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看出何门道也?”织田信长来了兴致,放下望远镜问道。
“那小鬼乃是拖延战法,欲使忍者分心,教那戚继光看出破绽!”羽柴秀吉高兴地跳脚,“信长公,家康君旗下忍者团怕是凶多吉少,用明国话说‘够喝一壶的’然而究竟不算谱系将士,想必家康也不会心疼……”
“胡说!”织田信长大声斥责,此时松平家康已经面露怒色,胖胖的身躯在用力喘气。
“竹千代手下必无弱兵,汝尽管看着就是”。
“遵命。”
秀吉见主公发怒,吓得腿发软,竟又跪下观战。却听那浓姬开口问道:“利玛窦先生,你就不怕宋应昌白白折在此地吗?”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那利玛窦也有些诧异,紧着说道:“夫人好聪明,无愧是斋藤道三君之女。但贫僧以为,宋应昌今日数次涉险皆因李如松而起,自是在劫难逃也。若能归天于松平家康君于试炼机甲之手,岂非死得其所?”
那利玛窦说完,便双手合十闭目祈祷。浓姬也不再开口,只是望着远处。王府之内,如松闪展腾挪与那忍者机甲斗了一刻钟,仍不见胜负。
“明国人着实狡诈!”那忍者骂道。原来如松只是避实就虚,看那忍者上前便退,忍者不前又上前偷袭,稍不留神即受如松一记铁拳。那白机甲千斤之重,纵使铜墙铁壁也经不起这般惊扰。
“倭寇竟有颜面说教他人?”如松回骂道。
“混账,你这明国人可敢照直与我一战?”
“好!等你爷爷换上这个。”只见如松又见黄机甲上身换上,跳了两下,摆出太极拳的姿势,冲那白机甲叫道:“倭寇!放马过来!”。
“受死吧!”只见那倭寇机甲照直前冲,奔着李如松杀来。如松此时此身铜机甲已有裂痕,但随如松运动仍然自如。那如松看在眼里,倭寇长刀披风而来,正在头顶,只见如松低声下摆,向前一钻,便在倭寇眼中消失不见也。待倭寇回身寻找,又寻不见,而来自胯下一股蛮力竟无可阻挡。原来如松用太极移形换影至倭寇身下,竟将倭寇举起。那倭寇眼见失了重心,大为惊慌,竟然一把甩去长刀袭击如松。却被如松抬右腿闪过,身形动摇几分,那倭寇机甲看准时机,用力向外一撞——
“休想!”如松叫道,竟又翻身而上,锁住双臂一滚,活活把那千斤白铁锁得不能动弹,更无力气可用。
“好!压住了!”宋应昌叫道,连那戚继光将军也不住点头,笑道:“好少年!好武艺!将门虎子者,技多不压身也。”戚继光但见倭寇躺着用力挣扎,而正面着大堂一侧,忽地说道:“来人,将我戚家军火枪抬来一柄,瞄准倭寇铠甲中部射击!”
“将军……”
“知道,尔等不可伤了李公子,只照着白铁块便是。”
“非也,将军,你看……”
见那火枪兵迟疑不动,戚继光将军乃回身细看,原来火枪兵手中空空如也。
“你等吃饭家伙呢?”戚继光问道。
“这个……”那火枪兵看看身后,戚继光一看,也不再言语。宋应昌也凑到近前,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手持一个方木牌子,上书“锦衣卫指挥使行走”。
“戚将军?锦衣卫?”宋应昌大惑不解。只听戚继光迟疑片刻,说道:“上差为何收我将士兵器?”
那锦衣卫并不作答,但被戚继光眼神定住,竟不能移开目光,只好说道:“遵命行事,那边儿,瞧着。”
“啥——”宋应昌、戚继光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如松小心!”宋应昌大叫。
“轰轰轰——”十几门红衣大炮从大堂两侧一齐轰击院内,金属冲击之声震耳欲聋。爆炸的气浪更是吹到了宋应昌等人,连那墙上观战的忍者都吹掉了一大片。
“混账!”宋应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