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这才多大一会就走了。
不是说包下酒楼了吗?
成天浪双脚踏地,想要跃上二楼问个清楚。
却不料用力过猛,双脚陷入木质地板内。
这不尴尬了嘛。
那名店小二看到这个状况,连忙跑下楼,“客官,找人就找人,怎么还拆店,我们酒楼的地板铺的可都是上好的檀木。”
成天浪拔出双脚,咳嗽一声,脸色尴尬道:“小二,需要陪多少灵币都可以,你快告诉我赵公子去哪里了?”
“没有要客官索赔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说上好檀木,木质比较硬,别划伤了客官。”店小二摇头摆手道。
成天浪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至于客官询问赵公子去了哪里,诺,刚从这边走,客官要是跑的快,应该能追上。”店小二指向门外回道。
成天浪听完之后,转身就往店小二指的方向追去。
争分夺秒啊。
鬼知道段老头这次又去多久。
好不容易布下的一局,成天浪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轻易的泡汤。
可还没等他追出酒楼多远,就看到白衣白发白须的段老头站在前方,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我的个老天爷啊。
给我个痛快的吧。
成天浪彻底崩溃,双膝倒地,双手抓住头皮,满脸痛苦表情。
段老头赶紧跑了过来,“少爷如此的大礼迎接,老奴可万万承受不起啊。”
“不,你受得起。”成天浪咬牙道。
段老头再一次将成天浪扶起,笑着道:“少爷如此说,肯定是看到了老奴这次带回来的奴仆,并且万分的满意对不对。”
成天浪站稳身形,抬头看去,这次段老头带来的是一个身姿妙曼长相绝美的女子,一头红发披肩,妖娆妩媚,身穿紫衣,腰间缠绕一条火红小蛇,吐着信子。
“少爷,这头幻化人形的妖兽,可来历非凡,本体乃是一头吞天蟒,叫什么杜美莎,她还有个妹妹叫美杜莎,本想着一同捉来,奈何妹妹尚且处于幼年期,没多大用处。”段老头语气有些遗憾。
美杜莎,杜美莎?
老子还行者孙,者行孙呢。
辣鸡作者还挺会玩。
成天浪叹了口气,直视段老头,看的段老头心里一阵发毛。
“老段啊,在这个世上,少爷我最怕的就蟒蛇,你现在带一条蟒蛇精来,居心何在?”
“少爷,老奴不知道啊。”段老头一脸无辜道。
“现在知道了吗?”成天浪淡淡问道。
“知道的明明白白了。”
“那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段老头重重点头。
“其实这点我也不怪你,只是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可你到了现在仍然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奴仆是什么样的,哎,看来是少爷自作多情了。”成天浪痛心疾首道。
看着成天浪如此痛心,对自己如此失望。
段老头一张老脸愧疚至极。
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少爷了,区区一件小事都办不好。
他二话没说,转身卷携着杜美莎腾空而起。
这一次就算上天入地也要让少爷满意。
段老头一走,成天浪马不停蹄的接着去追赵公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这条街的尽头看到一行人。
赵公子成天浪不认得,可他一眼就认出那两位凶悍的护卫。
怎么弄,是直接开骂,还是上去就打?
成天浪走在一行人身后,有些犯难,这和上次方铁头登门挑衅完全不同啊。
算了,还是先来个有气势的开场白吧。
然后以对方的态度随机应变。
“前方可是赵公子,让爷爷追的好生辛苦啊。”成天浪冲着那行人高声喊道。
我这说的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对白吧。
果然还是经典让人记忆深刻啊。
一行四人三男一女。
除去两名护卫,剩下的一男一女像是一对夫妻,男子身穿华贵锦衣,相貌端正,女子一身素雅装束,小家碧玉。
听到喊话之后,四人停下脚步,转身过身看向面色不善的成天浪。
锦衣男子冲妻子淡淡一笑,投给她一个放心眼神,柔声道:“夫君去去就来。”
女子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十分放心。
我家夫君在这座城就没有怕的人。
“保护好夫人。”
男子吩咐了一声,走到成天浪面前。
成天浪以为他就要一言不合奋起杀人。
却万万没成想,此人竟然先是对他深深一揖,然后面带和煦笑容道:“这位公子,在下便是您口中的赵公子,请问喊住在下所为何事?”
这谦卑的行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你他娘的是赵公子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接下来怎么弄?
哦,对了。
成天浪一拍大腿茅塞顿开。
赵公子嘛,脾气古怪,喜怒无常。
成天浪决定继续挑衅下去,等他耐心耗光,狰狞面容自会暴露。
“没有什么事,你的护卫方才言语对我不敬,爷爷是来向你讨个说法。”成天浪指着赵公子的鼻子说道。
赵公子扭过头看向两名护卫,询问道:“可有此事?”
其中一个护卫记起成天浪的面容,点头道:“公子,却有此事,记得当时他要进入酒楼,我们二人说了句滚回去。”
赵公子听完之后,又扭过头,满脸歉意道:“既然确实是在下的护卫对您无礼,那在下就替他们向公子您磕头赔罪把。”
呵!
开始说反话了,看来马上就要原形毕露了啊。
“扑通。”
卧槽,你他娘的真跪啊。
看着毫不犹豫“扑通”跪倒在他面前的赵公子,成天浪傻眼了。
“小子,服了没,告诉你,这座城里没有我家赵公子跪不服的人。”身后一名护卫颇为自豪道。
成天浪心服口服。
说这种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不服不行。
“这位公子,您可曾原谅在下的护卫,如果没有,在下会长跪不起,直到公子您原谅为止。”跪在地上的赵公子仰着头脸色平静的问道。
“你根本不配赵公子这三个字。”成天浪喟然长叹道。
成天浪算是看明白了,这本书里的赵公子和那个赵公子,是完全不同的人设。
成天浪有些心灰意冷,身心疲惫。
全都白忙乎了。
这次怨不得别人,怪自己求死心切,没有打探清楚。
“既然公子说在下不配赵公子这个称号,那以后你们就不要叫我赵公子了。”赵公子转头嘱咐道。
“公子,那以后叫你什么。”一名护卫问道。
“直呼其名吧。”
“好的赵日天。”
卧槽。
听到这一问一答。
成天浪彻底对他们无语。
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叫。
“你也不配赵日天这个名字。”成天浪翻了大大的白眼。
“行,既然也不配,那以后你们叫我的小名。”赵公子又转身嘱咐道。
“好的赵良辰。”
成天浪听不下去了,快要疯了。
他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起来滚了,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哭为止。”
赵公子缓缓起身,笑着道:“先谢过您的宽恕,再有就是不知公子您经常在那片城区出没,良辰好绕道而行。”
成天浪都给气笑了,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
这时女子走上前,依偎在赵公子胸膛内,一脸崇拜道:“夫君你好厉害。”
赵公子宠溺的看着妻子,柔声道:“这份荣誉有蔡花根宝贝一半的功劳。”
还未走远的成天浪听到这句话,脚底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久久没能站起。
“夫君快看,那个人五体投地,还礼给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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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成天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入卧虎楼。
酒楼内已经有了几桌客人。
成天浪找了一张空位坐下,侧脸贴在桌子上,双手无力的垂落。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与人言者并无二三。
唯有一壶烈酒,强解心愁。
他神色黯然,懒散说了一句。
“小二,上酒。”
一名酒楼伙计,肩膀搭着条毛巾,站在柜前回应道:“客官,酒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