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宴一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而用手摸过去还是温热的,说明才离开了不久,她便也起来了,在洗漱完后碧落就送来了早饭。
一份清粥外加一些开胃的小菜,楚宴笑着问碧落道:“今日怎么那么准时?”
“这些都是王爷告诉我的。”碧落朝楚宴挤了挤眉毛。
楚宴便没有再说话,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心里甜滋滋的。
“那王爷他去哪了?”楚宴把口中的粥咽了下去道。
碧落站在一旁等候吩咐,也疑惑的摇了摇头:“王爷自起来后便不见人影了,我也不大清楚。”
楚宴闻言有些狐疑,就连继续吃下去的胃口都没有了,她让碧落把吃食都撤了下去,便去找卫煜去了。
今日也恰好是卫煜药浴的日子,她在府中四处寻找,问便了下人,没有一个知道的,府中她知道的地方也都找遍了,没有。
楚宴便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走着。她这次又来到了之前她见过的,那墓碑林立的地方,这王府中怎么会有这处地方呢?楚宴心中非常的疑惑。
她下意识的走近查看,走近时,便又听到了隐约有人在哭泣,越走进她听得越清楚,她走到了一处院落门口停下了脚步。
那哭泣的声音就在耳旁,她推开门,鼓起勇气走进屋中查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但哭声却未曾断过,这太诡异了!
楚宴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快步离开了此处,随后便又装作什么都未发现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的院落中。
推开屋门,却发现卫煜在内,她冷不丁吓了一跳,后强装镇定的看着他问道。
“你刚刚去哪了,让我好找。”
卫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良久后才开口道。
“我方才就四处逛了逛,以后不要乱跑。”
他说完,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但楚宴听了这话心中却不太舒服,脸也冷了下来,没有开口多问,越过了卫煜走了出去。
楚宴走到药房,处理她的那些药材,她手中的动作比平时的动静都要大许多,像是借此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一般。
碧落提着食盒来到了药房,轻轻的放在楚宴的旁边,轻声道。
“王妃,您吃一点吧,这是王爷命我拿过来的,里面都是您爱吃的。”
楚宴的目光还是专注在自己的手上,她现在正和卫煜怄气,又怎么会吃他送来的东西呢。
“碧落你去厨房另外做些吃的,这些拿下去吧,另外去帮我找床被褥过来,我今夜就在这里歇下了。”
碧落刚刚是目睹了刚刚楚宴和卫煜而矛盾发生的,她没有片刻的迟疑,便按照楚宴的话办了。
“那王妃您要吃些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楚宴心中一暖,望抬头望着碧落露出了一抹笑意。
“按之前在丞相府是来便好。”
碧落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抱来了一床被褥便又忙活去了。
招安快步走到了卫煜的面前,面带犹豫的开口说道:“王爷王妃她在药房呆了一下午,刚刚我还看到碧落抱着一床被褥送到了药房。”
卫煜的脸色不变,只是沉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招安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卫煜这是在崩溃的边缘了,也不敢多言,悻悻的离开了此处。
香巧是眼见这楚宴嫁入晋王府,而且还成为了那一个特例,她拿出了这些年累积的全部积蓄,买通了前院的一位小厮。
因为卫煜自打那之后,就把她调离了他的身边,她被调去了厨房,做个烧火煮饭的丫鬟,在那里她是永远都不可能见到卫煜的。
当她从小厮那里得到了消息,卫煜和楚宴两人闹了变扭,心中大喜过望,也生出别样的心思,她打算赌一把,成功了的话便可以脱离现在的苦日子,飞上枝头变凤凰。
在到了晚间香巧手头的活干完了,她便立马离开了厨房,用收集来的花瓣洗了个鲜花浴,这才把身上的油烟味给遮了下去。
香巧仔细的打扮了一番,提着食盒便往卫煜的院落中去了。
这食盒中额的饭菜她放了迷药进去,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便是成功了。
香巧激动得满面通红,倒是给平常无奇的容貌上添了一分妩媚,她提着食盒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走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心绪稳定下来,上前敲响了门,捏着嗓子道。
“王爷,奴婢来给您送饭。”
卫煜微微抬眼,推着轮椅上前打开了门,见是香巧脸色冷了几分。
“你来这作甚?速速离去,日后不可接近这半步。”
香巧怯怯的把食盒呈上,语气中带了几分委屈道。
“王爷,这是王妃做的,既然您不要的话我就拿走了。”
香巧心中虽是厌恶楚宴,但也明白只有楚宴才能够让他放下戒心。
她想的果然没有,一听到楚宴的名字,卫煜的脸色就有所缓和,移开了轮椅侧身道。
“拿进来。”
香巧垂手,看着卫煜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刹那间就收起,面色如常的走到屋内,把菜肴一一摆在桌上。
随后拿起食盒中干净的木筷呈上:“王爷您快些用膳吧。”
卫煜接过了筷子,夹起了一块牛肉,正欲放入口中,却闻到了一些不一般的味道。
随机冷笑了一声,放下了筷子,正欲说话,之间一旁站着候命的香巧一脸迫切的说道。
“王爷,怎么不吃了,凉了这味道就变了,这可是王妃的一片心意。”
卫煜见香巧还在巧言令色,唤了声招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招安就出现在卫煜的面前待命。
“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些,让你生出了这种心思,”
卫煜说完了这话,便没有再看半伏在地上的香巧,对招安说道。
“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还有日后为妘昭瓷送饭的差事就交给她去做。”
招安心想:这香巧这般胆小,看到妘昭瓷,莫不是而要把魂都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