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欲言又止
次日......
萧语凝睁眼,身侧的被褥纹丝未动,这说明淳于熠一夜未归。
萧语凝看着身侧的被子,心中平静。
“秋儿!”萧语凝起身下床,穿好鞋子。
秋儿端着盆,想着昨夜姑爷不一夜未归而且还不曾留有口讯,她家小姐不知道该如何发脾气呢!
她很怕今日的萧语凝和昨日一般暴躁。
可进来后,萧语凝却如同平日里一般洗漱,梳头,上妆。
和从前没有半分不同。
秋儿心中嘀咕,小姐这是怎了?昨日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今日应该发脾气的时候她又这般的安静。
秋儿谨慎的打量萧语凝。
“秋儿。”
“是!”
“今日早点是何?”萧语凝从妆奁中拿出来一副耳环呆在耳上。
秋儿回到“是小姐爱吃的小汤包,还有白粥!”
萧语凝点点头“你去给我端来吧。”
萧语凝与其温柔,眉宇淡然,对着妆奁上的铜镜照了照。
等了一会儿萧语凝发觉秋儿没有动弹,便转头看去,发现秋儿还站在自己身侧。
萧语凝不禁问道“你不去拿早点站在这儿看我作何?”
“小姐......”秋儿壮着胆子说“姑爷昨夜一夜未归,您不生气啊?”
萧语凝闻言,整理发丝的手微微一顿。
不是生气?她本就不该生气,她是谁,不过是他名义妻子罢了,他们之间又没有感情,犯得上生气吗?
再说了,昨夜已经想过了,不是吗,她现在要的是为娘亲大姐报仇,有那个时间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倒不如想想下一步。
萧语凝与其淡然的说“我有什么好气的,你去给我将早点端来吧。”
“是!”秋儿应了一声,可是怎么感觉小姐哪里怪怪的呢?
秋儿出去后,萧语凝也没有心思打扮了,索性起身坐到桌子前等着吃秋儿端早点。
用过早点后,萧语凝便去了流云坊。
今日的生死似乎比较清淡,一上午了也没几个客人。
郝掌柜给萧语凝端了一杯茶,笑道“三小姐,别着急,这生意嘛,哪里日日满仓之理,而且这流云坊啊,不过是个小小的店铺,只不过是老爷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年老的伙计才开的流云坊,玉雲斋罢了。”
萧家生意主要是在水路,无论何人何时停泊渡口,都是要给钱的,船只大小,停靠时间,还有多少苦力帮着搬货物,生路大大小小几百个渡口,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而那些个零零散散的小店铺,却也不少。
萧语凝看到郝掌柜给自己斟茶,恭敬的笑道“郝掌柜,您放心,我没有急,像您说的,生意这东西哪里有日日稳赚的呢!有赚有赔这才叫生意。”
郝掌柜闻言,点头笑道“是啊!三小姐说的是!”
“思儿姐,你看着匹布的花色如何?”一个小丫鬟指着流云坊里的一匹绸缎笑到。
走在丫鬟身后的女子,抬起美目看着那匹布微笑点头到“的确不错!”
女子身量纤纤,肌肤凝白,美目之间尽是妖娆之色。
萧语凝对那女子笑道“姑娘好眼光,这匹布整个南城只有这一匹。”
“哦?”女子正眼看向萧语凝“我想裁制一身衣裳送人!”
萧语凝转眸看看布料,此匹布的花色是男子用的,于是萧语凝笑道“此布送人再好不过了!”
女子浅笑嫣然的对萧语凝点头“那便是这匹了。”
萧语凝命小厮将布包了起来,对面的丫鬟接过布,笑得欢喜对女子说“思儿姐,爷若是收到你送的衣裳必然高兴。”
女子忽然眉目缱绻的抿唇笑了,对丫鬟娇嗔到“你又知道?”
“那时自然。”丫鬟拍怕布匹说道“爷对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吗?他可是最疼你的,连家中娇妻都丢下不管的去整夜整夜的陪你,爷对你的心思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女子闻言,抚唇轻笑,娇声到“你呀,小机灵鬼儿!”
女子与丫环有说有笑的出了流云坊。
秋儿对着那两人白了一眼“什么东西呀,原来是个勾搭别人相公的狐狸精,还好意思说出来。”
萧语凝闻言,对秋儿笑到“你呀,人家的事至于气成这般?”
秋儿撇撇嘴“反正我是最厌恶这等女子的,明知人家有妻室还这般不知羞耻。”
“好啦好啦,你不是说帮我煮些绿豆沙吗?好了没?”
“呀!”萧语凝这一提起,秋儿猛拍大腿一下,火急火燎的往后院跑。
萧语凝看着秋儿风风火火的样子,摇头笑了!
今夜,淳于熠依旧未归,依旧没有派人传声口讯。
萧语凝梳洗过后,便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昌月芹便前来敲门。
萧语凝睡意朦胧的去开门,昌月芹急匆匆的进门,好似在找些什么。
萧语凝不解到“二娘,您这是做什么呀?”
“做什么?”昌月芹瞪圆了眼睛,身边便握住了萧语凝的手,一脸担心的言道“凝儿,那淳于熠这两日没回来了吧。”
萧语凝一愣,问道“二娘怎地知晓他两日未归了呢?”
昌月芹说“这家中之事,下人们嘴杂我可是当家主母,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闻言,萧语凝心中冷笑,恐怕这昌月芹是派了人,暗中监视她吧。
最近几日,是她疏忽了,竟然被昌月芹给监视了,萧语凝对昌月芹问道“那您今日来是有何事?”
昌月芹忽然闭嘴不言,微微凝眉,看着萧语凝欲言又止的张了几次嘴,越发犹豫。
萧语凝笑道“二娘有话便说,你我母女有何话还用得上二娘,这般为难的。”
听到萧语凝的话,昌月芹先是叹了一口气“好女儿,有些事我若是不说,娘这心里实在是不好受啊,我生生的憋闷了一夜。”
萧语凝将昌月芹拉倒床沿前坐下,柔声问道“二娘,到底是何事?您有什么便说吧!”
“这......”昌月芹欲言又止的叹气,她握住萧语凝的手说“凝儿啊,这男人呀,在外有个外室,流连烟花柳巷乃是常事,你万万不可放在心上啊!”
萧语凝微微一怔“您......您说什么?”
忽然间,萧语凝的心头浮上来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