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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眼中奕奕有神,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心中不由笑叹,在后宫中,果然还是没有绝对的平静。
过了几日,果然淑妃趁了个机会,向萧凤溟进言,说如今二皇子已会说话,每次叫她母妃,她心中总是不安,细思半天才恍然发觉,二皇子的生母雅充容还在“永巷”中受苦。
她言道,如今二皇子尚年幼什么都不懂,若是以后长大,知道他自己锦衣玉食,而生母却在“永巷”中劳作,那以后二皇子又该怎么怨恨她这母妃。
一番言辞恳切的话令萧凤溟想起了自己曾经郁郁而死的生母。他欣然应允,颁下圣旨,免去雅充容的罪过,又赐了她曾经住过的“紫薇宫”中居住,一应吃穿用度比照贵嫔。又特准二皇子可以随时去看望她。
这样的待遇在前朝中都没有先例,皇后听了微微恼火道:“淑妃这是做什么?越过本宫向皇上请奏,难道认定本宫就不会准了她的吗?”
彼时聂无双也在一旁吃茶,她温声劝道:“皇后娘娘不必想太多,淑妃就是怕皇后娘娘心中还有心结,若她贸然提出,皇后娘娘准了是应该,不准就是皇后的不是了。如今给皇上决定,皇后娘娘岂不是轻松许多?”
皇后冷哼一声:“说来说去还是她心中对本宫有成见。罢了,不就是个雅充容吗?本宫看淑妃她还能翻出一朵花来?!”
聂无双见皇后面上沉沉,知道她心中还是对淑妃这一次请奏十分不悦。不过两人向来就不太对盘,有没有这事也是一样,想着,她也不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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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庆生辰(一)
皇后生性稳重,就算是埋怨也只略微一两句而已。聂无双也并不放在心上。
随着七夕日子的来临,宫中又是一番张灯结彩。聂无双依在“永华殿”的殿门边看着眼前一片高高的宫阙重楼,心中涌起寥落,
一年又一年,算算在应国后宫中她已过了三个七夕。昔日一身落魄千里逃到应国,委身萧凤青,最后进入后宫,到现在身为万人荣耀的皇贵妃,算来,已经三年。累
三年似指尖流沙,恍然间已悄无声息过了。
她看着自己一身艳丽无比的霓裳凤尾长裙,幽幽冷冷地笑了。
三年了,又是一个三年,如今她已是双十出头,谁也不知悠悠的岁月流淌而过,什么时候一夜之间会带走她的青春,到那时,她心中的恨,身上的仇又该如何是好……
似所有的人都忘了,从未有人再提起她不堪的过往,连流言也在日复一日中随风湮灭,一切看起来花团锦簇,烈火烹油。
似所有的人都忘了,她是聂氏无双……
眼前宫人在宫檐下升起崭新的朱红色的宫灯,红艳艳的颜色,在她眼前蒙上一片血色,她长长久久沉默地看着,一时竟看得出神。
夏兰见她郁郁不欢,上前道:“娘娘要不要出去散散?奴婢们等等就归置好了。这时候娘娘看恐十分烦乱。”
聂无双挥了挥手,倦然道:“不出去了,宫中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地方,又有什么新奇的?”闷
夏兰为难,正在此时,有宫女上前笑道:“娘娘,睿王妃前来看望娘娘。”
聂无双眼中微微一亮:“是邹姐姐?”
“回娘娘的话,是的睿王妃。”宫女说道。
聂无双一笑:“竟是稀客!快去请!”
不一会,邹弄芳进得殿中,许是这些日她保养得宜,小世子亦岚也长大了,不必那么操心,她看起来精神许多。
她见了聂无双,含笑拜下:“臣妾拜见皇贵妃娘娘。”
聂无双连忙扶她起身,打量了她,笑道:“邹姐姐好些日子不见了,竟变得越发美了,连本宫也认不出了。”
邹弄芳扶了扶鬓边的一朵娇艳的绢丝花,羞涩一笑:“贵妃娘娘谬赞了。都是人老珠黄了的人了,还能美到哪去?”话虽如此,面上却是笑了。
两人已是旧相识,一向又交好,言谈中十分投机。聂无双感叹道:“邹姐姐要是经常进宫来,本宫也不会如此百无聊奈了。”
邹弄芳打量了“永华殿”,殿中布置精巧,所用之物都是稀世珍宝,皇上待她是极好的,偌大的“引凤台”亦是在建中,可是聂无双竟觉得寂寞。邹弄芳心中涌起淡淡的怜惜。
她抬头笑道:“臣妾今日带了两件礼物给娘娘,娘娘要不要过目一下?”
聂无双一笑:“是什么好东西?又让邹姐姐破费了。”
邹弄芳面上掠过微微僵硬。聂无双没看见,见她极力提起,便吩咐宫人把礼物抬来看。礼物很简单,一袭缀满了细碎东海珍珠的长纱裙,一件玄色狐裘披风。长裙妖娆垂地,一针一线精致无比,上面用银丝线绣了一只昂首欲飞的白凤,奇的还不是这些,这件白裙子放在天光下,能反射出五彩光芒,这绣工与针线当真是珍贵无比。
聂无双看得啧啧称奇,这白纱上绣凤本就十分难,竟还能绣成这般效果,她记得皇后也只得一件而已。
至于那件玄色披风,表面上与平常的狐裘并无两样,但是据说是用特殊药水浸泡而成,水火不侵。聂无双看着宫女们啧啧称奇,转了头对邹弄芳笑道:“邹姐姐为何要这么破费?”
邹弄芳轻声一叹:“若不是娘娘,哪有臣妾今日。”
聂无双想起往日种种,淡淡一笑:“往事不必再提,只要邹姐姐心中有本宫就行。”
邹弄芳见她不愿提起往事,岔开话题道:“娘娘若是无趣了,可出宫来睿王府中游玩,这几日府中请了杂耍班子,煞是热闹。”
聂无双听了微微一怔,不由看向邹弄芳的面上,淡淡道:“不了。邹姐姐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邹弄芳被她幽幽美眸扫过,心中那一点点心事似都要被她看破。顿时噤声不语。
聂无双挥退宫人,看着低着头的邹弄芳:“这一趟,是殿下的意思吗?”
“是的。”邹弄芳苦笑抬头:“他说……他想见娘娘。”
聂无双只是沉默,许久,她才道:“为难邹姐姐了。”
邹弄芳释然一笑:“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本来殿下就不喜欢臣妾。有时候有些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样努力都进不了他的心。而有的人,入了眼就入了心,天涯海角都要与她在一起。”
“臣妾都看明白了。”
聂无双闻言,红唇边溢出淡淡微凉的笑意:“真的么?真的是这样吗?”
入了眼就入了心,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愿意放弃自己吗?她怔怔出神。
许久,邹弄芳低声道:“七夕过后再过两日就是殿下的生辰。他虽不说,但是臣妾偷偷问了府中的老人,这才知道,娘娘……”
聂无双手中微微一颤,她回头看着邹弄芳,许久才道:“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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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庆生辰(二)
“娘娘……”邹弄芳还要再说,聂无双眸光冷冷扫过她:“这种事以后不许在本宫面前提起。”
“是……”邹弄芳眼中一阵黯然。她何尝想要提起,一切只不过因为她身不由己。这一场的是非情爱中,她本就是那无关的看客。累
看着他眼中的情意为了另一个女人日渐炽热,看着他一日日坠入了魔障,万劫不复。
聂无双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邹弄芳轻手轻脚地退下。聂无双来到那案几边,看着木漆盒中的两件衣裳。她早该知道的,这两件衣裳只有他能送得起,缀东海的明珠,取极北之地的玄狐的皮毛,他的心真的如这两件衣裳一般珍重吗?
聂无双纤细白皙的手轻抚而过,最后只化成一声浅浅的叹息……
……
七夕宫宴照旧,只是因为今年应国大胜,今年所有的庆典都比往年来得郑重其事。小小的七夕亦是办得有声有色。皇后为了讨萧凤溟的欢心,格外用心。
而远在秦地的将士也交接了事务,纷纷回京。萧凤溟少不得要论功行赏,每个有功的将士都要一一加官进爵。淑妃的族兄们身居要职,自然是封赏颇厚。一时间,七夕宫宴上,最后成了王家的荣耀庆功宴。
淑妃得意非常,她坐在皇后左手边,怀中抱着粉雕玉琢的二皇子,面上的欢喜令皇后频频侧目。聂无双看着淑妃巧言倩语,在宫宴上大出风头,把皇后的光芒都盖住。闷
皇后看着底下俱是淑妃的族兄,忽地回头对聂无双道:“贵妃的兄长,聂将军怎么没来呢?”
聂无双一笑:“臣妾的家兄又离京去营地整顿军务了。”
皇后闻言,对萧凤溟笑道:“皇上,像聂将军这等兢兢业业的人才才是我大应国最好的栋梁之才。皇上一定要好好封赏他一番。”
萧凤溟看了聂无双一眼,含笑道:“这是自然。”
淑妃听到帝后两人的话,脸色一僵,随即从鼻孔中轻轻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一声坐在上首的萧凤溟与皇后都未听见,聂无双却是清清楚楚听见了。她垂下眼帘,皇后与淑妃之争竟这般水火不容了,那以后又该怎么办?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口饮下杯中的薄酒。
一场宫宴,几家欢喜,几家愁。聂无双多饮了几杯就觉得酒意上头。回到了“永华殿”中,更衣梳洗就靠在了美人榻上等着萧凤溟。
他说过今夜要在“永华殿”歇息,聂无双等了许久,几乎要昏昏欲睡了,这才听到殿前有宫人拜见的声音。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一股凉风从帷帐拂来,萧凤溟带着一身清淡的酒气走了进内殿中。他身上龙袍未除,玉立修身,俊眉星眸,白皙的面颊上飞起两抹嫣红的酒晕,为淡然从容的他多添了几分平日未见的风情。
聂无双微微一怔,这样的他与萧凤青又多了几分相似。
萧凤青……她连忙暗骂了自己一句,把脑海中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撇开。
聂无双想着起身迎上前:“恭迎皇上。”
萧凤溟见她穿得单薄,握了她的手,皱眉道:“若是困了就去安歇吧。何必等着朕?”
聂无双一笑:“这不是七夕么?臣妾懒得随宫女们去乞巧,就等着皇上来了。”
萧凤溟闻言,拍了额头,恍然大悟:“朕竟忘了今夜是要与你一起拜月的。”
聂无双美眸微微一横,嗔道:“皇上莫不是喝多了忘了么?”
萧凤溟握了她的手,摇头道:“不是,今夜二皇子不知吃了什么吃坏了肚子,吐了,淑妃十分紧张,又是叫太医又是唤人,朕也被弄得头晕。”
二皇子?聂无双微微吃惊。在席上,她就看见二皇子就吃了几口凉菜喝了一碗汤,怎么会吐了?
“那现在二皇子如何了?”聂无双问道。
“吃了药好些了。”萧凤溟道:“小孩子五脏六腑弱,偶尔不适很正常。”
言下之意二皇子无碍。聂无双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是雅充容的孩子,她多少也有些担心。
萧凤溟看了看夜幕,笑道:“走吧,再不拜月,就无月可拜了。”
聂无双一听连忙提了裙摆,握了他的手匆匆走了出去,果然月兔西坠,只剩下一点光晕。夜风拂过,枝叶被大红宫灯中照着,摇落斑驳影子。唯独不见月色皎皎,一地银辉。
聂无双心中涌起巨大的失望,在齐国,七夕节,中意的年轻男女在这一夜晚上诚心拜月,能保佑两人一世相守。
“怎么了?”萧凤溟走到她身边,看着摆好的香案,再看看天幕,忽地明白了她的失望。
“来吧。”他对她一笑,撩起龙袍下摆,一本正经地跪在蒲团上。
“皇上……”聂无双眸光复杂地看着他,心头的阴影铺天盖地而来。这是她来到应国之后第一次想要诚心与一个不叫做顾清鸿的男人拜月。可是,到底还是差了一点,是连上天都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连一丝虚妄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