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小逃妻

72、76

小逃妻 八月薇妮 4069 2024-11-19 06:27

  那夜桓?留宿, 缠绵一宵,次日一早, 此事便传遍桓府。

  虽然上次因锦宜的病,桓?发作过一次, 但毕竟并没有真的跟锦宜“夫妻恩爱”起来,所以仍有不少人暗中不怀好意地等着看好戏。

  毕竟若是正常的夫妻,谁会在成亲之后半年之久毫无床笫之事。

  然而那一夜,桓?的架势,却像是要把之前欠缺的那些都补回来一样。

  从没见过三爷这样……呃……英伟勇猛,因为太过惊异,屋里伺候的人都憋不住地透出此事, 而听说一二的人也都无比好奇地尽量探听。

  这自然让无数人目瞪口呆。

  幸而桓?从来都是那淡淡冷漠的神情, 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洞房花烛”过的不同,看着就像是跟以前一样……仿佛没发生过什么。

  至于心里是不是也如此冷静自持,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在此后两天, 桓?又回了院中。

  但让他意外的是, 锦宜竟然病着,或者,与其说病,不如说是身上不适。

  他到内室,看见锦宜卧在床上,大概是听见他回来,便要起身相迎。

  谁知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不知为何她瑟缩起来,下意识地把被子往面前挡了一挡。

  那刹那她眼里的恐惧是无法掩饰的。

  桓?知道这是个拒绝的意思。

  心头一刺。

  他不动声色,没开口,也没任何不悦怒容,只是默默地看了她片刻,便放下帘子,转身往外。

  背后,听到她含糊低弱地叫了声“三爷”,仿佛呜咽,让他瞬间想到那一夜春雨良宵。

  桓?脚步放慢,疑心她会下床来挽留自己。

  如果是那样,他应该……或许会转过身……

  但令他失望的是,只有这一声微弱的呼唤,并没有其他声响,以至于让静静等候后续的桓?觉着,先前听见的那声“三爷”,许也是他自己生出来的幻觉。

  这一次没有办法做到不动声色,他的眉峰皱蹙起来。

  沈奶娘察觉出他身上气息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靠近几步,低声道:“请三爷原谅,夫人、夫人……这两日病了,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没什么大碍,静静地再养个三五日的就好了。”

  既然没有病,又说什么养三五日。

  桓?满腹的不悦几乎要化成一声轻哼从鼻端冒出来。

  后来他回到南书房,肚子里的火气却没有地方消化,生平第一次动了怒,把手边的书都给推在地下。

  只是冷静下来后,桓?隐约也明白了锦宜为何而病。

  那天晚上他的确有些……太过冲动,又凭着自己意气用事,多半是把人弄伤了。

  这方面他没什么经验,又不能跟人去切磋,只能靠自己琢磨。

  但虽然模模糊糊找到了这样一个理由,心里仍是不高兴。

  这些年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很少吃这样的闭门羹,隐隐地有些挫败感。

  一怒之下他几乎立刻又搬去内阁,只是……心里又隐隐有个念头,也许真的如沈奶娘所说,过个三五日,就好了……也许她还会亲自来请。

  那就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怀着这种念想,才在府里逗留下来,不料,三天过去了,他忍,五天过去了,那边仍旧没有来请的动静。

  桓?又一次摔了书,这一次真的搬去了内阁,住了足足一个月。

  心里的那股所欲被排山倒海的政事压下,偶而想起来,便觉着女色而已,不过如此。哼。

  ***

  入了夏,蝉声格外鼓噪。

  明帝又开始旁敲侧击,这一次竟询问他是不是很不喜欢这位夫人。

  明帝甚至表示,如果桓?愿意,自己可以赐几个美貌过人且善解人意的宫女给他当姬妾。

  桓?听见“姬妾”两个字,皱皱眉。

  兴许他心里压着些许“贪恋”,但一想到别的什么女人近自己的身,只觉得污秽不堪,无法想象,也绝对不能接受。

  当时他忙的很,随着入夏,南边水患频发,沿海又有水贼作乱,各地的紧急奏折飞来京师,明帝看折子看的虚火上升,索性把所有折子都扔给了内阁,让跟太子商议着见机行事。

  太子殿下甚是谦虚,只听内阁的示下。

  桓?忙的没工夫去想家里的那个夫人……直到皇帝提出了要赐宫女的话,那股念想就像是被石头压在底下的苗儿,石头搬开了,那稚嫩的苗芽就又开始摇曳生长。

  就在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府去的时候,府里突然派人来请。

  而且……还是锦宜所派的人。

  借口虽然是说老太太的寿快到了,但仍是让桓?心里有些松动,就好像在这场没来由而起的冷战里,她终于向自己低头了。

  当然,这都是辅国大人心里不为人知的隐秘幻想而已。

  他故意又拖了两天才肯答应回府,免得让人以为自己这样迫不及待……事实上,应该没有人这样认为。

  收拾了一番,这日他回到府里,依旧拜见老夫人。

  桓老夫人打量着他,慰问了几句后,叹道:“怎么竟比没成亲之前更忙了,上个月锦宜的生辰都没有回来。”

  桓?一惊,有一种脑后发凉的感觉:她的生日?他……竟然一丝也不记得!

  桓老夫人叹息说:“我本要让人把你叫回来的,偏偏锦宜懂事,说近来朝廷事多,你必然劳心劳力的,不必要让你再为这点小事操心。还劝着没让我为她大操大办呢……如今你总算回来了,可要记得好好地对她呀。”

  桓?起身答应,震惊之余,心底掠过一丝惘然。

  老太太并没多留,略说了几句就打发他回屋了。

  ***

  桓?回到了自己房中,心里的讶异并未完全退散,面上倒仍是纹丝不露。

  锦宜当然早就知道他回府了,桓?才进门,就见她盈盈地立在桌边儿,屈膝行礼。

  月余不见,她似乎……比先前又消瘦了些,身着藕荷色的纱织长褙子,底下是浅绿色的褶裙,微微屈身之时,纤腰似倾非倾,褶裙随之些许绽放,就像是一支新荷随风倾斜,风姿殊绝。

  刹那间,就像是这重帷深帐、沉闷无趣的房中都为之明瑞动人起来。

  桓?脚下顿了顿,瞬间有些失神。

  连沈奶娘在旁边说些什么几乎都没有听清,只是本能地又将目光转开,淡淡地走到桌边儿。

  “三爷……还没用饭吧?”锦宜问。

  她的声音也很绵软温柔,他“嗯”了声。

  锦宜顿了顿,用询问的口吻道:“我先前吩咐了厨下,准备了两样您爱吃的……现在叫他们送过来可好?”

  桓?心不在焉,瞥了她一眼,却仍答了个“嗯”。

  手在腰间一扣,是要更衣的意思,旁边的婢女们忙围了过来,看着这些突然挡住了自己视线的闲杂人等,桓?突然不快:“你们都退下。”

  大家不知所措,只好遵命退了出去,锦宜也有些无措,不知道他又为什么忽然露出恼色。

  “三爷……”她疑惑地,还未问完,就听桓?道:“帮我更衣。”

  微怔,然后松了口气,锦宜忙走上前。

  往日都是丫鬟们帮他做这种事,上次……迷乱之中,是他自己胡乱地扯掉,这还是锦宜头一次伺候他更衣。

  走近身旁,锦宜陡然有些心跳,很少跟他这样面对面安静地站着,此刻一比,才发现他竟然这样高,就算她大胆抬头,也只不过到他胸口而已。

  莫名地有些慌张,竟不知要先做什么,锦宜顿了顿,才抬手去解他的衣带。

  她低着头,只顾压着心慌忙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颤抖。

  桓?一动不动,暗暗地垂眸打量面前的人。

  今日她依旧并没有格外地盛装,也没涂什么脂粉,只是唇上大概上了些口脂,就像是上好的樱果,看着便不由自主地令人想起那种甜美诱人的滋味。

  乌黑的发鬓旁边,小巧的耳垂上缀着两个珍珠,润泽的珠光衬着她欺霜赛雪的肤色,一举一动熠熠生辉,自有万种风情。

  因为正俯身低头帮自己解肋下的系带,便露出一段白腻如玉的后颈,桓?记得上次自己的手抚过这里,那是何等的……

  销魂。

  喉头动了动,身体突然起了变化。

  锦宜却并没有立刻发现,她好不容易解开了腰间系带,又伸手臂去解他领口的纽子,因有些看不清,也有些慌乱,她略踮起脚,仰头之际,润润的气息自樱红的唇角逸出,扑在他的下颌上。

  鬼使神差地,桓?举手握住了她的纤腰。

  腰肢几乎不盈一握,他的双手搭在上面,几乎正绕了一圈儿。

  他没有办法再忍受,在她发现自己的窘状之前,猛然将人抱起,往内室走去。

  “三爷!”锦宜低呼。

  桓?一声不响,把人往床上一压,顺便堵住了她没出口的话。

  那一夜他用了点儿耐心,不再像是上回一样一味着急,手指不疾不徐地按住那白玉般的纤腰,望着上头浮出了淡淡地晶光,那是一层薄薄地汗意。

  他把人紧紧地拥在怀中,似乎想揉碎到骨子里,嗅着她身上淡淡地香气,不是脂粉的气息,是一股天生的令人心安而销魂蚀骨的馨香。

  那一夜桓?没有用晚饭,也许已经把锦宜当作了自己最美味的一餐。

  也直到抱着她的时候,桓?才确认自己这月余其实都在想这个人,到达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事后,他看着怀中再度昏睡过去的人,抽了块儿帕子为她擦拭额头的汗。

  今晚上他很尽兴,他似乎也察觉,锦宜在有意地屈就他,桓?意外之余,觉着她终于开了窍……这倒是一件好事。

  那晚上他终于睡了个好觉,临睡前他轻抚着她的背,手指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间徘徊流连,心里莫名地想起了这样两句: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