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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战守?

策本天成 流云笙乐 2809 2024-11-19 06:37

  这世上,从没有攻不破的城楼!

  芜湖水军营寨内,秦破天与云天清兵合一处,欲对金陵做出最后一击,云天清的意思是,直接集中兵力对金陵城发起总攻,只不过却遭到了陈恒之的反对,只见他说道:“启禀大元帅,若直捣金陵,或许我们会打几场胜仗,但是我们对于长江一代水流深浅根本不慎了解,且水战要多仰仗镇南侯,可是镇南侯又要防备司徒家的反扑,我们的步军若贸然上岸,那又要防备越国军队的埋伏,因而倒不如坚守此地,一方面坚壁清野,而后收服周遭县城旧吏,以断绝叛贼兵源之补充才是正轨!”

  “陈恒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天清颇为不悦,斥责道:“不要以为你救过本帅,你就可以说话这么口无遮拦?如今我军兵锋正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越国他们短期之间又能有多少兵马?!只要将其一网打尽,到时候越国贱民知道国都丧失,必然心乱如麻,朝廷可出榜安民,到时候便可一击得胜,在说了,一个小小的越国,本元帅莫非拿不下他?!”

  “传令,明日兵发金陵,本元帅要在七日之内破城!”

  云天清说罢便不再理会众人,而今他是拖不起了,至于秦破天,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不代表他不为洛阳的事情操心,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拖住云天清的大军,故而他是支持陈恒之的看法,会议散去后,秦破天上前与陈恒之攀谈,只见他说道:“将军履历战功,为何备受冷落呢?以秦某看来,你的战略眼光,要比一些不懂装懂的庶子强多了!”

  “承蒙镇南侯太爱,陈某不敢当,只是元帅他年轻气盛,越国先前的黄河阵都有那么厉害,从这里到金陵又岂会没有防备,何况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了,若是在我们北方,怕是早就结冰了!”

  陈恒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攀谈着,只见秦破天问道:“哦?陈将军是关外人?”

  陈恒之点头说道:“辽东蛮荒之地,不值一提!”

  秦破天说道:“不过说起辽东,几十年前,帝国有一悍将叫陈庆之,也是你们辽东人,陈老将军盖世武功,明冠天下,看来你们辽东是块风水宝地啊,不过说起来……将军也姓陈,说来到也巧,你识得陈老将军?”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实话,当初他要不是在白马岭凭借枪法认出那战尸是他爷爷,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陈庆之

  会被人炼成杀人机器,不过碍于自己罪臣之子的身份,陈恒之说什么也不能认!

  只见他说道:“陈老将军与我差着辈分呢,又怎会认识他?他们一家人只是在辽东住过一段时间而已……”

  “呵呵,也对!”

  秦破天说道:“不过听闻陈将军与那金陵女帝……”

  秦破天说到一半,见陈恒之神色异样,故而话锋一转说道:“你别误会,本侯也只是好奇才就此一问,不过想来也是啊,曾经的结义兄妹,而今却不得不兵刃相交,换谁谁心理多少也有些不好受,所以……”

  “所以侯爷有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陈恒之眯着眼睛看向秦破天,只见他说道:“哈哈,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爽快人打交道!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实本侯这次率军前来,也不是凑个热闹就完事的,你说平日里就那帮朝臣觉得自己有能耐,一出了事儿还不是咱们武将出来,所以呢,本侯是不想这仗这么快就打完,而你也不想与金陵女帝直接兵戎相见吧?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拖!”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随后见周遭无人,秦破天又指了指远处的帐篷说道:“既然都聊到这份儿上了,不进去坐坐?”

  “好!”

  于是乎两人便达成了统一战线,第二天的时候,大军开拔,只不过秦破天却以水寨不足以防备司徒家唯由要求分他一万兵马助他守城,而今云天清手里就有两万军,若是给了兵,那还拿什么打金陵?

  遂而开始与其讨价还价,只见他说道:“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镇南侯身经百战,对付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夸夸其谈之辈,还这么胆怯?那既然如此,干脆你就别做这个将军了,回襄阳做你的逍遥侯爷,省的军阵拼杀挂了彩,让妻女悲戚……”

  云天清这嘴巴够毒的,当即开始抨击秦破天,不过秦破天也没有生气,只是说道:“臣怎会胆怯?只是打仗绝非儿戏,元帅起初携兵五万平叛,过我荆州时是何等锋芒尽显,一路攻城略地,而今至芜湖却消亡大半,依我看,金陵城坚,需攻城器械方能破之,不如您还是请旨叫神机营调配几门神武大炮来吧,要不然这不等您到金陵城下,部队都打光了,还拿什么平叛!”

  “你……!”

  云天清被说到痛处,顿时无言以对,

  的确,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统帅,打胜仗的要诀就是“十而围之”,他从来都是以人多取胜,这样在起初的几战还能讨到便宜,越往后他便越乏力,故而一时之间自己也没了底气……

  云天清:“你胆敢轻视本帅?!吾掌皇上亲赐金印,节制天下兵马,汝胆敢……”他还没说完,便有些眼晕,想必是毒瘾发作了,此时田元皓见状连忙说道:“元帅,来人,扶元帅下去休息!”

  于是乎这么一闹腾,又是一上午的光阴耗费,当云天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虽然他对于每次毒瘾过后的自己都感觉十分懊恼,但是感觉一来,却顾不得其他了,方才趁着没人他吸了个痛快,而事后反倒责怪起了周围的人为什么没有拦住他,总之无论如何他都是对的,对此田元皓内心是崩溃的,可是此事又不能让他以外的人在知道,花月影那帮人惨死阵中,其余人或逃或死,如今在军中知道云天清吸食五石散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可恶,我云天清岂能被欲望驱使?!把这些东西都拿走,都丢掉!”

  云天清说罢一脚将案头踢翻,田元皓连忙劝阻道:“元帅,您每次都说戒,但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都要想方设法的去搞到五石散,您说您究竟是在图什么啊?”

  “哼,你是在嘲笑我自制力差?!敌不过此等遂而小物?!”

  云天清披头散发的拿起宝剑一阵乱砍,显然是药物作用,田元皓连忙说道:“并非如此,吾岂敢讥讽元帅,只是而今破敌在即,卑职不忍您在受磨难,所以才出言劝慰……”

  “哼,你就只会挑好听的说,云行衍有徐狂,云子忠曾有数千门客,你呢?只会阿谀奉承,本帅要你何用!”

  云天清说罢便将他轰了出去,而后田元皓也开始对云天清心生间隙,看来自己的这笔买卖做的很失败啊,果然,夏虫不可以语冰,这云天清早年间也是个儒雅的君子,没想到如今却是这样的为人,真叫人感觉可惜!

  不过他虽然暗恨自己择主不明,但如今也没了办法,便只好在夜里收拾行装准备离去,花月影说的对,云天清早已变的丧心病狂,若在这般留下,怕是迟早有一天会受其拖累,正如那日黄河阵遇险一样!

  打定主意的他,于当天夜晚留下一封书信,连行礼也没有收拾,提了把剑防身,连夜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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