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吓唬谁呢?”
二公主云绾说道:“据我们所知,越国余孽并非铁板一块,联合几个世家大族在一起佣兵也不过五六万,他们凭什么在双线开战!?何况,那个什么水湘灵是被上官家族扶持起来的,他们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好收买越国民心才拥立她为帝,你觉得我们会害怕一个傀儡?”
云绾的话不无道理,如今的楚湘灵还就如同是笼中鸟一般的存在,不过暮如霜才不会因为这些就放弃对于他们的游说,因为如今的徐狂已经去金陵准备去游说上官家族发兵徐州,兵陈齐国,好让暮如霜的游说变的更加有说服力一些,但是要见到实效还是需要时间的……
“谁说水湘灵是傀儡?”
暮如霜说道:“我身边这位徐姑娘,便是金陵女帝的亲信,因知晓宁王有难,特派徐姑娘留用宁王身边任我夫君调遣,这莫非也是假的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如今的局势早已是覆水难收,他暮如霜也根本不怕扯虎皮做大旗遭人耻笑,反正只有活着,才有资格享受这一生的荣耀,财富,以及毕生的追求!
这边徐灵似乎是为了配合暮如霜,上前踏出一步,爆发出地阶强者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把目光集中在这个一身绿罗裙的马尾辫女人,徐灵如今三十岁了,可那张稚嫩的脸却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她是个少女一样,在加上她不是很高的个子,还真就让人一眼望去以为是邻家的妹妹跑出来溜达呢,不过徐灵的左脸却是生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毒疮,故而常年就是一个发型,不为别的,就为从侧面垂下的头发能把伤疤遮住,因为这道疮疤让她错失了人生中的很多次机会,这也是她年近三十却还未谈婚嫁的原因,由于徐狂之前为她挡过一次金蚕蛊,故而对徐狂有好感,不过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众人打量着徐灵,只见云芷若态度轻蔑的说道:“哦?不怎么地嘛!看她骨瘦如柴的,是金陵没人了么?还有,暮如霜,你与此等逆贼勾结,就不怕我们把你以勾结匪类为名就地正法么!?”
“就是!”
“给她点教训!小丫头片子太狂妄了!”
“是啊!以为自己身上流了姜儿的血,就如此目无尊长!”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哄闹不断,而今的殿内没有臣子,都是齐王的亲属,但选在这里见面就是为了威慑暮如霜,但齐王也不敢把自己家的事情叫外人看了去,毕
竟欺负一个小姑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此时齐王说道:“好了,别吵了!”
齐王的声音说罢,众人都纷纷安静了下来,而后齐王转头看向暮如霜,话锋一转,不冷不淡的说道:“暮如霜,人贵在要知道进退,你们暮家与孤是亲戚不假,可是孤的儿子死在了洛阳,孤要是什么也不做,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就是!”
“话不是这么说的!”
暮如霜打断他们的对质疑,说道:“而今朝廷是把矛头对准了越国余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若是越国被朝廷收拾完毕之后,你们觉得皇上会对外公这样趁乱无理取闹的事情而放任不管么?平心而论,你们也是我的亲人,我只是不想看见亲着痛仇者快的事情!”
“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云芷若说道:“我们齐国不怕打!你也少拿朝廷来压我们!”
“姨娘,这不是压,我说的是事实,试问你们齐国剧于一方,如何能抵挡朝廷的百万大军?!外公也是个独霸一方的枭雄,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看不明白呢?你们要是杀了我夫君,到时候新帝登基,便有了出兵伐齐的借口,到时候洛阳的兵马只需顺江而下打掉济南重镇,届时齐国半壁封地尽失,你们还拿什么去计较那微不足道的颜面!?”
暮如霜冷冷的看着云芷若,丝毫不惧怕他们的言语威胁,此刻齐王说道:“好了,你要是大老远的来打嘴仗,那你就可以回了,你要是来探亲,那就在宫中住下,至于别的,本王还不需要一个黄毛丫头来教我!云天赐,带你暮姐姐下去!”
“是!”
一个与暮如霜差不多年岁的男子站了出来,说道:“暮姐姐,请吧……”
“那好吧,如霜先告退了!但是我说的话绝非无的放矢,还望外公能够考虑!”
暮如霜说罢便与徐灵在云天赐的带领下走出王宫,齐王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吩咐道:“芷若,我们家男丁香火气弱,平日里也就仰仗着你们姊妹几个还有驸马来维持国政,现如今你弟死了,说实话,我咽不下这口气,但暮如霜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我那大哥自他做太子之时就是个狡诈之徒,况且这个云行衍在八年前(云行衍担任江南按察使的时候)就主张撤藩,结果番没撤成把他们朝廷直接管辖的几个州郡是搅闹的天翻地覆,你说这个云行衍会不会是故技重施的来我们齐国碰瓷啊
?”
“或许真有可能!”
云芷若点了点头,说道:“回头叫云天赐盯紧她,估摸着云行衍他们差不多明天也会到,这夫妻俩还真有意思,一明一暗的,不过云行衍也太狠了吧?为了八年前没有做完的追缴欠款削除藩王的国策,居然要做到拿自己的命来填坑!”
“是啊……换做别人我不信,但对方是云行衍的话完全有这个可能,还记得当初先帝在时常伴其左右的张太尉,这云行衍一道追缴令,把人家是说杀就说杀,现在想来孤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何况云建明那个老东西的圣旨上写着的是让云行衍出使齐国慰问,任凭我等发落……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何况暮如霜素有女诸葛的称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说她来齐国只是为了游说我们不要动云行衍,那我打死也不信!”
齐王哀叹一声,说道:“不过孤王还是不甘啊!亲儿子死了,只能这般仰仗他人存息,还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如此叫我齐地臣民如何看我?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难消除孤王的心头之恨!”
“爷爷莫要忧虑!”
云安国说道:“孙儿有一计,可让爷爷既能挽回颜面,又不失体面的将这件事给化解!”
“哦?”
齐王挑眉说道:“说来听听!”
“其实也算简单!”
云安国说道:“给我一标人马,赶在他们进入临淄之前旧地截杀,我们也可以把这些推给在山林见搅闹的土匪,以后就算朝廷想赖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还能让爷爷消气,岂不美哉?!”
“妙计!”
云芷若给了儿子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父王,安国此计可行!”
齐王撇了撇嘴,没有立即下定论,而是转眼看向其余几个女儿女婿,问道:“你们觉得呢?”
“就照大姐的意思办吧!”
“我也觉得大姐的主意可以!”
就在众人都频频点头之际,只见齐王的小女儿云婧摇头说道:“父王,儿臣以为这并不是个好主意,非但不是什么好主意,反倒会落人口舌,毕竟浩轩哥哥死在洛阳,我们可以赖在朝廷的头上,但同样的,皇帝虽然把云行衍送给我们让我们自行发落,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照葫芦画瓢?何况皇帝并没有摘去云行衍的王爵封号,要是无事生非的话,我们该拿什么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