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某直接开门见山,也懒得绕那么多花花肠子。道:“父亲,可还记得秋闱皇上遇刺一事。还有此番宫中选秀,皇上遇刺一事。”
赵父赵信沉着声音,疑问道:“老臣不知湘妃娘娘此话何意。”
“父亲不知,这是需要女儿仔仔细细地想父亲说上一遍?”赵安某冷笑,她的父亲虽然以往很是宠她,如今她不还是成了家族利益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娘娘说话可是要小心着。”赵信是常年在朝廷摸爬滚打的人,她的女儿就是能成的了什么气候,也不会在他的头上动土。
“那看来本宫是要好好与父亲说道。”赵安某坐在抗塔上,道,“父亲是老了,不记得了。秀女那日,宫中值守那天的萧将军,小女记得,他曾经可是父亲的门生。如今虽然种种证据都查不到赵家的头上,可不难保别人不知道。”
赵信听了赵安某的话,却是笑了:“不知娘娘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证据?哼!”赵安某靠在软榻上,轻声说道,“萧将军到底是有家世的人,只是皇上还不曾怀疑到他的头上。若是那一日,萧将军被怀疑上了。只需要将萧将军的家人一并捉拿,难保他不会松口啊!”
赵安某这一句,使得赵信的脸僵了僵:“湘妃娘娘,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后宫女子不得可不得设政。”
“设政?父亲不用瞒着本宫!后宫那一朝哪一代不曾与朝堂相连,父亲将本宫送入后宫,不还是相扶持赵家。”赵安某瞪着眼,说着字字珠玑,“本宫在后宫自命难保是,也不曾求过父亲。父亲如今如此行事,这是要讲整个赵家往死刑台上送么!”
“好了!”赵信制止住了赵安某,这个女儿他真是没白养。道,“此事不是为父所为!”
见父亲松了口,赵安某也不再步步相逼,道:“秋闱之事呢?”
“秋闱之事是老夫所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赵信也不愿再可以隐瞒,也就坦白说到。
“父亲为何要这么做。”秋闱之事父亲承认了,赵安某也相信父亲事到如今,没必要再瞒着自己。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暗中遇刺秦成瑾。
“这个皇位不该是他的。”赵信很平静的说着一件事。
此话真叫赵安某震惊,问道:“那父亲觉得该是谁的!”
“该是穆亲王的!”赵信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个皇位先皇是下了遗诏,传给穆亲王的”
赵安某倒是觉得好笑:“父亲当女儿是好糊弄的吗?若遗诏真是传给了穆亲王,皇太后是穆亲王的亲生母后,她会不让自己的孩儿坐上皇位。更何况,皇上待他们母子也不薄,这皇帝做的也是不差。父亲若是要编个理由来糊弄本宫,本宫倒觉得没有必要。”
“这是真的!是皇太后秘密书信来找老夫的!”赵信说道,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赵安某。
“书信?”赵安某一直都不认为皇太后有要让秦成瑾死的问题,若真是有,秦成瑾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更何况皇太后一直都讲秦成瑾视若己出。那么,这里面定然有诈。
赵安某赶紧问道:“书信是哪里来的?”
“皇太后的贴身侍女。”赵信见女儿突然神情紧张。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父亲,这定然有诈!”一说是皇太后的贴身侍女,赵安某就断定,这定然是个陷阱。
赵安某解释道:“如果皇太后真想让穆亲王登基为皇,为何要去找你?本宫可还是在后宫之中,那不明显台自相矛盾。更何况,皇太后身边侍女去一个武臣家中,按照皇上多疑的性子,若是传了出去,皇上会怎么想。皇太后能从后宫嫔妃成为皇太后,她会有这么本么?”
赵安某这一番话,让赵信一下子毛瑟顿开,问道:“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按照这个情形来看,朝中定然有一股我们不知道势力,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如果是柳家,设下这样一个局,早早就揭发了。本宫如今在想的就是,秀女那日,遇刺一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赵安某细细分析道。
赵信也思索了片刻,道:“会不会其中也有像老夫这般的人?”
“这也不排除,父亲终究是先皇提拔,对先皇忠心耿耿。朝中出了父亲,也一定还有其他人。只是这个背后主谋人,很有可能又江湖势力。若是皇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去府中的话,想必是用了易容术。并且对朝堂之事及其了解,否则也不会设下这么大一个局。”赵安某顿了顿,道:“父亲,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此事若属确实,他日有朝北皇上得知。我们赵家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赵信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道“湘妃这话,老夫明白。只是该当如何?”
赵安某皱着眉,想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立刻起身:“不好!父亲赶快与母亲回府,切忌,回府之后,便说自己病了。之后无论朝堂发生多大的事,都要一直卧病在塌,不要再参与朝政。现在也来不及与父亲多做解释,父亲快些回府吧,一切交由女儿来办。”
赵信自然信得过自己的女儿,连忙就动身回了府。
这赵父赵母当即出了宫,秦成瑾和柳书薇就来了,只见秦成瑾杀气腾腾。
秦成瑾到了正殿,立刻严明:“找!给朕搜!”
话已落下,就又一堆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赵安某紧了紧自己的神色,上前柔柔地问道:“皇上,怎么了?”
“哼!”秦成瑾冷哼一声,瞪着眼怒视着赵安某,却不说话。
倒是柳书薇说道:“湘妃,你好大的胆子,勾结你的父亲,刺杀皇上。”
赵安某从来输也不会输在气势,更何况,她根本没有做过,底气十足地反驳道:“皇后说出这话可有何意呢?”
“自然有!”皇后冷笑,宣道,“将采杏带上来。”
不一会,就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宫女,被侍卫从殿门外带了进来。
柳书薇盛气逼人,道:“不知妹妹可认得她?”
赵安某眯着眼,对她映像不深,但也记得她是潇湘宫的宫女,也不推辞,道:“是潇湘宫iode宫女。”
“好!既然妹妹都承认了,本宫便也不退步了。”柳书薇倒是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