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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妖后无双 冰蓝纱X 4925 2024-11-1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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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重楼,分明身体是虚弱的,却觉得从未这般满足过。

  “当朕看到他喝了两杯毒酒,朕也真的想杀了自己算了。”他苦笑,冰凉的手指拂过她含泪的眉眼:“所以真的不怪你。”

  聂无双擦干眼泪,问道:“那毒是什么毒?”

  “河豚毒。”萧凤溟苦笑:“用一定的分量,人只会假死。可是他竟喝了两杯。朕以为……他真的死了。最后勉力一试,他终于活过来了。到那时,朕才真的能原谅自己。”

  “可是皇上当时为什么不告诉臣妾?”聂无双眼神幽幽,只看着他。

  萧凤溟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轻叹道:“当时朕心也死了,告诉你他没死又能如何?朕想着他好了,一定会去找你,那时候你自然不会怨恨朕,就算真的不愿意回宫,也会得到你的幸福了。可是……朕没想到他竟不去找你。”

  聂无双心头一窒,那三年平静得如流水一样的乡村生活,花开花落,她在时间中沉淀着自己,爱与恨,情与仇统统被平静的日子抚平。而那一夜不见其人,只有窗台上的楠木簪子和她当年送给他的荷包,才陡然让她意识到,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她。

  他不出现,是在履行他当时最后的心愿,他不愿再阻挡在她幸福的路上。

  他用他的隐姓埋名来成全她和萧凤溟。

  他不再是从前固执而自私的萧凤青,他已彻底放手。

  心中酸酸楚楚的,满心的感慨,最后却成了一句叹息。

  她搂紧了他,低声说:“皇上说对了,他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萧凤溟遥望远方,轻声道:“他现在在哪里呢?天大地大,他会去哪里呢?”

  聂无双低声道:“也许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萧凤溟,问道:“皇上相信臣妾吗?”

  “朕信。”他微微一笑。

  聂无双握着他的手,美眸幽幽:“皇上若是信我,请好好养病。然后赐给我无上的权力,我将给你一个四海清晏,民心归一。此生此世,无双与皇上,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萧凤溟眼中深深动容,他握住她的手,慢慢地说:“好。

  高台上,风吹过,呼啦啦地,卷起两人的长长的衣袖,高台之上,帝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高台之下,燕秋只觉得背上的冷汗涔涔而出,她深深伏地:“奴婢……奴婢……不敢。”

  杨直笑意不改:“作为奴婢,你越了规矩。作为御前女官,你又不顾惜皇上的龙体,扶他到了这里。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告诉咱家皇上旨意难违,这个借口可以助你脱身,但是却不能让你真正摆脱咱家的眼睛。”

  燕秋看着他大红的袍角在眼前那么刺眼,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奴婢……只是不忍心……”

  “不忍心?”杨直微微皱起眉头。

  “是的。”燕秋抬起头来,眼中俱是恍惚:“奴婢真的不忍心皇上那么着急,他……那么爱着皇后娘娘……”

  杨直眼中微微一缓,许久才淡淡道:“起身吧。皇上要与皇后下来了。你去伺候吧。”

  他说罢上前去恭迎依阶而下的帝后两人。燕秋不由诧异,就这样就不用受责罚了?

  第六百零四章 凤临天(七)

  聂无双扶着萧凤溟,身上的披风为他披上,对杨直一笑:“回宫吧。”她一回头,看见跪在地上的燕秋,微微诧异:“怎么了?”。

  燕秋连忙道:“奴婢……没事。”

  杨直上前接过聂无双的手,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燕秋:“还不起身,伺候皇后娘娘。”

  燕秋才慌忙起身,为聂无双束发,整理。

  一行人回到了宫中,萧凤溟经这一折腾,清俊的面上流露倦色。聂无双宣来太医为他诊脉,又拿了药让他饮下,这才看着他就寝安睡。

  龙床边,萧凤溟半闭着眼,轻轻摩挲她的手,淡淡道:“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顾虑太多。”

  聂无双为他掖好被角,沉思一会,忽地道:“如今皇上得到的消息是藩王中有人要蓄意谋逆,如今有实力的藩王不外就那么几个,端王,静王……等等,臣妾有个主意,把他们和家眷招入京城。”

  萧凤溟闻言,睁开眼。深邃的眼眸盯着龙帐顶,半晌才道:“先祖有训‘王不见王’,除了每年岁末宫宴上,各地藩王是不能见面的。如今贸然招他们进京,恐怕……会打草惊蛇。”

  聂无双沉吟一会:“只能拿一个名目来召见藩王,最好能留他们在京城之中,然后派出各路人马,查看他们的动静。就算有变,也在京畿之中,容易掌控。皇上以为如何?”

  萧凤溟看着她认真思索的侧面,微微一笑:“好。累”

  聂无双见他真的倦意深深,不由俯下身轻吻他的唇上:“皇上好好安歇吧。”

  萧凤溟只觉得一点温热馨香贴在自己的唇上,心中一悸,不由加深了这个吻。聂无双脸微微一红,连忙挣开。

  “皇上怎么一点都不正经!”她羞道。

  萧凤溟看着她少见的小女儿姿态,不由哈哈一笑,闭上眼:“好吧。朕不逗你了。你自去吧。”

  聂无双看了他一眼,这才走出内殿,深吸一口气,对宫人道:“去御书房,对了,顺便把太子也请来。从今日起,他要学会怎么处理政事了。”

  宫人领命而下,忽地,殿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长宁。那宫殿的门槛几乎有他身子的一半高,他依着殿门,一双乌黑的大眼看着聂无双,里面眼神复杂萌。

  聂无双这才惊觉一个下午都没有见过长宁,心中涌起愧疚,她向他走去,问道:“长宁,你怎么来了?”

  “母后为什么要找太子哥哥玩,就不找长宁玩?”长宁眼中的水光盈盈欲滴,嘟着红嫩的小嘴,说到。

  聂无双心头一揪,她竟不知自己无意间亲近太子,在长宁眼中,却是她这个母亲不愿与他玩,反而跟太子玩了。

  她连忙抱起长宁,解释道:“母后找你太子哥哥不是去玩,是去做功课。”

  长宁皱起与萧凤溟几乎一模一样的剑眉:“做功课?是太傅教的功课吗?”

  “是的。”聂无双笑道。

  “那长宁也要跟着去。”长宁眼咕噜一转,抱着聂无双的脖子,撒娇道:“母后,你一天都么有陪着长宁了,呜呜……”

  他埋首在聂无双的颈窝中,假装哭了起来。聂无双无奈,只好拍着哄着。不一会,太子由敬皇贵妃领着前来。

  敬皇贵妃见聂无双抱着跟树袋熊一样的长宁,微微一笑:“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长宁看见敬皇贵妃来了,对着这曾经教养过自己一段日子的母妃,他心中还有几分敬畏,连忙收了哭声,下了地,上前摇着敬皇贵妃的手,眼中皆是希冀:“母妃娘娘,长宁要跟着太子哥哥做功课,长宁不要一个人玩。”

  聂无双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好气又好笑,他见说服不了自己,竟也会去搬救兵,才那么点大以后怎么得了?敬皇贵妃抿嘴一笑:“你这个小鬼头。太子哥哥是要学本领的,你跟过去只会分太子哥哥的心。”

  长宁见敬皇贵妃都不支持他,不由急了,哇哇大哭起来。整个殿中好一通忙乱,擦眼泪的擦眼泪,哄的哄,最后聂无双答应他明日陪他去放风筝,这才让他破涕为笑。

  敬皇贵妃看着宫女嬷嬷把长宁带下去,这才笑叹道:“皇后娘娘,这长宁也渐渐大了,想要母亲多陪陪他,倒是这为难了娘娘了。”

  聂无双眸中微微一黯:“都是本宫这做母亲的不好,从小不在他身边,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痴缠。”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敬皇贵妃,一字一顿地道:“以后太子是要继任大统的,敬姐姐就多多费心吧。”

  敬皇贵妃微微一震,深深低了头:“是,谨遵皇后娘娘意旨。”

  殿外,深夜沉沉,宫中明亮的宫灯依次燃亮,勾勒出恢弘的宫殿重楼。聂无双披上披风,握了太子的手,登上了凤撵向御书房而去。敬皇贵妃看着凤撵离开,眼中皆是深深的敬佩。

  宫中看似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可在这一片平静中,谁也不知底下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不过皇宫向来如此,整个帝国的心脏,每动一下将牵全身。

  在漆黑的夜幕中,在不为人知的暗处,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向应京外传递着这一条消息:后临朝垂帘,太子监国……

  风云聚拢,整个帝国开始悄然改变……

  第六百零五章 凤临天(八)

  当年睿王萧凤青谋逆,各地有实力的藩王趁机招兵买马,打着剿逆的旗号,大肆扩建州军。藩王本来规置只降天子一等,在各自的属地上建有奢华的宫殿,一应内侍侍女如云,门下家臣谋士众多,他们除了手中没有直接的财权与政权,基本上可以称为小朝廷.

  当年萧凤青谋逆,他们终于寻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拿出自己囤积多年的银两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抢夺地盘。萧凤溟重新归京之后,虽裁撤了各藩王的州军,也收了不少他们手中的兵器,但是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尝到好处的藩王如何肯甘心就此拱手把兵马让出去,都纷纷藏匿自己手中最精良的兵器与战马。

  如今萧凤溟病重,各地藩王又蠢蠢欲动,私铸钱币,私自开采铁矿,甚至传言各地已有人暗自招纳青壮力。

  盛世繁华之下,藩王已是应国的一颗毒瘤,藩王权力过大,尾大不掉。齐地与秦地才刚攻下,中原尽归一统,千头万绪,齐齐压在萧凤溟一人身上。可以说,三年他拖着病体,能维持到现在如今的局面已是极不容易。

  御书房中,聂无双看着几尺厚的奏章,秀眉深深皱起。

  一旁的太子认真地看着,聂无双看着他少年还未长成的纤细肩膀,眼中掠过疼惜:“太子,母后让你监国,你可愿意?”

  太子抬起头来,明澈的眼中皆是明理懂事的温和:“父皇病重,儿臣是该为父皇尽孝心的。累”

  聂无双看着他已褪去稚嫩的面庞,想起当年他偎依着自己,说父皇归来,他就不用做皇帝了……

  “那以后你是要做皇帝的。你可愿意?”聂无双又问。

  太子想了想:“一定要做皇帝吗?”

  “是的。”聂无双看着他的眼睛。

  太子犹豫了一会:“母后,儿臣不愿做皇帝。”

  “为什么?”聂无双闻言,心中丝丝蔓蔓涌上说不明白的疼。难道他年纪这么小,已经知道了皇帝的无奈与孤寂了吗萌?

  “儿臣想要当将军,像聂将军那样的儒将。”太子眼中流露她不曾见过明亮的光彩,但是他顿了顿,许久才又道:“可是若是父皇与母后一定要儿臣做皇帝,儿臣自然会尽孝。好好做个好皇帝,像父皇一样。”

  “好孩子!”聂无双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抱紧他:“为了你的父皇,为了你父皇打下的江山,你一定要做个好太子,好皇帝。”

  她看着黑沉沉的夜,美眸中掠过强大的决心:“明日,母后会让皇上颁下圣旨,诸王进京,以贺太子十四生辰……”

  ……

  繁华的应京街上,人来人往,日头刚上三杆,在城门旁边,守门的士卒就贴了一张明黄色的榜文,上面写着密麻麻的字。行人纷纷围拢过去,识文断字的人大声念了起来。等念完,众人纷纷吃惊,太子十四岁生辰就要诸王进京朝贺,这阵仗真的是太大了,难道说皇上已经病重,不得不为太子铺路了?……

  众说纷纭,在人群中,一袭挺拔高大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央犹如鹤立鸡群,他头上戴着一方纱笠。黑纱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容。

  他默默看了,这才推开拥挤的人群,向外走去。不知是谁推搡了一下,他踩到了一个行人的脚。那人痛得跳起来,怒骂:“你没长眼吗?”

  黑纱被风撩起,行人一抬眼,却对上一双冰冷的异色眸子,那沉默男子的面容俊美得诡异妖娆,配着那一双深眸,几乎要夺人的心魄。

  “让开。”黑纱盖下,传来他冰冷如雪的声音。

  行人被自己无意间所见的面容惊得回不了神,不由喏喏退在一旁。那青衣男子冷哼一声,飞快消失在拥挤人群之中。

  他走得飞快,似十分熟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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