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晓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骆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朱迪她虽然性格恶劣,但毕竟是军出身,一切皆以任务为重,这次一定不会疏忽的。而且,她从被激活起就跟在我身边了,是不会……”
“我们再去美国一趟吧。”我抬起头,打断了骆海的话。
“什么?”
“关于余天意的事情,你应该也很迫切地想要调查清楚吧?而且我觉得,既然‘先生’的目的已经非常明确,那么对我来说,离开是非中心才是正确的选择。”我努力在脑中搜寻更多的理由,企图说服他跟随我远离如今这扑朔的牌局。
“好。”
他轻声回应我,比我想象中还要干脆。
或许,是我小看了那个人在骆海心中的分量——根本不需要更多理由,对他来说,只要与那个人有关就够了。
骆海从程医生身上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这个人,还是先带回······”
“带他一起去。”我毫不犹豫地回应。
程医生听我这么说,便用力挣扎起来:“凭什么?我不去!”
骆海抬手狠狠给了程医生一记手刀:“俘虏没有选择权,你给我安静点!”
我松了口气,暗自在心里盘算。如今想要翻盘,只能先摸清对手的底牌,而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回到一切的源头——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忽略了最关键的线索。
经历十二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抵达洛杉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
“你是怎么知道他有美国签证的?”骆海从机场车库提出一辆白色四座硬顶敞篷轿车,一边调试座椅靠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
“新车吗?比之前那辆宽敞多了。”我系上安全带,然后回头看了眼横躺在后排座的程医生,确保他的双手双脚依旧被复影牢牢束缚,同时,手上还戴着用以隔绝他代谢能力的特制手套,这才放心地转过身,对着后视镜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来。
骆海发动车子,习惯性地打开音响:“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没把上回损坏的车赔给我呢。”
我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咳,之前我被刺伤住院的时候,程医生是我的主治医师。保险起见,我当时特意查过他的履历,发现他所替代的程医生本人是在美国读的硕士,而且有申博的意向,所以简单推测就知道,他持有有效的签证。”
“这并不是你擅自撬开我的保险柜,侵犯我私人物品的理由。”程医生黑着脸,冷冰冰地说道。
我冷笑:“借用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你凭什么说自己是程医生?我只是拿了程医生的护照,与你无关。”
“你!”
我耸耸肩,转过身来,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身为最自由的执牌人,为什么偏偏选择和这些走狗站在同一条战线?你要知道,正是因为他们当年的错误,才导致如今接连不断的悲剧发生,你就不······”