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喜欢你,但那也只是以前……从上官子婴让我打开竹林石海的宝藏后我就知道,我从生下来开始,人生就不完全属于我自己,尽管我很不愿意做这些,但是越国,这个我记忆中十分模糊的国家确实需要我的力量……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负责打开宝藏的钥匙,但是在看到越国臣民万众俯首高呼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已经与这个国家绑在一起了!”
楚湘灵说罢哀叹道:“或许这便是命吧,其实我清楚我大哥一直在找我,甚至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出现在他与暮姐姐身边,但我终究还是选择了越国……不管是上官子婴,又或者是司徒青云,他们都是想用我来达成一定的政治目的,从而让他们变的师出有名……借着我越国正统的名号去尽可能的收服周围更多的城池前来归附……尽管是被人利用,但这似乎就是我作为皇族后裔的价值所在……哪怕会与曾经的故人为敌,但这就是我的宿命!”
楚湘灵如今成熟了许多,在也不是当初那个酒楼老板娘的形象了,反而眉宇之间多了一股愁容,那种感觉有三分与暮如霜相似,但又不是,那是一种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气质!
上官子瑜见他如此坚持,故而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想冲破这牢笼,随时可以找我,我愿意帮你!”
“不必了,我不准备走的!”
楚湘灵说道:“我身上背了太多的血债,自己的,别人的……或许这就是我养父为何不想让我踏足这片土地的缘故吧,明明之前对上官子婴的所作所为十分憎恨,甚至大哥为了救我,不惜把自己也都折进去……”
“原来……你都知道了?”
上官子瑜有些愧疚的看着楚湘灵,楚湘灵淡然一笑,说道:“嗯,是上官子婴告诉我的”
“那你不想救他么?”
“想,我比谁都想!”
楚湘灵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如今弱小的我,又凭什么去救他?何况我要是出手救他,那云国的臣民会怎么看他?与反贼同流合污?呵呵,那样只会让他和他那心心念念的天下说再见!”
如今的楚湘灵出具政治格局,让上官子瑜也不得不高看一眼,转而说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傻傻的去封锁消息,原来只不过是徒劳而已,也罢,既然你有此觉悟,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金陵城来了一位你的故人!还是很让人讨厌的那种!”
“谁?云思月啊?”
楚湘灵随口猜出这样一个答案,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被那个比自己只大了一岁的丫头呵斥的场景,告诫自己不要对云行衍有非分之想,说她这样的民间女子,配不上他们大云皇族的身份,当时的楚湘灵无根无基,只能唯唯诺诺,而今不同了,自己有着不输于天下任何人的地位,身份,至于云思月引以为傲的皇室血脉,自己也有!自己是这世上,唯一的水姓皇族!
若是有机会在见到云思月,自己一定要她偿还那日对自己的羞辱,让她也跪倒在自己面前!
只是可惜,上官子瑜说出了徐狂的名字后,楚湘灵别有些失望,说道:“是他啊?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为了云行衍的事情想请你帮忙也说不定,毕竟他的处境不是很好,听说……老皇帝要拿他开刀!”
“嘁~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不过话说回来,我大哥蒙难,二哥受制于人,亏他还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明白’的模样,这样的谋士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他在哪里?”
云思月对徐狂也没有多少好感,一方面是因为上官子瑜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他鸠占鹊巢,对自己在望北楼做任何事情都指手画脚,不过想起那天两人一同躲避追杀跌入洛水被冲入下游时,貌似是这家伙死死护住自己,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讨厌一个人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
上官子瑜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教训了他一通,现在估计在某个角落里躲着不敢出来吧?你会怪我么?”上官子瑜将自己今天与徐狂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不过楚湘灵却是淡然的说道:“那他还真是不走运,不过你做的的确有些过火,要是把人玩死了就没意思了,也该去找他过来了,听听他怎么说或许会很有趣!”
正在他们聊的火热之际,只听得楼船的屋顶上传来一阵打斗声,随后剑戟刀枪低鸣不断,隐隐又翻浆倒海之势,只听得噗通一声,外面一个黑衣人被几个剑客合击拿下打入房门,这些都是楚湘灵身边的护卫,闯进来后连忙说道:“赎我等失礼,请女帝暂避锋芒!”
“嗯,有劳各位了!”
楚湘灵说罢便从楼船房间内的暗门离去,上官子瑜留下来打点这一切,在他加入战局之后,局势顿时有所改观,而那黑衣人久而不见女帝踪影,便暗骂道:“可恶,让她给跑了,快撤!”
“休想跑!”
此时
上官子瑜施展轻功跃上楼船,一只手用内力将古琴牵引至胸前,而后右手对着那黑影接连不断发出三道琴刃,而那黑影慌忙持剑抵挡,但却中了一发琴刃被打倒在地,想要站起,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上官子瑜很明显是留了手,不过此时徐狂却在远处瞥到了这一切,此时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换了一套衣服,他其实早就在船舱看到了那帮杀手,又无意间瞥到了上官子瑜的身影在顶楼,故而特意寻了一个好地方看戏,可是见对方没能把上官子瑜怎么着,反倒是黑衣人死了一大片,顿时骂道:“可恨,居然这都要不了你的命?不过貌似你方才与某个重要的人在会面啊…啧啧,或许我可以在加一把火,让这游戏变的越来越好玩!”
徐狂说罢拿出铜钱随手一抛,左脚脚尖点地,随手起了一卦,而后一把接住铜钱,睁开眼睛瞥向楼船下方,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走上马车,徐狂冷笑道:“呵呵,这才是条大鱼……喂,那个人在兑位,就要坐马车跑了,你们快去追啊!”
徐狂说罢便一头窜进一个房间内,见上面有烛台,索性一脚踹翻,火苗顿时嗖嗖的往上窜,而后就此趁乱离去,可能有人会问,他这么能算,为什么没有算到自己会被上官子瑜整的那么惨?其实每开一卦都是有特定条件的,比如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强行占卜会折寿!
被徐狂这么一提醒,那群人从溃败开始进行有目标的突袭,而上官子瑜转而看向马车处聚集的黑衣人,以及方才呼喊的徐狂,顿时勃然大怒,说道:“可恶!你这个家伙居然在这里!”
上官子瑜说罢便一脚踢开黑衣人,让手下将其捆了,而后指挥护卫道:“抓住那个人,别让他跑了,我去救女帝!”
“是!”
几人刚要去追,却只见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楼船着火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救火啊!”
“可是那个狂徒……?”
“事到如今别管他了,要是楼船烧没了上官大人会怪罪的!”
“哎,好吧!”
此时的徐狂坐在大船一脚,看着众人如此忙碌的样子不禁捧腹大笑,说道:“上官子瑜,你就细细品吧,老子我不奉陪了!”徐狂说罢顺着沉矛的滑索窜下,而后四平八稳的落在一旁的小舟上,就此划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