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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无双看年过半百的林公公手足无措如孩童,不禁莞尔。一回头,却发现萧凤溟早就醒了,正眸光不定地看着她。聂无双面上一热,避开他的目光道:“皇上饿了吧,臣妾去拿粥来……”
她还未说完,已被他搂在怀中,唇上一热,她所有的话悉数被他含在了口中。他的口中还带着清苦的药味,可仿佛是一种笃定,他撬开她的唇,寻找她口中淡雅的芬芳。
聂无双心头一悸,想要挣脱却不敢,生怕牵动了他的伤口,可他的吻那么急,似要把她所有的魂魄都吸走。她的心渐渐迷蒙,往前一步已是无路,退后又千难万难。
她和他到底要怎么走才是对的。
继续求月票。这里纠正几个BUG:上一章的“箭羽毛”应该是箭羽,我打字多打了一个,这种错别字挺多的,抱歉啊!因为冰用的是搜狗。
另外,玉妃的名字是姚思丝,之前的章节,萧凤溟曾叫她“晚秋”,这里已经改不过来了,就暂且把”晚秋“当成玉妃的字,或者别名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小世子
萧凤溟放开她,这才发现她已满脸泪水,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问:“你为什么而哭?”
聂无双美眸幽幽地看着他,心中的话涌上心头,却又生生忍下,别开眼:“没什么,臣妾只是高兴皇上没事。臣妾这就去拿粥。”累
她说罢匆匆离开。萧凤溟看着手心陡然失去的温暖,心中竟是深深的怅然。
……
萧凤溟的伤势好的很快,第二日就已能正常走动。外敷内服,第三日,萧凤溟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可以上朝。朝堂中对这次行刺事件议论纷纷,刺客早就趁乱跑了,聂明鹄率领禁卫军,加上京兆伊率领的京城府兵挨家挨户地找,但是却是找不到。
这一件行刺事件就慢慢成了无头公案。萧凤溟身边的郎卫多加了人手,出出进进,阵仗庞大,他虽不喜,但是架不住朝臣苦口婆心的劝诫:谁也不想在临近过年皇上再出意外。
聂无双在淑妃“辛夷宫”中做客,淑妃聊起“浴佛节”的凶险亦是心有余悸。
“还好皇上有天神保佑,不然的话,这年都不好过了。”淑妃拍着心口说道。
聂无双抿了一口热茶,看了她一眼:“是啊,皇后当时都吓傻了,大皇子也是吓得够呛。”
淑妃秀眉一跳,忽地神神秘秘地冷笑一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本宫瞧着皇后也脱不了干系,虽然这刺客抓不到。”闷
聂无双很少听到她如此武断的结论,一笑置之:“娘娘说的是什么话呢,臣妾就当没听见。”
淑妃拉着她,杏眼中掠过一丝丝冷意:“不是本宫危言耸听,本宫可是把聂妹妹当成亲妹妹这才说的,你说皇后有大皇子,这天塌下来,都动不到她一根毫毛。惨的就是你我这种没子嗣的妃子。哼……聂妹妹是不知道,皇后平日看起来温柔端庄,母仪天下,其实她的心黑着呢。”
聂无双不紧不慢地抿着茶水,许久才道:“臣妾出了这宫,就当忘记了娘娘刚才说什么话。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淑妃见聂无双上了道,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看不见的眼泪,言语诚挚:“不是本宫心坏,实在是聂妹妹年纪还轻,不懂得这其中的蹊跷。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子嗣这么单薄?”
聂无双摇了摇头。
淑妃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聂妹妹一定不信,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是招了几个良娣,顺人,可惜不是病的病,就是死的死……还有小产的小产……”
她似不忍回想,顿了顿,这才低声道:“连当初敬妃还是良娣的时候,肚子第一胎孩子都莫名其妙地流了,足足五个月呢,一出来是死胎,看得出是个男娃呢!”
聂无双听得毛骨悚然,难怪当时云妃要小产的时候,敬妃坐镇时脸色那么差,原来是有这样的缘由。
聂无双斟酌言语,这才道:“娘娘提这些可是想说什么?”
淑妃眼中掠过恨色:“本来本宫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可是后来,敬妃说漏了嘴,本宫这才知道,原来皇后当时还未有孕,她肚子里没消息的时候,怎么能容其他的女人生下皇上的第一个大皇子?后来她终于生了大皇子,敬妃紧接着又有孕,又被太医断出是女娃,这才得以安然生产下来。”
聂无双顿时了然。淑妃见她信服了自己的话,连忙趁热打铁:“你说说看,皇后这样善妒的女人,如今云妃有孕,雅婕妤又有孕,她自然不能让皇上挑挑拣拣在里面选一位储君了,自然是……”
她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是那意思聂无双听得明白。她沉吟一会,淡淡道:“淑妃娘娘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但是皇上如今春秋正盛,怎么可能考虑到储君的事?”
淑妃听了,精致的下巴一抬:“所以她才要让皇上觉得这立储君很有必要了,这就是本宫说的,这场行刺,十之**跟她有关系。”
聂无双看着淑妃殷切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暗暗冷笑:恐怕淑妃爆给她这么个大秘密,不过也是让自己与她同一阵线,一同对付皇后而已。
可惜自己可没这么蠢。皇后根本不是这场行刺的幕后主使。皇后再善妒,她也懂得大局为重。大皇子正年幼,虽然有皇后这个母后,但是羽翼未丰,根本没办法支撑朝堂。再说,又有哪一个妻子真正能对自己的丈夫下狠手呢?
淑妃见聂无双沉吟未决,心中明白聂无双不是那无头脑的蠢人,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就惨了,以后要是让皇后得了大权,恐怕我们将来的日子一定是很凄凉。”
聂无双见她面色忧愁,嫣然一笑,安慰道:“娘娘不用担心,你我同为姐妹,再说,不还是有云充媛的孩子么……”
她美眸中笑意深深:“这年一过,恐怕到时候臣妾要恭喜的是淑妃娘娘了。”
淑妃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到时候还得聂妹妹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可千万不要让本宫最后功亏一篑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各自心思。
聂无双离开“辛夷宫”,装了淑妃宫中的一肚子茶水,但是也探听到不曾听过的宫廷秘辛。难怪敬妃在宫中贤惠老实,原来也是被皇后给“调教”出来的。
皇后善妒,自然不能容人。看来高太后想要控制皇后与大皇子,以后恐怕也是诸多不顺。聂无双想着,红唇边溢出冷笑……皇后与高太后,以后恐怕还得想个办法离间两人才是。
……
日子眨眼既过,转眼已经到了年关,再过一两天要祭太庙,宫中忙得不可开交。聂无双虽不用动手,但是看着宫中女官们与内侍们来来往往,也饶有兴致地指点东西摆放怎么摆。
正忙着,杨直匆匆而来,满上带着一丝喜色:“娘娘,睿王妃大喜了。生了个世子。”
聂无双一怔,许久才应道:“哦?”
杨直身后跟着几位王府内侍模样的人,把礼盒放下。聂无双看着那一盒盒精致的喜糖糕点,半晌才道:“按本宫的吩咐,备一份厚礼,杨直你亲自送到睿王府中去。就说……就说本宫恭贺睿王大喜。”
杨直依言下去。不一会,杨直已把要送给睿王的礼物呈上来。聂无双看着那小巧的金裸,还有首饰等等,犹觉得礼物不足。
雅婕妤正好闻讯过来,她喜笑颜开:“睿王妃若不嫌弃,臣妾这边也有礼物送给睿王小世子。”
她拿出自己做的小孩衣服,内衫,小小的虎头鞋,小肚兜,一样样精致可爱。聂无双默默看了,抬头勉强笑道:“好,都添上吧。”
杨直拿了下去。聂无双看着雅婕妤犹自兴奋的脸,笑道:“你也真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就留着,干嘛要送人。”
雅婕妤笑道:“臣妾一听有孩子出世就开心。再说臣妾这种小衣服做得多,送了也不怕。娘娘要是以后怀了孩子,臣妾也一定做一整套小孩衣服送给娘娘。”
聂无双心中一酸,别开眼,许久才道:“好。”
睿王妃邹氏在年前产下小世子,上报宗室府,宗室府遂记入族谱。萧凤溟闻之十分高兴,特赐睿王妃邹氏黄金百两,上好各色绸缎各十匹,又加封睿王妃为‘瑞和睿王妃’。
那一日,睿王萧凤青进宫谢恩,聂无双看到他一身雪貂大裘,身后跟着一众锦衣侍卫慢慢走来。等走到近前,他长舒一口气,眉眼带着暖暖笑意:“拜见娘娘。”
聂无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恭喜睿王殿下,如今睿王也身为人父了,行事可要收敛才是。”
萧凤青定定看了她一眼:“娘娘的苦心,微臣心领了!”他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股冷冷的风。聂无双看着他走入御书房,这才回头,淡淡道:“回宫吧。”
夏兰跺着脚问:“娘娘不进去了吗?”
“不用了。”聂无双摇头。她上了肩撵,摇摇晃晃中,隐约听到宫外燃放的爆竹,“噼里啪啦”,原来是忍不住过年喜悦的百姓在庆祝。
聂无双拢了拢狐裘,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年终于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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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过年夜
过年应国的习俗与齐国差不多,吃年夜饭,放鞭炮,守夜,热热闹闹的。除夕这一天,皇上带着皇后与后妃,文武百官祭过了太庙,后宫中又围着吃了一次宴席,这才各自散了回宫中。
雅婕妤手巧,指挥着宫中的宫女们忙东忙西,整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聂无双看着她挺着大肚子,来来回回地走,责怪道:“这些有奴婢们去整就行了,你何必……”累
雅婕妤笑了笑打断她的话:“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再说……”她脸上的笑容渐渐萧索:“再说在宫中也就只有娘娘对臣妾那么好了,玉姐姐是再也吃不到臣妾做的饭菜了。”
聂无双心下恻然,不由握了她的手。入夜,两人围着桌子,虽身边有宫女内侍环绕,但是犹觉得冷清。聂无双临时起意,命夏兰与茗秋入坐,又命伺候雅婕妤的几个尚衣,尚膳女官入座,这才觉得热闹了一点。
一席吃得热闹,聂无双多饮了几杯酒,只觉得暖意入了肚,头也昏昏沉沉地甚是舒服。她支着头,只看着眼前奢华的“永华殿”只是咯咯地笑。雅婕妤也喝了一点果酒,脸蛋因殿中的暖意而烧得红通通的。杨直在一旁见聂无双喝多了,上前委婉地劝道:“娘娘不可再喝了,等等守不了岁。”
聂无双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咯咯一笑:“守什么岁?本宫不守岁!本宫都没有家了,又为的谁守岁?”闷
她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长长吐出一口气:“散了,都散了……”
长袖一挥,她便踉踉跄跄转入内殿中,女官们见她走了,便收拾整理下,扶了雅婕妤回了暖阁,各自散了。杨直放心不下,跟进内殿中,聂无双歪在美人榻上,打开窗子,看着漫天的雪花。看得竟痴了。
杨直连忙上前,把窗户关上:“娘娘,外面天寒地冻,万一着凉了,岂不是遭罪。”
他以为聂无双会不甘休,毕竟酒醉之人容易固执,不料一回头,却见聂无双面上满是泪水。
“娘娘?!……”杨直吃惊。
聂无双掩了面,冷冷道:“退下!”
杨直不敢再问,连忙退下。许久,聂无双这才招来夏兰为她卸妆,更衣。远远的,听到宫中燃起了爆竹“噼里啪啦”份外喜庆。她躺在暖意融融的被窝中,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得口渴,迷蒙中掀开被子,唤了一声:“夏兰,拿茶来!”
一双冰冷的手递了茶给她,聂无双闭着眼睛就着那双手喝了下,嘟哝一声:“夏兰,你怎么那么冷?”
那双手滞了滞,聂无双这才睁开眼,等看清楚扶着自己的是萧凤溟放大的俊脸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地道:“原来是皇上来了!”
萧凤溟一只手中还拿着茶水,深眸中含着笑意:“还要喝茶么?”
聂无双摇了摇头,把头埋入被中,道:“皇上怎么来了?”遵循旧例,皇上这一天是要与皇后一同守岁的。
萧凤溟淡淡地道:“宜暄吃坏了肚子,皇后正照顾。朕看无事便过来了。”
他又加了一句:“皇后也是知道的。”
聂无双在被中缩了缩,一声不吭。许久,她听见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