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片子,看什么看!赶紧滚回后厨干活!”
上官问情大骂狠心老板娘后,刚刚走出早点铺。
后厨的唐茵,就听到了二人争吵的声音。
只是走出后厨看了一眼,又挨了那老板娘一痛臭骂。
表情有些落寞的回到了后厨。
“唐茵妹子,别管那个李问情了,那家伙是个有钱主,说不定真的像老板娘说的一样,就是为了追你,才来这做跑堂的。
否则聊天的时候,他怎么会对你家的事情,这么关心?”
后厨里,李洪和着肉馅说道。
或许是上官问情说了他的原因,因此在说话时明显偏向老板娘这边。
“李大哥,怎么连你也把人往坏了想呢?你们的心里难道就不能阳光一点吗?”
被早餐铺的老板娘和厨师拿这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唐茵有点火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讨厌的人也走了,唐茵妹子,你也别杵在那了,我们该干活了。”李洪拜了拜手说道。
唐茵压下心中的火气,开始擀皮。
在案板边上,还放着那上官问情给唐茵买的盒饭,里面的一大半饭菜丝毫未动。
离开了早点铺的上官问情,又一次成为了无业游民。
他想了想,呢喃道:“当下无事可做,要不去铁匠铺看看铁块做的怎么样了。”
随后迈步朝城西的第一铁匠铺方向而去。
很快,上官问情到了第一铁匠铺门口,看着紧锁的铁匠铺大门,听着其内的打铁声,上官问情眉头急皱。
上官问情来到门前,敲响了铁匠铺的大门。
其内的打铁声停了下来,酒鬼铁匠的声音从铁匠铺内传出:“谁…嗝、谁呀。现在不营业,想打铁买铁器的话,下午再来。”
“铁匠叔是我,在您这定制铁块的年轻人。”上官问情道。
同时他也有些无奈,暂停营业就暂停营业,还要人家下午再过来买,人家下午会来才怪。
“是你呀…”打铁声继续,铁匠的声音交相辉映,“我现在正在给你打制那些铁块,你下午或者明天过来取就行。”
“哦好吧。”
见那酒鬼铁匠没有开门的意思,上官问情应了句,便是带着疑惑离开了第一铁匠铺。
“这铁匠,为何打铁的时候要关上门不做生意呢。”上官问情一脸疑惑,漫不经心的走在街上。
突然看到街边不远处,围上了很多人。
上官问情好奇地走了过去,来到人群中,往里一看。
正有一老人,跪在地上,向三位腰跨大刀的白袍男女,苦苦哀求着。
老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人,正不断的要把跪在地上的老人搀起。
劝说着自家爷爷,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话。
但那老人无动于衷,依旧对那三位白袍男女苦苦哀求着。
老人的后面,还摆着很多的刀枪一类的家伙式。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老人是打把式卖艺的。
看到老人跪在腿边的三位白袍男女,上官问情就是目光一寒。
那三人赫然便是,昨天来访飞虎门的狂人府的两男一女。
那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人,跪在那为首的女子身前。
苦苦哀求着:“女侠,小老儿只是和孙子刚来到此地,打把式卖艺挣点糊口钱,并非什么武人,而且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呀,请女侠高抬贵手啊。”
女子淡淡道:“你说你不是武人,那你武刀弄棒做什么?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在滨州城的武林中,我们狂人府就是规矩。
闲散武人每人每月要交五两银子,这是我们狂人府定下的规矩,任何人不得违背。
老家伙,我的耐心有限,我再给你10秒钟考虑时间,你若不交,休怪我翻脸无情。”
“臭女人,坏女人!要我爷爷给你下跪,你不怕折寿吗!”
那老人身边,眉目清秀的小男孩,满脸泪花,冲着那白袍女子大吼道。
正在倒数的白袍女子闻言,顿时对那小男孩横眉立目,寒声道:“黄口小儿!出言不逊!该打!”
话罢,那白袍女子登时美腿抬起,一脚踹在了男孩的肚子上。
将那男孩,踹翻在地。
那老人见自己孙子被踹了,连忙跑到孙子面前,面露担忧之色。
人群中的上官问情,看到那白袍女子,竟然狠心的对一个男孩出手。
顿时怒火上头,朝着白袍女子喊了句:“我操!连小孩都打,你过分了吧!”
若是一般情况,上官问情此话一出后,那些感同身受的百姓、或江湖人士,就应该随声附和才是。
但结果,却是鸦雀无声。
就上官问情自己一个人喊了一句,没有任何一个人附和。
很尴尬,尴尬的尴,尴尬的尬。
“刚才是哪只狗在叫,敢站出来吗?”
白袍女子俏脸布满寒霜冷,冷声质问在场所有人。
“臭女人,我和爷爷都是平民百姓,你敢打我,还让我爷爷给你下跪!
我、我要到官府去告你!”
白袍女子话音刚落,那被白袍女子踹翻的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土,遥指白袍女子,毫无惧色道。
“告啊,你去告吧,谁看到我踢你了,有证据吗?”白袍女子,被那小男孩气的咬牙切齿。
她没想到,这小男孩竟敢用天子诏令来威胁她。
“师姐,别弄得太过火了。”凤眉女子正欲爆发时,她右手边那名面若刀削的男子,小声提醒道。
听了男子的劝阻,女子这才强压下火气,横了那小男孩一眼。
扬声对围观的百姓们道:“刚刚狗叫的那个家伙,还敢不敢出来了,你连个孩子都不如吗?”
上官问情知道,女子是在用激将法逼自己出来。
若是他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完全不怕和这女人出来对峙。
可昨日,在飞虎门中,他和这女子见过一面,虽然不知道女子昨天注没注意到自己。
但他也不敢赌,一旦自己出来被人认出来。
那飞虎门,都要跟着自己遭殃。
“哼,既然不敢出来,说明这条狗应该是个武人呀。要是让我知道的是谁,我一定割掉了他的舌头!”
凤眉女子淡淡的说了句,而后冷眸看向老人道:“老家伙你舞枪弄棒,大家都看到了,你就是个武人,不用再狡辩了。
我再问你一遍,这钱你交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