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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春从春游夜专夜

小逃妻 八月薇妮 3899 2024-11-19 06:27

  桓?本还能克制, 不料锦宜自己亲了过来,倒是让他忍无可忍。

  当下就像是火上浇油一般, 唇齿相接,却不管如何的相濡以沫, 都不能餍足,满心里只想要更多。

  “阿锦。”他好不容易令自己停下来,声音有些喑哑。

  锦宜的脸已经红了。

  桓?暗中调息,因衣衫已尽滑到了臂弯里,便刻意慢慢地整理妥当。

  “不着急,再过十几天而已……”他喃喃地,又迫不及待把人拥入怀中。

  “谁着急了。”锦宜低下头, 声音也很小地辩解。

  桓?笑道:“我当然是跟我自己说的。”

  锦宜一怔, 被他抱紧,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叫人不适,她想了想,脸白了又红。

  桓?想要调息, 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鼻端跟口中都是她的味道。

  他本该降温,怀中又像是抱了块儿炭。

  这所有种种虽然是他所渴望的,他也曾一度想过,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形下。

  上辈子他没有做好,这一次,一定要万事俱备。

  他只得尽量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事。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桓?终于记起来,笑道:“等成了亲,咱们……会住自己的府里。”

  “啊?”锦宜诧异。

  “我已经求了皇上,他会赐宅给我,让我自己开府。”桓?忍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口,“你说好不好?”

  锦宜愣了愣:“好……啊。”

  桓?笑道:“到时候,虽没了那些闲杂人等搅扰,但我却又怕你会不习惯,只怕你会嫌冷清呢。”

  锦宜不言语,只是低下头去。

  桓?想着,突然又笑道:“我怎么忘了,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不管是子邈,八纪还是阿果,都跟你玩的很好,再加上你们家的那个小东西,以后倒也不会太冷清。”

  锦宜的脸又白了几分。

  桓?看出她有心事,便在她腮上亲了一下:“如今你要做的,就是不管其他,只专心等我们的大婚。”

  锦宜心乱如麻,轻轻在他手臂上一推,转身走开。

  “怎么了?”桓?将衣裳微微拢起。

  锦宜走到桌边儿,背对着他站住,过了会儿才说道:“三爷,假如父亲、不愿意和离呢?”

  桓?没想到这种旖旎时刻她竟然又想起此事:“他愿不愿意是其次,只看你的主意,你若一心想他们分开,这件事我来做就是。”

  锦宜道:“若不是父亲自愿,他只怕会伤心。”

  “长痛不如短痛而已,何况他是男人,总有消愁的法子。”桓?的口吻有些不以为意。

  锦宜似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心里微微一寒。

  却又忙压住,只道:“那……如果真的和离了,小平儿会如何?”

  桓?道:“他自然是会留在郦家的。”

  锦宜松了口气,又问道:“夫人会不会要带着小平儿走?”

  桓?想了一想,摇头:“她不会。”又怕锦宜再担忧其他,便道:“就算她真的想带着,也是说不通的,按法典得归郦家。”

  只要桓府不以势压人,按照当下律法,小平儿的确是归郦家的。

  而且平心来说,桓素舸只怕还真的不愿意要那小孩子。

  得了桓?允诺,锦宜却并没有十分安心之感。

  桓?见她仍旧面有愁容,便问:“怎么了?才说了不叫你想这些,如何又开始操心?你还有什么担心的,索性一并告诉我,我为你开解。”

  锦宜愀然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要父亲跟夫人和离,虽是为了小平儿着想,但是对小平儿来说,夫人始终是他的生身母亲,不管如何,孩子都是想跟随生母的。所以我觉着这孩子实在可怜。”

  桓?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幸而这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又有奶娘照料,倒也罢了。”

  锦宜看他一眼,转身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扇打开。

  院子里暗影沉沉,廊下的灯笼安静地散着微光。

  桓?走到身旁,从后面将她拢住:“你心里的其他事呢?还有没有了?我还听着呢。”

  锦宜靠在窗户边儿上,目光从院中收回,她慢慢地打量着屋内,突然问道:“三爷到底还有多少幽居别苑……是我不知道的?”

  听了这句,桓?又是意外,便笑答:“你当我是狡兔三窟么?除了这里,临宫外还有一处,除此就再也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还是说……有什么是我不便知道的?”

  桓?本不解她的意思,心头转念,便皱眉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想到他方才所说“消愁的法子”,锦宜歪头看他,莞尔一笑:“我不信三爷……这么多年的,没有个什么金屋藏娇,红颜知己之类。”

  前世,桓?不肯沾她的时候,也有些风声传入锦宜耳中,什么……某某楼的某花魁姑娘之类。

  桓?明白,虽知道她是在玩笑,但这玩笑里,只怕也藏着些半真半假的试探。

  他不由笑道:“你说的红颜知己,是类似郦郎中惯常去的什么锦云楼里的那位吗?”

  锦宜见他竟拿雪松出来做比,啐了声,推开他要走。

  桓?把她拉着,重抱了回去:“只怕要让阿锦失望了,我一个那样的知己都没有。”

  前世因皇帝总是问,加上群臣无处不在的八卦目光,他便在花魁娘子楼里下了半宿棋,童花魁八面玲珑,对外瞒的滴水不漏。

  锦宜微微抬眸:“真的?”

  桓?道:“我这一生的心思,都只在一个人的身上,也只想她是我的知己,想把她仔细的金屋藏娇起来。只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三爷放手,”锦宜转开头去:“我不爱听这些怪肉麻的话。”

  她脸上微红,却垂眸转头地不肯看他,这种似无情偏而有情的样子,却更叫人魂动。

  桓?觉着今晚的锦宜有些怪,似乎……比先前要主动的多,而且这会儿旁敲侧击的,仿佛是在吃干醋。

  但是却又如此可爱。

  桓?笑道:“你不爱听也得听,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终究要回答我。”

  那樱唇的唇角微微一挑:“我偏不说,再者,我说了有用吗?”

  心里突然有一股火燃烧起来。

  桓?深深呼吸:“你再说这话,我可又要亲你啦。”

  锦宜沉默了会儿,才小声道:“谁怕你不成?”

  桓?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锦宜哼了声:“我没说什么。”

  桓?将她的身子转回来,却见因方才那一场拥吻,眼前的樱唇格外嫣红润泽:“真不怕吗?”

  锦宜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瞟了他一眼,这简直是在引火。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桓?发现,不知何时人已经给他推到了榻上。

  两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

  他稍微惊醒,手撑在锦宜身侧,俯身望着她。

  桓?仍有些许迟疑:“阿锦……”

  锦宜听了这声,定睛看了桓?一会儿,眼底也掠过一丝惧意,只是很快地,她像是清醒过来一样,举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过:“三爷。”

  桓?本是想问她的意思,如今见她并无拒绝之意,心中狂喜,几乎如在梦中,但隐隐地又觉着这梦太过美了,好像有些不真。

  他迟疑着,仔细打量锦宜脸色,锦宜见他只顾瞧,脸上的红越发浓了,便抬手挡在眼前,转开头去。

  “三爷……在看什么?”锦宜轻声问。

  桓?见她满面含羞,情意自然不言自明。

  ***

  这一次的欢爱,并不比从前那次。

  他用了十万分耐心,并非一味的索取,占据跟贪得。

  兴许也是想让她真心觉着喜欢。

  却也正因如此,反而让锦宜反而觉着,这一场的欢好,比前世第一次更加叫人难以承受。

  并不是因为痛苦,恰恰相反。

  这一世初次见面留给她不小阴影的手指君,像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另一种技能。

  把他留在锦宜心底的阴影再度难以启齿地刷新。

  ……

  所有的隐忍统统都消失不见,只是身不由己地随着他起伏,沉沦,或魂飞魄荡。

  只不过,过程虽然大相径庭,结局倒是一样的。

  锦宜半昏不醒,却仍给他搂在怀中。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酣,多半是因为精疲力竭。

  次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窗户上的光提醒她,这已近中午。

  锦宜伏在锦裘之上,看着从窗缝中射入的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地上,欢天喜地的样子。

  窗外有鸟雀清脆的叫声,胜过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锦宜突然有种想要在这睡到地老天荒的念想。

  一道水色在眼前漾过,定睛看时,望见搭在眼前的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正微微一笑,搂在腰间的那只手收紧,把她往怀中揽的更紧密了些。

  “醒了?”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锦宜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发作:“嗯……”

  他打量着她脸上的一抹晕红,笑问:“还记得先前,你叫我什么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叫我三叔公,”他挑挑眉,盯着她忽闪的长睫,“还叫我……老,人,家。”

  一字一顿,带着湿润的热气,顽劣地钻到她的耳朵眼里去。

  像是秋后算账似的,桓?悄声:“这会儿……还是不是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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