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秦浮直接被饿醒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他迅速起身到林子中转悠。
他找了几圈,基本没看到什么合适的活物,只弄到三根白蘑菇和两窝竹笋。
毒蛇猛虫下不了口,仙鹤这类珍禽就不用想了,属于蜀山严令禁止的,被发现的话免不了许多麻烦。
秦浮走到河边清洗野菜,一番手脚十分利索。
正在这时,两个提着木桶的男人也来到河边,其中一人把木桶丢到河里灌水,说道:“你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咱们院内好像有人潜入了进来!”
“谁啊?这么大胆?!”另一人惊道。
“不清楚,据说,昨晚上阿黄叫了半宿.....”
“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知道个棒槌,当守夜人看到的时候,那人刚好从石墙上头翻出去。”
“没丢什么东西吧?”
“东西到没丢,但你想啊,蜀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派吧?那人指不定是外头哪个门派的探子,咱们提高一下警戒倒是没错吧?”
“什么大派,这么多年来的比试咱们输得还不够惨吗?像中了邪似的!”
“这种事情放心里就行了,别乱说......”
“诶,院长他们不派人查查吗?”
“这事我哪能知道啊?不过,好像已经有线索了……”
闻言,秦浮心中咯噔了一下。
“什么线索?!”
“具体不了解,我也是今天早上偶然听见的,不说了,水打完了,走吧!”说完,两人提着桶离开了。
秦浮回到屋里,由于没什么调料,他简单的弄了一锅,最后看起来就像饲料一般。
吃了几口之后,他就停下了碗筷。
“奶奶的,我真是笨,何必留在这里受罪呢?离开就好了?”秦浮真是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呵呵,你想要去哪?”木门突然‘呜呀’一声被打开,一位明眉皓齿,亭亭玉立的女子正环着双臂,邪笑着站在门口。
秦浮下意识的裹紧衣服,没想到煞星又来了。
“哟,还在吃饭呢?!”张静慢慢走进来,撇了一眼桌上的碗筷,稀落道:“你吃的这是猪食吧?”
被眼前的女人变相污辱成猪,秦浮心里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境界跟不上,现在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姐姐有何贵干?请坐,我给你倒茶?!”秦浮硬是挤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看不出,几日不见,倒变得油腔滑调了?莫非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张静眼中闪过一道绿光。
“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像,你本来就是!”张静说完就打了一个响指。
一条大黄狗从门的右侧面走出来,它耳朵垂直,目露凶光,两排血牙森然而立。
“死狗?!”秦浮脱口而出,当意识到错误时,立马识相的捂住嘴。
“嗷嗷嗷嗷!”大黄狗像受了刺激一样,准备猛扑上来,但被张静叫停了,道:“你要是再提这两个字的话,我等会儿可不能保证你身上会不会少块肉?说吧,昨晚上一个人到巫院干了些什么?!”
“我没有……”
“别不承认,阿黄的鼻子可灵了,只要它闻过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弄错,就算掘地三尺也能给你掘出来,你看这是什么?!”张静丢出一大块灰麻色裤脚布料。
看到这,秦浮忽然想到昨晚被黑狗咬的画面,裤脚应该就是那时候被扯掉的,只是自己当时也没注意。另外,今天在河边那两人提到的线索,应该指的就是这个。
“我只是进去看看,这没什么问题吧?”秦浮不再辩解。
“大胆!你不是蜀山弟子,这属于偷闯门派,因当处以重罚……”
“你们掌门许我在蜀山停留一月,这你不会不承认吧?”秦浮开始了小小的反驳。
“哼,为何白天不进,偏要夜里翻墙偷偷进去?”
“白天守门人不让我进,说我没有令牌和证明……”
“所以你就做贼?”
“我没偷东西,怎能算贼?!”秦浮觉得这女人一点都不讲道理,什么帽子都往自己头上扣。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
秦浮站起来,一拍桌子道:“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张静有些意外,没想到眼前的怂货突然硬气了,随之面露不悦道:“最近没人收拾你,翅膀长硬了是吧?”
“臭婆娘,胡搅蛮缠,老子忍你很久了!”秦浮爆发了,猛地一掀桌子,碗打碎在地上,铿锵作响,一片狼藉。
“你竟然敢骂我………”张静脸色剧变,两颗小虎牙狠咬着红唇,眼冒火光,腰间的青刚佩剑不停抖动,随时可能出鞘。
秦浮瞬间被镇住了,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那个……”
“阿黄,给我狠狠的咬,咬死他!!”张静一声命令,大黄狗早已经饥渴难耐,张开血盆大口,猛扑过来,犹如一头失控的洪荒猛兽。
“啊啊啊!!!救命啊!!!”
霎时,竹林的草屋爆发惨绝人寰的绝望呼喊,长达两个时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