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欲行欺男霸女之事时,刀疤脸的头上突然被一块砖头砸的头破血流,叫苦不迭……
此时一个随从拔出佩剑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哪个杂碎不想活了,敢插手我们大通赌场的事!”
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又捡起一块石头丢向了那名随从,这可把这三名恶霸给激怒了,纷纷抽刀冲向云行衍,说道:“我看你是找死!”
男子不敢当街杀人,只是举刀吓唬吓唬云行衍,要照普通老百姓恐怕早就吓跑了,只见云行衍将佩剑拔出往地上一插,这时候那名刀疤脸说道:“小子,知道剑是用来干嘛的么?爷爷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杀人的!”
随从:“就是就是,这小白脸子拿把明晃晃的剑就当自己是大侠了?我看这剑给你简直是浪费,赶紧孝敬了小爷让小爷去那怡红楼找那雨蝶姑娘也快活快活!”
“呵,蝼蚁!”
云行衍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出言不逊的侍从脸上,那人叫出了杀猪一样的声音,疼的在地上打滚……
刀疤脸见状,脱了口唾沫随后握紧刀把,说道:“呔!小子连我们大通赌场的人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刀疤脸说罢冲向云行衍,云行衍没有说话,脚下一绊,刀疤脸顺势栽在了一旁茶摊的木桌上,云行衍顺势往他背上一按,又把自己的佩剑往他脖子上一架,吓得刀疤脸连忙喊道:“英雄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中冒犯了英雄,英雄饶命啊……”
“切~”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认识这把剑么?”
云行衍说罢将剑往刀疤脸的眼前晃了晃,吓得他连忙大叫:“这……你是皇家的人?”
“不错,挺有眼力劲儿的!”
云行衍收了力气将剑收回剑鞘,只见那刀疤脸一脸献媚样的说道:“这位大爷……”
云行衍:“叫公子!”
“啊,公子,不知您……”刀疤脸陪着小心,生怕惹怒了这位身份尊贵的主,先前自己眼拙,现在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身着皇族特有的纹绣,如果不仔细看,那还真是看不出来,自己还真是眼瞎,怎么就跟这样的人扯上了关系!
云行衍摆了摆手,冲着蓝衣女子努努嘴,说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刀疤脸:“回公子的话,两千两纹银……”
“哦!”
云行衍说罢将剑横在手中,问道:“那你看我这把剑值多少钱?”
刀疤脸见云行衍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跪下,妄图评论皇族用度可是要掉脑袋的,只见刀疤脸说道:“公子您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干催收的,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打家劫舍的,我也是凭手艺吃饭啊,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啰嗦!”
云行衍一把拽起刀疤脸说道:“用这把剑替她还债,你,有问题么?”
刀
疤脸哪个说个不字啊,谁知道眼前的这位身居何职,如今这账要不回来是小事儿,在京城里随便得罪个官儿都能让大通赌场开不下去了!
刀疤脸连忙堆笑道:“啊,没问题没问题,这是欠条您收好了……”刀疤脸说罢冲着几个随从挥了挥手,连滚带爬的走远了。
此时云行衍拿着欠条转眼看向蓝衣女子,叫道:“楚湘灵!”
“啊?”
楚湘灵正是蓝衣女子的名字,只见她走上前来,冲着云行衍施礼,说道:“这位公子能是以援手,小女子没齿难忘!”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呵,抬起头来!”
楚湘灵不知为何脸上闪过一丝红润,虽然英雄救美的故事比较俗套,不过但凡是哪个幸运的女子遇上了,谁的心都会像小鹿乱撞一样……
“公子……我……”
这楚湘灵面容精致,秀雅脱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云行衍不禁感叹道:这么标致的一个人,怎么摊上那么不靠谱的爹!
“打住,那些什么以身相许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凌霸市,这是欠条你收好,从此我们天涯海角互不相干,再见!”
云行衍说罢转身便走,楚湘灵见恩人行事如此怪癖,不由心生好感,问道:“公子能否告知姓名,好让小女子每日向菩萨祷告,保佑公子平安!”
为我祷告?欺神骗鬼的香火如果能保佑的了太平盛世,那还要我大云铁军作甚?云行衍随口说道:“有那些钱还是留着买些米面吧!”
云行衍说罢遍走出了很远,只留得楚湘灵愣在原地,心中暗自说道: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午时初,云行衍见天气炎热,故而坐在茶摊上喝着清茶,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云思月那丫头。
只见一红衣少女翻身下马,走到茶摊前一把夺过云行衍手中的茶拼命的往嘴里灌,云行衍见状不由说道:“月儿,你好歹也被封了公主,注意点形象啊!”
云思月放下茶碗说道:“好啊你!我都不嫌弃你,你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说真的,如今花妃娘娘要知道你天天和我厮混肯定又会骂你!”
“那又如何?”
云思月扬了扬拳头说道:“以前哥哥们嫌我太小,弟弟们又嫌我太高,就只有衍哥哥不嫌弃我,带着我偷偷跑出皇宫,那时候我母妃势微,还一个劲儿的让我跟你亲近,现在衍哥哥成了万人嫌,月儿要是在把你丢下那就太不是人了!”
云行衍听妹妹这么一说,内心涌起一丝温暖,但又不表露出来,于是对着云思月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说道:“笨丫头,生在皇家,连趋炎附势都不会!”
“嗷,好痛……”
云思月疼的直叫,露出尖尖的小虎
牙,显得甚是可爱,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云思月说道:“衍哥哥,如今快到正午,是各国使臣来朝拜谒见的时候,你还是跟月儿回去吧!”
“好吧”
云行衍气消的差不多了,翻身上了云思月的枣红马,将云思月搂在怀中,两人共乘一匹马回到皇城,入了那长春宫门,那红地毯从宫门口铺进了大殿内,一路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忙碌着今天的宴会,毕竟是各个诸侯跟附属国来谒见的日子,阵仗只大不小!
云行衍跟云思月走到大殿门口,只见太子云洛天已经换好了朝服在那里迎接宾客,随行的还有大皇子云千乘,四皇子云承业,五皇子云星河——
然而另一边站着的是以九皇子云子忠为首的一派,身后站着的是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十皇子云华英,要说这九皇子云子忠可就不得了了,如果说去年云行衍在差江南贪墨案时最大的赢家是谁,那便是这云子忠,别看他排行第九,可是在朝中贤名远播,又在吏部任职,自从丞相跟太子在江南的势力被清空后,都被换上了九皇子举荐的人,因此九皇子是最有可能威胁到太子帝位的人,因此两人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此时云行衍缓缓走至大殿门口,还未说话就只见四皇子云承业说道:“三哥,父皇有令,不准你参与宴席,速速退去,不然别怪我冒犯于你!”
“是啊,三哥你快走吧,不然父皇看到你就来气,到时候气出个好歹来你担得起罪责么?”
太子的几个追随者开始不断附和,一时之间让云行衍很是难堪,这时候九皇子云子忠出声道:“哎,四哥此言差矣,三哥也是一片孝心,再说了,父皇可不愿意看到我们兄弟之间生了间隙,您说对吧,太子殿下?”
云子忠微笑的看着太子,心想:你云洛天讨厌的人,那就是本人拉拢的对象,看你太子受了伤还出来迎接宾客,看来是云行衍这傻子下手下的轻了些啊!
面对云子忠踢来的皮球,太子笑道:“九弟说的是,我都不怪罪三弟,父皇想必也不会怪罪与他,三弟,你快进去吧!”太子说罢笑盈盈的看着云行衍,心想:你云子忠想做好人?我怎么能如你的意!
云行衍见此向太子施礼,随后看向云子忠说道:“九弟,多谢你了!”
云思月此时也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是九哥好,不像某些人,仗着太子哥哥的庇护就会站出来欺负人,衍哥哥,我们走!”云思月说罢拉着云行衍的手就走进大殿,两人谁也没有换朝服,因此也乐得清闲,用云思月的话来说就是:本公主鲜衣怒马好不快活,穿那么一身重了吧唧的衣服算是哪回事!?
在说门口迎宾的众位皇子,这两拨人是泾渭分明,谁也看谁不顺眼,云承业讥讽道:“九弟还真是回挑唆事端收买人心啊,去年江南一事你这借刀杀人之计玩的可以,就不怕落下把柄?”
七皇子云星河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四哥,凡是都要讲证据,都知道三哥办事公允,你们在江南做的那些事情在朝堂之上自有公论,何必在这里碎碎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