走在最前面。
剩下的士兵们整整齐齐的跟在付君祁身后,而神仙岛的青壮年则负责抬那个巨大的骨灰炭,一番折腾之后,大家终于到了目的地。
看着挖出来的巨大的坑,所有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及时已到,入葬!”张天师穿着一身黄/色道袍,仙风道骨的一声高呼,大家立即合力将骨灰炭放下。
放下骨灰坛,张天师便神神叨叨的唱了起来,唱调诡异而令人心悸,众人的神情愈发严肃。
张天师足足念诵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道:“盖土!”
大家挥舞着铁锹就要动手,却见付君祁上前夺过一把铁锹,“朕先来。”话落,付君祁毫不费力的铲了一铲子土挥洒在骨灰坛上,有了他带头,其余人纷纷盖土。
人多力量大,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之下,一座巨大的墓葬被做好。
士兵们围在周围看着这座巨大的墓穴,纷纷给死去的兄弟们敬酒。
“各位兄弟走好,你们放心,皇上爱民如子,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各位兄弟,你们先走一步,百年之后,我们在一起喝酒!”
“……”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付君祁和宋冬青坐在一边相顾无言。
等仪式结束,付君祁回到岛主府,提笔写下几个大字,‘万人英雄墓’。
“云一,将此字交个篮管事,让他即刻雕刻一个巨大的墓碑,立在坟前。”
“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就去办。”云一立即退下,付君祁终于放下心来。
……
五日之后,信件准时送达曲小烟的手中。
看到付君祁忧心的问题,她也陷入了沉思。
但这个问题确实不好解决,若是她没猜错,那个岛应当是后来的倭国,没想到换了一个时空,它居然还存在。
曲小烟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新六的声音,“娘娘,宋夫人求见。”
“宋夫人?”曲小烟在舌尖回味了一下这个名称,这才想到是张袖儿,忙道:“快请。”
不多时,张袖儿怀抱着小女儿,带着两个孩子款款而来。
看到张袖儿怀里软软嫩/嫩的孩子,曲小烟喜欢的不得了。
曲小烟正欲上前接孩子,却见张袖儿抱着孩子跪倒在地诚恳道:“命妇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此一幕,曲小烟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得到一些东西就要舍弃一些东西,以前她是不信的,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叹了口气,曲小烟亲自将张袖儿扶起来,“袖儿姐姐,你应当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了。”
“在神仙岛,一切由娘娘您做主,我自然依你,但这里是京都,且如今皇上不在京城,若是被有心人捅出来,到时候麻烦的是你。”这些日子张袖儿虽然没进宫,但她一直都知道曲小烟的艰难,那些朝臣时不时就揪着她农女的身份不放,而曲小烟也丝毫不相让。
曲小烟看似次次都占了上风,但张袖儿却知道,她每一次都是险胜。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什么事情难倒过我?”这曲小烟接过张袖儿怀里的孩子,孩子已经七八个月了,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被曲小烟抱在怀里,孩子不哭也不闹,反而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曲小烟,看的曲小烟心里一软。
“真可爱,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曲小烟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孩子的额头,惹得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听到孩子的笑声,曲小烟忽然就不烦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下来操心也是瞎操心,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